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九尊大鼎的威力,早就遠遠的超過了北冥初陽所煉製的九鼎,甚至還要比他之前所煉製的大衍神鍾還要強悍。大衍神鍾的威力極其強橫,但是現在古痕的九鼎聯合起來,威力定會遠遠的超越大衍神鍾。
古痕神念微動,趁著自己煉製的九鼎尚未冷卻,忽然施展出九鼎萬妖訣,卻見九條真元長河當中,一尊尊大鼎呼嘯飛出,相繼投入到了九尊大鼎當中,鼎璧上霎時間出現了一隻隻上古異獸浮雕,活靈活現,再次把大鼎的威力提高一等,光是一尊大鼎的威力,就超越了大衍神鍾。
“不錯,真棒。”古痕自己都不由自主的讚歎一番,感慨自己的手段超人,笑道:“要是按照通州北冥世家的九鼎的規格來煉製,一輩子都沒有辦法超過北冥世家的九鼎,所以我的九鼎,必須要有屬於我自己的東西,另辟蹊徑,別出心裁。”
他的這九尊大鼎基本已經定型,隨後古痕就算是眼界見識增長,有了新的見解,也不必對九鼎的規格進行大的變動,隻需要把當中的符文和陣法修改一番,或者再融入其他的材料。
最為重要的是,古痕的這九尊大鼎出了能夠用其他的材料來提升大鼎的威能外,還能直接把上古異獸煉化,打入鼎中,增強九鼎的威力。
這便是古痕的九鼎和北冥世家的九鼎的不同的地方。
“我這回閉關煉製九鼎,花費了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不知道玉娘是否已經搞來數千名奴仆?等這些奴仆進入我的塔樓以後,我就能傳授熊雲濤煉丹之法,以後培植靈藥,煉製丹藥,這樣的粗活,就能交給這熊羆來打理,老爺我樂得一身輕鬆。”
古痕祭起九尊大鼎,一道道真元長河相繼溶入大鼎當中,九鼎容納了九條真元長河,他才算是徹底的邁入了丹鼎期領域,成為丹鼎期一品領域的修士。
他出關以後,卻見觀星峰峰頂居然有一萬多名凡人,被東郭玉娘從十萬大山當中搬到了山頂,就連一座城池也被他用移山填海的大神通搬了過來。觀星峰著實龐大,就算是一座城池被遷徙過來,仍然顯得極其寬廣。
“師尊,您可算是出關了。”東郭玉娘笑嗬嗬的落在了古痕的跟前,手裏牽著一個頭戴王冠的年輕男子,很是得意,笑道:“師尊,這座城池乃是我十萬大山當中的一個傲來國,國中有一萬三千九百八十七人,這個便是傲來國的國王。弟子對他講,我師父想要收下一群仆人道他的塔樓當中,打理塔樓之中的事物,就想到了舉國遷徙。師尊,人家可是絲毫沒有耍手段,不信的話你就親自詢問一番。”
那個傲來國的國王急忙跪下,恭敬道:“我傲來國願奉古長老為主,世代生活在古長老的塔樓當中,定不反悔,願求得長老垂憐,給我傲來小國一個機會。”
古痕笑道:“既然這樣,你們傲來國今日起就是我古痕的庶民。國王請回,安撫管理國民,省的驚慌。”
那傲來國的國王急忙回到了國度當中,發號施令,叫國民不要驚慌,穩定民心。
古痕祭起塔樓,卻見塔樓嗖的一聲來到了傲來國的上方,塔樓的底部忽然伸出一隻真元大手,將近數裏的方圓,轉眼之間,這座城池就被古痕一把抓起,收到了塔樓當中,手段極其強悍,就連東郭玉娘也不由得露出了異色,連連朝著他望來。
“我這師尊的本事,是越來越大了,雖說他是丹鼎期領域的修為,真元怎卻這等雄渾,比起我了絲毫不遜?要清楚,我現在的修為基本上就煉成元丹了……”
古痕把傲來城放到了小瑤池的旁邊,接著抓來了熊雲濤,囑咐了一聲,叫熊雲濤主持塔樓第一次空間的一切事務,接著神念退出了塔樓,抬頭朝著東郭玉娘望去,笑道:“玉娘,你做的很好,幾個月之前,你就修煉到了幻丹九品的領域,隻差半步就能夠凝聚元丹,怎會到了今日仍舊處於這個領域?”
