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把你手上那堆黏糊糊的搞定再說,那個是什麼啊......"

"天呐,你知道嘛,我就是生不逢時,在早生個幾百年,我準就是禦廚!"

臥在冰箱上的大球好奇地探出頭來看鍾雷在往冰箱裏塞的東西,立刻縮回頭去,舔舔自己的爪子,輕蔑地"喵"了一聲。■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切,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貓。"鍾雷向大球揮了揮拳頭,但是一根毛也不敢沾過去。

"還說,你上回做得那個泡菜......那是什麼味道哦......"安嶽靠在冰箱的一邊,順順自己的胸口,做恐怖狀。

"那個嘛......我就是忘了放......"

"行了,別提了。"

"你可是要吃一輩子的,現在就要開始適應知道嗎?"鍾雷湊過來,啄安嶽的唇角,還沒湊到,就被撓了一爪子在臉頰上。"哎呦~"

"你不覺得這就是最好的評價。"安嶽聳聳肩。

"反了你們了啊!"鍾雷突然反撲過來,強硬地將安嶽圈在懷裏。

"真討厭。"安嶽扁著嘴,可以移動的手指尖兒輕輕地劃著他的皮膚。

電視機裏,飄出來蕩悠悠的歌聲,土兮兮的黎明騎著一輛二八的大車子,張曼玉環著他的腰,在嘈雜的街道上,旁若無人的穿行而過。整個世界仿佛不過隻是兩個人而已。

"甜蜜蜜,你笑地甜蜜蜜。好像花兒開在春風裏,開在春風裏。......"

"我一時想不起,啊~~在夢裏,夢裏夢裏見過你,甜蜜,笑得多甜蜜,是你,夢見的就是你~~"

鍾雷跟著輕輕地哼唱起來,跑調都有些難度的句子,彎彎的眉眼,薄薄的汗,白白的牙齒和細細的蟬鳴。

安嶽睜得大大的眼睛,仔細地打量起麵前的人,濃濃的眉毛,挺挺的鼻梁,我的私有品。一種難以言語的喜悅流竄在身體裏麵,即使我是詩人,也難以找到合適的句子和詞彙,我會埋怨多智的祖先,沒有發明一種方法,可以將這種心情準確地傳達給想要傳達的人。

如果苦澀可以證明的話,我想我也願意永遠在黑暗之中被放逐。

即使可以成為一枝曇花,保有著短暫的永恒。

"難聽死了。"安嶽偏過頭,嘴唇小幅度地開合了一下,軟軟的頭發都散開在竹子味道的涼席上。

"但是......我,喜歡這首歌。"鍾雷小小聲地在安嶽的耳邊說,接著將臉懸停在安嶽的眼睛前麵,看著他發呆。

"我,也喜歡。"安嶽突然主動地去咬他的嘴角,舔去了粘在他嘴角的一點兒奶油,甜甜的。

"所以啊......"

"所以......"

大球打了個無聊的哈欠,天氣確實有些熱,外麵的樹上肯定有很多小蟬,此起彼伏的叫起來,輕快地震著透明翅膀,睡一覺好了。

也許晚上可以到窗台上看一看蜻蜓的。

"叮咚,叮咚"門鈴聲響了。

大球迅速跑到門邊上蓄勢待發。

"就你知道是誰!"安嶽用腳輕輕踢踢它圓鼓鼓的肚子,走到門邊開了門。

張晶走進來的時候,大球迅速纏到了她的腳邊,蹭啊蹭的,小尾巴掃著晶晶的腳踝。

"得,等我呢吧,親一個。"

鍾雷不可思議地看著晶晶將大球抱到臉頰旁邊,吻了一下,背上起了一串兒雞皮疙瘩。安嶽瞪了他一眼,將白背心兒扔到鍾雷的懷裏,"穿上!"。

晶晶坐在沙發上,對著電扇,仰著細細白白的脖子。她將大球放到腳底下,大球不甘願地蹦到她的膝蓋上,晶晶撓著它的脖子。"安嶽,你報的哪兒啊?"

"這個......秘密。"安嶽剛拉開冰箱,準備拿出正常的冰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