這是蛇妖的必殺技,極為厲害,就算是元丹期領域的強者也會防不勝防。
“噗嗤。”古痕手裏的銀槍忽然間快速縮短,從戰戟的封鎖當中脫身而出,化為一麵大刀,豎在他的跟前,噗嗤一聲把蛇妖的舌頭劈開。
古痕手握大刀,翻身朝著上方劈去,勢如破竹,把蛇妖的巨尾硬是給斬成了兩段。
古痕長身而立,突然大笑一聲,手裏的大刀嘭嘭嘭的炸開,卻見無數的白色羽毛漫天飄舞,每一根羽毛就是一把利刃,嗖嗖嗖的迸射而去,從蛇妖的身上穿插而過,就連蛇妖煉製的那身寶衣也沒有辦法阻擋這樣的攻擊,轉瞬間就把這個妖王刺成了一個破篩子,前後通透。
卻在此時,古痕高高的飛起,千萬白色羽毛快速飛回,再一次落到了他的手裏,變成了一把大錘,狠狠的朝著蛇妖王的頭頂砸去。
這一連串的攻擊,速度極其的快,叫人目不暇接,轉眼間的功夫,威名赫赫的妖王,就遭受了如此重創。
烏龜精見勢不妙,背後的龜殼嗖的一聲竄天而起,化為一麵巨大的盾牌,橫在古痕和蛇妖之間,卻見古痕的巨錘狠狠的砸到了盾牌上麵,龜殼頓時滿布裂痕。
鯉魚妖急忙衝出,把蛇妖王搶了回去,目光如炬,牢牢的盯著古痕。
古痕微微一笑,不再去攻擊,卻見他手裏的大錘有發出了吱吱的響聲,化為了原來的天機傘,被他握在手裏,天機傘周邊的羽毛,徑自朝著地上滴著血滴,正是蛇妖王的鮮血。
“我已經講過了,你們就是一群渣,不值一提。”古痕手裏撐著天機傘,站在高空當中,傲視群雄,微笑道。
烏龜精和鯉魚妖頓時勃然大怒,剛想站出來,揭陽燦卻麵目陰冷的輕咳一聲,道:“師叔別在外麵鬧了。”他手裏托著樓船,邁開大步朝著古痕走去,氣勢變得越來越強,逼得諸多修士不停的後退。這就是黃泉門元丹期領域的弟子的氣勢,遠遠的超出了蛇妖等人的強悍度。
揭陽燦手托樓船,和四周的天地凝為一體,大步的朝著古痕逼近,樓船震蕩著四周的空間。
他每向前邁出一步,就會發出轟隆的一聲巨響,空間就會隨之朝著前方平移一步,逼得古痕和夫餘高德不得不朝著後方倒退一步。
這樣的情形,就好像是古痕和夫餘高德不為這片天地所容,被樓船附近的天地所排斥,逼得古痕和夫餘高德不得不朝著後方退出一步一樣。
豆玉峰的首席大弟子雖說還沒有動手,但是隻靠著這樣的威勢,就遠遠的超過了同等境界的修士,實力更是遠在蛇妖等三大妖王之上。北冥初陽不由得露出了凝重之色,望向古痕的目光不由得露出了凝重,望向揭陽燦的目光更是充滿了警惕,他可以看得出來,揭陽燦的實力絲毫不比他的弱,甚至還要比他強。
而燕辰等雷音寺的弟子也都為之動容,不由得慎重起來,揭陽燦的實力,肯定是在場的諸多修士當中,最為厲害的高手之一。
就連那幾個三胎境領域的老一輩修士,也對這個揭陽燦頗為忌憚。其實,揭陽燦並不是想要直接動手,而是步步緊逼,逼得古痕他們不停後退。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沒多久,古痕和夫餘高德就被他逼得靠近了虛空,在朝著後方退去的話,就會跨入宙光大陣的領域當中。
宙光大陣,好像一個美輪美奐的星空一樣,但實際上確實一個深不見底的無底洞,所有人進入到裏麵的話,都會受到時光的侵襲。但是揭陽燦就是要將他們二人趕入其中,叫宙光大陣把這兩人磨滅,屍骨全無。
“與其在這裏坐以待斃,咱們還不如去拚他一拚。”夫餘高德最終還是按耐不住,頭頂之上真元長河奔湧不息,雷光閃爍,這道長河乃是他在每次渡劫的時候,把天雷融入到真元當中所凝練出來的,帶著無比的威力。
