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段(2 / 2)

“你說什麼!”

“這也不能全怪我,我當時有讓那個女人選的,十年壽命或者關一輩子,那個蠢材自己選了……”

“嘭——————”

阿君的巨劍在地麵上砸出了一條巨大的裂縫,從我們腳下一直蔓延到冷雨下方。我也掏出了我常用的匕首對準了冷雨:“我們不想聽什麼放不出來之類的話!要麼放了香菜,要麼我們把你打得魂飛魄散,我想你應該知道怎麼選吧!”

“可。可……冷雨不是故意的呀!要是可以放出來,早就……”細雪結結巴巴的替冷雨辯解:“他,他原來也沒有,想,想到會找來不相幹的人……”

“隨便亂預言我的未來,隨便亂攝我的魂找我去,就不應該吧!而且我才不相信你曾經讓她做過選擇!那個家夥才不會舍不得幾年的……”

巨大的疼痛向我的大腦襲來,奇怪,我不是喪失了有關香菜的一切記憶嗎?那為什麼我會如此確信她會做什麼不會做什麼呢?越想我的頭腦更是混亂一團,隻剩下難以忍受的痛苦。不要想了,不要想了,不想就不痛了。這樣的聲音一直在誘惑著我,我掙紮著想要向以往那樣幹脆放棄。但那個剛剛為我帶路的女音竟在我腦子裏直接響了起來:“你就那麼討厭回憶嗎?”

怎麼可能?對方是我的同伴啊!我辯解著,腦子裏開始回放著一些似曾相識的畫麵,伴隨著的是更大的痛楚。那個女音卻興奮起來:“對,就是這樣,保持這種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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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我的疑問沒有得到解答,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清脆的玻璃破裂聲。就象是在冷雨被識破時所聽過的聲音,不過這要悅耳多了。我的頭腦似乎也在那一瞬間進入了真空狀態,經過一斷空白之後,我睜開了我的眼睛。

一個長發女人站在我和阿君的麵前,她有著白皙到可以看見青色血管的皮膚,和一雙暗淡到可以吸收一切光芒的眼睛,從這樣一雙眼睛裏卻可以看見顯而易見的笑意——所以盡管她的眉毛,她的臉,她的嘴上都沒有笑,但就是可以感受到她的嘲笑意味。但,和她這張要笑不笑的臉比起來,但令人覺得恐懼的是她的頭發,她那頭長到可以拖到地上的頭發。這些頭發在沒有風的情況下,在靜謐的空氣中飛舞著,讓人覺得透不過氣來。它們纏繞在女人的身體上,臉上,像是有生命的妖魔。

我可以毫不誇張的說,她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生物,體現了人類的一切害怕的東西,比我見過的任何鬼怪更像鬼怪,於是我張開嘴大叫了起來:“鬼啊——————————”

第四部 森林裏的鬼屋 第十章 願賭服輸 就地還錢

姑且不論阿君那欣喜若狂的表情和我那開始慢慢恢複的記憶,光是那一頓暴打,已經讓我明白我犯了最不該犯的錯誤,隻不過,以我淺薄的智慧實在想不通:阿君怕鬼怕成那樣,怎麼對香菜一點膽怯都沒有呢?

“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但這次的確不能完全怪冷雨,是我自己選擇的。”那隻女鬼毫無悔改之意的笑著:“因為我有自信可以自己突破那三層結界,那麼白白花去十年壽命不是太劃不來了嗎?”

她這種毫無由來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她明明連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都沒有啊!我開口問道:“喂,香菜,是你要我去擺弄那要命的匕首的吧?你想殺了我嗎?”

“是你自己先想要力量的,我隻不過是幫你而已;而且那個時候我剛好解決了第一層結界,然後阿君的辟邪衣給了我破第二層結力量,兩層結界一解,最後一層正在薄弱的時候,隻要作為原被呼喚者的你在貢獻那麼一點體力,我就可以出來了,誰知道你這個傻瓜卻那麼幹脆的中斷了力量的輸送。”

“貢獻一點?!我差點被吸幹了耶!”我大吼道:“而且也不是非要我的體力不可吧!隻要我的記憶封印一鬆動,你不就出來了嗎?”

香菜輕蔑的瞥了我一眼:“就指望你那個連自己名字都記不住的腦袋?如果沒有意外,恐怕天崩地裂了,你都想不起來。”

“你說誰連自己名字都記不住了!?”

“哦?那你說你是在哪個城市長大的,童年時最要好的朋友叫什麼名字?”

“@#$#$@#$……那個不算,天天住的地方……天天在一起的人……誰會想去問他們叫什麼……那,那隻能說我對他們感情好到已經不用叫名字就可以溝通的地步了……”我明顯的底氣不足,為什麼一提到我的記憶力,這些家夥就拿這種問題來嘲笑我呢?

“是嗎?你自己也不用叫自己的名字吧?恐怕也忘記了吧?”

“香——”正義的阿君終於站了出來:“這次的確是你的錯,不管如何都不該如此輕易的選擇的——萬一你真的出不來該怎麼辦?”

“可賭注得越大贏得才越多啊!我又不是傻瓜,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