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我說有骨灰的吧!你要是再胖一點,搞不好還有點油。嘻嘻!”
“這底下不透光嗎?”無視她說的無聊笑話,我繼續在井口張望著:“對了,你已經是鬼了,不怕被燒,幫個忙怎麼樣?”
“誰說人家是鬼來的。而且,算是鬼也下不去,下麵的是業火,連靈魂都可以燒掉的說。我還不想死呢!不過,光可是透進去的,就像這樣!”
說話間,光柱不受任何阻礙的照了進去,添滿了井裏的每一個角落。而照在井裏的光中卻明顯出現了一個女人的影子,可以清楚的看出她的長發紛亂的飄蕩在空氣中,這就是那個聲音的主人的影子吧!這個樣子還說自己不是女鬼?!不過鬼好像的確是沒有影子的。
“也就是說,有東西進入到光柱裏,打斷光柱就可以了吧!”看著女人的影子在匕首上晃來晃去,我不由羨慕起會飛的人來:“你可不可以幫個忙?把我帶到你現在那個位置上去?”
“你想做什麼……可以啊!不過我的力氣不大。要是一個沒抓緊……嘻嘻!”
“我還是自己來好了。”
掏出久未用過的帶繩鉤索,轉了幾圈準確的溝住了井的另一邊,嗬嗬,沒有生疏下來啊!我果然是天才!我固定好這一端。小心翼翼的走了上去。低下頭,我可以清楚的看見我的
影子在一根繩子上晃晃悠悠。當我的影子籠罩在匕首上時,我停了下來。
“嘻嘻,現在的小偷還兼表演雜技來的?你說,我現在要是把這繩子割斷會怎麼樣?”
“不怎麼樣!”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就不能受她的影響。
靜下心來,不理會周圍的一切。我盡可能的調動我身體裏本來就不多的魔法力——還好,那把匕首似乎隻對我的體力感興趣,我的魔法力並沒有被掠奪掉。我伸出雙手,一邊喃喃的念起我唯一掌握的咒語,一邊伸長手臂。我的手開始慢慢消失,看上去向是伸進了一個透明的口袋裏。而我的影子開始挪動起來,像一灘被風吹動了的黑水,最終那灘黑水向上突起,當我的咒語結束的時候,那突起物已經形成了一雙手的形狀。我小心翼翼的指揮著那雙手握住那把匕首,然後再次念動咒語,慢慢的把手收了回來。我的雙手再次出現在空氣中時,已經握有了那把銀色的匕首。
“耶?你怎麼知道匕首附近沒有業火的?”
“我才不知道!”我得意的擦拭著我的戰利品:“就算有我也不怕,我的‘光榮之手’可以說就是影子,哼哼,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火焰可以把影子燒掉!”
“光榮之手?”
“我為這魔法取的名字,怎麼樣!合適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嗯,我有聽說過另一個‘光榮之手’——好象是從死人身上割下來,在淹製一段時間,就有了特殊的魔力——那到真是小偷用的,據說把那種‘光榮之手’放在要偷竊的人的額頭上,對方將昏睡過去,讓你任意偷竊。不過,嘻嘻,那可能不算是魔法,想想吧!半夜,一隻死人的爪子忽然出現,看見的人的確會昏,不過是嚇昏的,嘻嘻。”
“別把我的魔法和那種下三爛的東西作比較!”我咬牙切齒的回到結實的地麵上,但這女人的嘲笑方式卻令我覺得莫名的熟悉:“喂!我說,你知道那個該死吸血鬼,不,那個燕鑫在哪裏?”
“你找他幹嘛?”
“當然是敲詐!這匕首不是他的寶貝嗎?我要那小子搬空他的一切來交換!”
“真是可行性極低的計劃啊!先不說你現在還有沒有多餘的力氣和他打吧!他身邊那兩個丫環,叫如眠的會拳法,另外那個是術師,很不巧的是兩個人的功夫對人類還更有用一些。你是打算去把東西還給人家。順便告訴他:‘我想敲詐你’嗎?我想你們大概又會多出一精神損傷賠償費用來。”
“……喂,你知道阿君在哪裏嗎?”
※※※
七拐八彎的,我最後在那間“封印著魔物”的地下室見到了阿君。也許是因為我在路上總在吩咐那個女音不許出來嚇唬阿君,她從剛剛開始就沒有理我了。也好,落個清靜。但現在的情況仍不容樂觀,因為阿君對上了冷雨。
“香菜人呢?”這次阿君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找出香菜。現在他的嘴唇都白了,握著巨劍的手也有些發抖,但就是盯住冷雨不放。
“我說了你也見不到她,你又何必花這種冤枉力氣。”冷雨涼涼的說,不過他的處境也不太樂觀——他身後的細雪已經恢複了正常,但冷雨明顯因為為她療傷,使靈力消耗過大,去了行動能力。
“你不告訴我們,怎麼知道我們看不見?”我在一旁插嘴,並對苦著臉的細雪笑了笑,細雪馬上紅著臉移開了視線。
“那,給你們看好了。”
冷雨指揮著他的水晶球在我們麵前晃動,那球體上清晰的映出了我和阿君的倒影和一些白蒙蒙的影子,別無他物。
“我們要知道的是香菜所在的地方!而不是你這種狗屁不通的占卜!”阿君怒罵起來,巨劍在他手下咯咯作響,恐怕這把劍不久也要壽終正寢了。
“哼,她就在這裏麵啊!”冷雨的眼神一點也不象是開玩笑:“因為她破壞了我的法術,所以被關到裏麵去了。這水晶球有三層結界,不從裏麵破壞,她就永遠出不來!如果砸了它,隻會令關在裏麵的她死亡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