萬劫門的萬劫無量真解肯定是當今世上,最為強勁的幾門禁法之一,夫餘高德修煉這門禁法,他的修為實力要遠遠的勝過一般修士,真元更為強橫,雄厚。
雷光大河嗖的一聲注入到了雷池丹鼎當中,破開空間的重重封鎖,朝著揭陽燦的樓船撞了過去。
同時,古痕高聲厲喝,張口猛吸,卻見他頭頂之上的黑色皓月竟被他一口吞下,九轉混元功運轉,身體瞬間變得又高又瘦,身體當中一百九十九麵星辰幡狂掠的運轉,溝通諸天星辰陣圖,一股極其浩瀚的力量注入了他的身體當中,一拳朝著樓船轟擊過去。
他的這一拳要比夫餘高德的雷池丹鼎還要厲害非常,帶著勇往直前的慘烈氣勢,大氣澎湃,叫人倏忽間感到他的意誌好像有一座大山豎在他的背後,就算是把他的肉身磨滅,也沒有辦法動搖他求生的欲望。
“古師叔,沒有用的,你和我之間的懸殊太大,大到了你們兩個都沒有辦法阻擋的地步。”揭陽燦身形微微一頓,緊接著又一次朝著前方逼去,一心想要把他們逼到宙光大陣當中,任憑他們兩人自生自滅。
咣當一聲,古痕的頭頂之上又有一尊金黃的大鍾飛出,快速旋轉,變得越來越大,好像一座金光閃閃的銅山一般,咣咣當當的鳴響,音量衝擊,響徹霄漢。
大衍神鍾的音波洶湧澎湃真人心神,不光攻擊揭陽燦,就連其他的圍觀眾人也都在其攻擊範圍當中。
有很多隻修煉到了丹鼎期領域的修士被大衍神鍾的音浪震蕩的氣血翻湧,但是他們都是正魔兩道當中的大門大派的弟子,齊齊祭起各自的法寶。
這幫人來曆不凡,都準備了鎮教級別的法寶護住自身,有的人甚至試試施展出倒是,就已經能夠抵擋住音浪的衝擊。
蛇妖早就被古痕重傷,他原是妖族的元丹期領域的高手,雖說受傷頗重,倒也不至於會死,現在正在祭起妖元丹療傷,卻沒有想到大衍神鍾的音波衝來,他剛治愈的傷口再一次的嘭嘭嘭的裂開,血流噴湧。
“咣當,咣當,咣當。”大衍神鍾被他敲響,音浪衝擊不斷,蛇妖的身體嘭嘭嘭的炸開,麵色蒼白,哇的一聲,噴出一道血箭,倒在地上萎靡不振。
“想要把我逼進宙光大陣?既然這樣,那大家就一起去死。”古痕怒喝一聲,手裏的天機傘忽然變作一直巨大的鼓槌,狠狠的敲在了大衍神鍾上麵,音浪瞬間變大了幾十倍。
“咣當。”不知道有多少修士的法寶被音浪衝擊,震得遍布裂痕,就連一般的鎮教級別的法寶,也被震得猶如蜘蛛網一般,而那些隻是施展出道術的強者,就倒了大黴,道術被震碎,肉身直接受到了音浪的侵襲,全部吐血,場麵甚是壯觀。
揭陽燦原想把古痕逼進宙光大陣當中,卻沒有想到會逼得他凶性大發,拚死也要拉一批墊背的一起死,居然敲響了大衍神鍾對所有的人發起了進攻。
“全都給我死。”古痕手握鼓槌,用盡全力敲響大衍神鍾,威風凜凜,猶如上古魔神一般。
三十幾重的大衍神鍾,他雖說被修為限製,沒有辦法將其發揮的淋漓盡致,但是現在用蠻力來敲響大衍神鍾,居然也把這尊大鍾的威力催發出了七八成的威力。
卻見音浪衝擊,猶如颶風一樣四處掃蕩,蛇妖的身軀忽然間砰地一聲炸碎,堂堂一名元丹期領域的掌教級別的高手,被古痕用蠻力催動神鍾,震碎了元丹,當場斃命。
蛇妖的實力雖說很高,但是沒有想到古痕的天機傘會這樣的奇妙,變化千萬,被古痕打的身受重傷,肉身破爛不堪,現在又被大衍神鍾的音浪貫穿身軀,震碎肉身,死得堪稱是極其憋屈。
嘭嘭嘭,有的人手裏的鎮教級別的法寶直接被音浪震碎,也有的人受傷倒地,可以從容的抵擋下來的沒有一個不是各大門派當中的精英弟子,還有元丹期領域的強者,甚至還有些是三胎境領域的高手。這群人目光攢動,齊齊的望向古痕手裏的天機傘和他頭頂之上的天機傘,都動了貪婪之心。
