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寧銘一直在揣測延香與司徒浦月的關係,如果說延香是司徒浦月的男寵,那司徒浦月對自己不應是這般態度,而且司徒府上下對獨住冬園的延香是尊為上賓,而司徒浦月似乎與那延香十分親近又不似恩寵,寧銘百思不解。
這日司徒浦月邀寧銘於花園中的亭台中下棋。
"聽說寧公子棋術精湛,如今有幸得見,怎可不請為賜教一二。"司徒浦月擺下了棋盤。
"司徒公子客氣了,寧銘不過是浪得虛名,怎敢談什麼賜教。"寧銘客氣道。
"閑話不說,咱們下一盤就是了。"那司徒浦月興致盎然的在棋盤前坐了下來。
寧銘剛剛坐下,卻有一人緩緩走了進來,三人當場愣住。
"延香?"終於見到延香,寧銘不禁有些意外,延香與之前大不相同。
身著華麗錦袍,頭戴青色紗冠,手中抱著古琴。
延香忙看了看司徒浦月,皺了皺眉頭。
"哎呀,我忘了,玉兒今天是要在這裏撫琴的啊。"司徒浦月假裝著忘了,撓了撓頭。
"也罷,既已來了就來了吧。"延香倒沒有生氣,隻是有些埋怨的看著司徒浦月。
"正好,我與寧公子在下棋,玉兒在旁為我們撫琴,豈不雅事。"司徒浦月提議。
"在下與延香認識多時,還不知道延香會撫琴呢。"寧銘冷笑著看了看延香,心想這可惡戲子竟為了討好小侯爺竟學會撫琴了,當初怎麼不見他為我撫琴。
"隻是寧公子從未有這等雅興,延香沒有機會獻藝罷了,如果公子不嫌棄,延香這便為公子撫上一曲。"延香躬身道,然後在旁邊坐了下來,擺好了琴。
這邊司徒浦月催著寧銘與他對弈,那邊延香撫起了古琴,寧銘的心思無法集中。
一場棋迄,一首曲畢。
寧銘不知道自己下了什麼,更沒有聽出延香奏了何曲,心中煩亂。
"寧公子似乎今天無心下棋,怎麼才這麼一會就被殺的如此淒慘?"司徒浦月笑道。
寧銘隻有苦笑,"寧銘實屬學藝不精。"
"我看寧公子的棋藝恐怕真如你所說是浪得虛名了吧。"司徒浦月不禁得意的譏諷道。
寧銘正尷尬,延香道:"浦月你就別在捉弄寧公子了,恐怕寧公子是心事繁多,無心與你戀戰,或者是延香的琴藝太差,打擾了寧公子。"
司徒浦月大笑兩聲,站起身來走到延香身邊,摟住延香的肩,道:"玉兒你就是這麼會體貼人,好了,聽你的。"
見兩人親密談笑,美景映襯,竟是無比般配,寧銘心中忽然怒火大起。
"你們兩個既是舊識,就好好敘敘舊吧,我還有事,先去忙了。"司徒浦月卻突然告別,沒等寧銘回話,人就已經出了庭院。
延香放下手中的古琴,端起桌上的茶水,慢慢品茗。
"寧公子不是說想要見我,現在見著了,還有什麼事,有什麼話要說。"延香聲音平淡,不帶感情,好像與寧銘從未熟識。
"你和那司徒公子是什麼關係?"寧銘怒問。
"這和寧公子又有何關係?"延香不為所動,繼續品茶,又道:"寧公子認為我們是什麼關係?"挑釁著看了看寧銘。
寧銘想了又想,奪下延香手中的茶碗,握著他的手道:"延香,和我回去吧。"
延香身子微微一顫,將手抽回,冷笑一聲,道:"我為什麼要跟你回去,回哪裏去?"
"延香,我真的很喜歡你,你跟我回去好不好?"寧銘激動的說。
延香注視寧銘的眼睛,許久,搖搖頭,道:"寧銘,你不喜歡我。"
"延香,我怎麼可能不喜歡你呢?我不喜歡你怎麼會叫你跟我回去呢?"寧銘連忙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