東郭玉娘歎息一聲,眉頭微皺,道:“回稟師尊,我洞府之中的靈脈乃是二級的靈脈,可以維持常日修煉,但是要凝煉元丹的話,需要大量的靈氣,要是我汲取二級靈脈的靈氣的話,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條靈脈的靈氣才會恢複如初,所以玉娘隻好慢慢的積累。”
東郭玉娘修煉的是羽化飛升經,需要大量的靈氣才可以凝煉出元丹,但是黃泉門有規矩是弟子能夠汲取各自靈山當中的靈脈,但是不可傷及靈脈的元氣。
無可奈何之下,東郭玉娘隻有慢慢的汲取靈氣,積累修為,等修為足夠的多的時候,在一舉突破到元丹期。這樣的規矩古痕也有所耳聞。
畢竟,靈脈是一個門派的立派的基礎,要是黃泉門的弟子汲取靈氣的時候損傷到靈脈,就會傷及到門派的根基,導致門派逐漸沒落,所以黃泉門的曆任門主才會定下這樣的規矩,不可更改,就連門主一脈的弟子,要想突破的話,都要自己去尋找靈脈。
古痕笑道:“你需要多少條靈脈才能突破?”
東郭玉娘眼前一亮,笑道:“八條,哦……不,七條一階靈脈,就足夠令我修成元丹。“
“七條嗎?”古痕閉上雙眼,沉思片刻,東郭玉娘的心中不由得緊張起來,拳頭緊握,這關係到她是否可以迅速的成就元丹,關係到她的前程,不由得她不緊張。
古痕睜開雙眼,伸手朝著塔樓之中抓去,卻見一條條雪白的靈脈被他一把抓出,足足有十條那麼多,被他用真元煉化縮小,好像十條雪白的蟲子一樣,在他的掌心之中蠕動。
“七條靈脈,怎麼夠你凝結元丹?”古痕把十條一階靈脈全部交到她手中,笑道:“玉娘,這段時間以來,你所作所為,令為師很滿意,為師就給你十條,叫你有十二分的把握凝煉元丹。”
東郭玉娘不禁又驚又喜,急忙接下,古痕笑道:“其實師父不是那樣的不近人情,以後要是你再次立功的話,別說是你要凝聚元丹,就算是你要修成元神,元胎,為師也會給你足夠的靈脈修煉。”
東郭玉娘吐了吐舌頭,笑道:“師父,這可是你說的。”說完,便歡喜無比的走了。
焦道人沒有在觀星峰,這頭青蛟妖王原來本是一個宅男,在雲華山的時候,整天躲在地底,輕易的不出門,隻是偶爾會和陵陽心蘭一起交流一番,但是自打來到觀星峰以後,他的性情就變得比以前活潑了很多。
他將觀星峰的十多頭老妖孽降服以後,就很少回觀星峰,通常會在各處靈山之間尋訪道友,和一群上古異獸關係密切,稱兄道弟,互相交流修煉心得,道術妖法。
“焦大哥來了我黃泉門以後,倒是能夠碰上很多的同道中人,和這群老變態的妖怪交流,想必對我這個哥哥的修為來講,應當大有脾益。”
古痕收起九鼎,撐起天機傘,長身而起,朝著十萬大山的深處飛去。十萬大山豆玉峰峰頂,一個人影從峰頂上被人一腳踢下,流星一樣向下墜落,轟隆一聲砸到了地上。
都尉軒站在豆玉峰峰頂的大殿上,麵無表情,森然道:“揭陽燦,我給你講了多少回了,我不需要沒有雙腿的徒弟。”
他麵色猙獰,冷哼一聲道:“再次收你入門?真是笑話。我收了七個弟子,四個人背叛,殺了我的兒子。我把你逐出師門,你心中定會怨我,要是我再把你收下的話,不知何時你就會反噬於我。”
豆玉峰的山腳下,深坑當中揭陽燦雙手支起沒有了雙腿的身軀,木訥的朝著山頂上重重的磕了一記響頭,接著雙手支撐著身軀繼續朝著山頂爬去,每向前爬出一步,他就再次以頭顱重重的著地。
他原來儀表堂堂,一派大將之風,現在卻是衣衫襤褸,麵容消瘦,隻剩下了皮包骨,瘦得可憐,絲毫不像是一個人,倒是更像一個鬼。