“這個家夥手裏的寶貝層出不窮,殺人奪寶,雖然沒有辦法進入宙光大陣,可是這也算得上是一筆頗豐的收入。”一個老者捋著自己的山羊胡,笑眯眯的道,他沒有祭起什麼法寶,也沒有施展出道術,直接用肉身抵製這大衍神鍾的音浪衝擊,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
“喲嗬鹿老動心了?”一個中年秀士模樣的修士嘿嘿笑道。
“威力如此強勁的寶貝,落到了一個皓月期領域的小輩手裏,豈不是暴斂天物?唐老弟,莫非你不會動心?”鹿老笑嗬嗬道。
中年秀士微微笑道:“我豈會不動心?隻是,怕他很難抵擋黃泉門的那位高賢,很快就會被人家逼到宙光大陣裏麵。但是我們一旦出手的話,怕是就會成為眾矢之的,還有另外幾個老東西虎視眈眈呢。況且黃泉門有兩位元丹期領域的人在這裏,雖說修為不如我們,可是咱們要勝過他們,還是要周折一番的。”
在諸多修士之中,還有些人在大衍神鍾的音浪之下不動聲色,很明顯也是實力高深之輩。
“古師叔,你還是趕緊下去吧。”揭陽燦開口怒喝,手裏的樓船猛然間加速,咣當一聲把夫餘高德的雷池丹鼎撞翻,朝著古痕二人傾軋而去。
“轟隆隆。”樓船撞飛了大衍神鍾,把古痕和夫餘高德逼得落進了宙光大陣之中。揭陽燦守在宙光大陣的邊緣地帶,冷眼看著他們而人。
星沙奔湧,時光荏苒,古痕可以感覺得到自己的身體再極速的衰敗,夫餘高德也是一樣,基本是每一瞬,星沙就可以帶走他們將近一年的壽元。
一彈指有二十瞬,轉眼間古痕就感覺到自己的身軀好像已經成長到了壯年,正快速的朝著老年邁進。
他的嘴邊長出了密密麻麻的胡須,雖說他已經成為了壯年,但是他的肉身卻一點都沒有力量的增加,這就是宙光大陣的妙處,把入侵者消滅在永恒的時光長河當中。
情況極其危急,如果在這麼下去的話,他們兩個肯定會宙光大陣磨滅所有的壽元,徹底的灰飛煙滅。
“不管怎樣,都要拚上一拚。大諸天形成陣圖,給我起!”古痕雙臂一震,身上的星辰陣圖嗖的一聲飛起,籠罩住幾十裏的空間,漫天星辰飛舞,出現在了宙光大陣當中,把他和夫餘高德一同罩住。
這張陣圖展開,古痕立即就感覺到自身的壽元終於停止了流逝,頓時鬆了口氣:“果真如此,這大諸天星辰陣圖和宙光大陣同出一源,都屬於大諸天星辰禁典當中的絕學,大諸天星辰陣圖代表的是宇宙的宇字,是空間,是遼闊的星空。則宙光大陣所代表的意思的宙,代表時間,乃是時光長河。兩種陣圖一旦相遇,即是宇宙,相生相克。”他回頭望去,卻見夫餘高德也是一臉的絡腮胡子,一幅壯年的樣子。
兩個人都心有餘悸,對望一眼,夫餘高德拭去額頭上的冷汗,喃喃道:“賢弟,還真看不出你小子中年的模樣,還是如此文質彬彬,一副文人秀士的模樣。”
兩人開懷大笑,聲音當中帶著無比的欣喜,一點都不以自己的身軀衰敗為意。
“姥姥的,你們過來殺我們啊!”夫餘高德站在古痕的諸天星辰陣圖當中,雙手叉腰,哈哈大笑,極其囂張道。
“夫餘兄,你實在是太囂張了,小心受到天譴。”古痕搖了搖頭,收起天機傘,指著揭陽燦等人,柔聲道:“你們這幫人渣,過來殺老子啊?”
揭陽燦站在宙光大陣的邊緣,麵目陰沉,默不作聲。其他的修士則是麵色鐵青,全都趕到了陣邊,朝著宙光大陣當中的古痕和夫餘高德望去,雙眼噴火,打算進入陣中,又害怕被大陣磨滅壽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