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段(2 / 2)

那一瞬間,我簡直聽見了無數隻小鳥在我耳邊唱歌。

我「英俊的」臉孔更是埋在垃圾裏,我忍受著臉上刺痛的感覺,鼻子裏嘴裏難以忍受的惡臭,製止住差點出口的哀叫聲,心裏把那個混蛋的祖宗挨個問候了一遍。

也許是感應到我的問候,那人終於把他那尊貴的腳挪到了我的背上。而且力道絕對沒有他的腳步那麼輕盈,我甚至覺得自己聽見了脊骨的呻[yín]。

嗚——我最近走的是什麼運呀!

難不成我最近生意做的太大了,連上天都看不過去,所以讓人畜無害的我受如此踐踏之刑!?

「怎麼軟綿綿的?」上方含糊不清的自言自語打斷了我的胡⑦

終於,我身上那枚災星再次踐踏了我幾腳,垃圾堆的肮髒和惡臭最終讓他放棄了搜查,拎著我那件破披風離開了小巷。

難道他打算把那件披風當作證據嗎?反正我是不在乎。

不過為了以防萬一,我仍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其實是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好半天後我才坐了起來,顧不得抖掉身上的垃圾,我立馬脫下上衣,把所有戰利品倒了出來,尋找剛才差點憋死我的罪魁禍首。

在一大堆五花八門的錢袋中,一隻白色的爪子格外顯眼。

在那種情況下,講究的就是一個手快,我沒有時間挑選獵物,因此偷來的物品沒有質量保證,這次甚至順手牽來了別人的寵物。

我興趣缺缺的拎起那隻爪子,想扔掉這隻寵物。

卻訝然的發現這竟是一隻白色的不明生物。老鼠不像老鼠,兔子不像兔子,肥肥的一大團,粉紅色的肚子鼓鼓的,胡子隨著呼吸一翹一翹,不知是睡死了,還是被我壓暈了。

而這東西最奇怪的地方在於似乎是活物的它,肚子裏竟傳來錢幣碰撞的聲音。我用力搖了搖,竟有兩個金幣從它嘴裏滾了出來!

這算什麼,新型存錢筒?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隻小東西,決定暫時收養它——肚子裏的錢可以不算,這種稀奇的動物本身就可以賣個好價錢。

所以,最明智的處理方法,就是找個知識淵博的人,先鑒定一下價值再說。

不過在收養這小家夥之前,我苦笑著望著自己一身。

經過剛剛的那事,我身上早就不成樣子了,不僅衣服破破爛爛還滿是垃圾,尤其是掛在我臉上的那根魚骨頭,竟然還有倒刺!

好在我的老窩離這裏不遠。

我的據點是一棟比城主府邸更加華麗的房屋,就算是院子裏一棵樹上的葉子所代表的價值也足以讓一個中等家庭吃上一年。

當然昂貴不等於美觀,尤其當這些樹葉咬人的時候,你就會恨不得把它們全部燒掉。

除了會咬人的樹葉外,還有各式各樣劇毒的植物,這個花園簡直就是一個會殺人的植物園。

不過就一個小偷的據點而言,有這樣的警戒是應該的。

隻是可憐我經過了之前的苦難,還要被樹葉咬好幾口,最後通過三樓的窗戶進入書房然後走進我的房間。

這個時候房間裏一如既往的沒有人在,隻有鵝黃色的紗幔靜靜地垂在同色調的King Size大床上。

普通人家根本連聽都沒聽過的魔法燈散發出淺黃色的光芒,反射在當今雕刻大師精心製作的象牙相框上,一片柔和的瑩白——不過要忽略的是,相框中是一幅兒童塗鴉。

如此華麗的房間隻給人一個感覺——錢!

什麼,你不相信這不是我這種小偷可以住得起的地方?那麼就看看我臥室裏的東西吧!

在金色大床的另一邊,如同垃圾山……呃,不,寶山一般高高矗立著的,就是我的戰利品。

金色的前朝錢幣那是墊底的裝飾,珠光寶氣的劍鞘不過是某幻想狂貴族的遺留物,真正有意義的是墊在某著名魔法師長杖下的內褲。

那可是當今排行榜第一位的傭兵的褲子。

可惜別人大多不懂得欣賞,尤其是幫我整理戰利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