他的修為尚存,就算是斷了雙腿,也不會落得如此模樣,他之所以會落魄不堪,正是遭受到了心靈上的打擊,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這一個多月的功夫,他已經爬上了豆玉峰峰頂將近百餘次,不過每一次都是被都尉軒一腳踢到山下,原來待他親如父子的恩師,如今卻全然變成了陌生人。
“啪嚓。”一道閃電劈下,烏雲密布,轉眼間就大雨磅礴,將他全身上下打濕,猶如一隻落湯雞,落水狗。
都尉軒站在豆玉峰峰頂,冷眼看著他,漠然道:“你要是再敢上山的話,我定會殺你。”說完,轉身回到了峰主大殿。
揭陽燦雙手一抖,頓了下來,大雨傾瀉,從他的頭頂上澆下,一滴滴雨水落在了他的心上,打得他的心口生疼,打得他萬念俱灰。
他對都尉軒這個人非常了解,都尉軒說要殺了他,就一定會殺了他,連眼都不會眨一下。大雨傾盆,將他心底最後的一絲希望也給澆滅了,令他的雙腿全無生機。
卻在這時,他頭頂上的雨停了,一雙腳出現在他的跟前,他抬眼望去,發現古痕手裏握著天機傘,身上穿著星袍,麵露微笑,正低頭看著自己。
“哈哈哈哈……,你來作甚?”揭陽燦麵露癲狂,開懷大笑,聲音當中透露出了無限的瘋狂,麵目猙獰,厲聲道:“古師叔,難不成你是來看我這條落水狗的?難道你還要嘲笑小侄是一個喪家犬?還是你想看著小侄在你的跟前自盡?你來侮辱我啊,你大聲的嘲笑我啊,你宰了我啊?”他一口氣把自己心裏的戾氣全部爆發出來,朝著古痕大聲吼叫,猶如一條瘋狗一般。
古痕等他吼完,伸手輕輕的一揮,真元湧現,把漫天的烏雲撥開,陽光瞬間落下,淡然道:“我來收你為徒。”
他收起天機傘,朝著地上的猶如瘋狗一樣的修士,微笑道:“拜我為師,我給你腿,給你尊嚴,給你一個修真的康莊大道。”
一個丹鼎期領域的修士對一個元丹期領域的強者說出要將對方收入門下的話,顯得是多麼的可笑,可是這話在古痕的嘴中卻沒有半分開玩笑的意思。
“給我腿?”揭陽燦聲音顫抖,木訥道:“我的腿是被你所砍,你為我接上雙腿,又收我為徒,莫非不怕我找你報仇?”
古痕風輕雲淡道:“你追殺我,是得到了師命,我為了保命還擊,砍了你的雙腿,天經地義,哪裏來的仇怨?我為你街上雙腿,收你為徒,對你有著再造的恩典,我又是你的師父,你要是還想報仇,豈不是不忠不孝?莫非師侄要做一個不忠不孝之輩?”
古痕繼續道:“我能砍了你的雙腿,就能給你再接上。你是想接上你的雙腿,還是繼續在這裏跪著做一條喪家犬,隻在你一念之間。”
揭陽燦沉默良久,跪在地上,瑟瑟道:“我願拜古師叔為師,還請師父收留。”
“很好,從今日起,你便是我觀星峰的二師兄,我觀星峰又多了一名大將,他日定會發揚光大。”古痕哈哈大笑,伸手將其攙扶起來,忽然心有所感,抬眼望去,卻見都尉軒站立在豆玉峰之上,麵色陰沉,目光陰森朝著他看來。他的頭頂之上,一隻巨大的碧眼蟾蜍正在噴雲吐霧,震撼虛空。
這隻金蟾的體型極其龐大,好像一座小山一般,額頭之上長著六隻眼睛,碧綠如湖,散發著極其浩瀚的威力。
這隻六眼金蟾乃是都尉軒的元神,凝聚出了實體,都尉軒盛怒之下,元神顯現,殺機凜凜,呼吸之間掀起陣陣狂風,把虛空拉的一陣震顫。
古痕微笑著拱手道:“都尉師兄。”
“古師弟。”都尉軒也不還禮,頭頂上那隻巨大的金蟾卻忽然開口,聲音轟隆隆的,沉聲道:“古師弟跑到我豆玉峰來收徒,還真是看的起我這個師兄。不知師弟什麼時候離開這十萬大山?師兄倒是非常想和師弟討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