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又道:"不過,冷公子的武功確實高強。"
冷月一手按著頭,有些哀怨的瞪過來,抽抽鼻子,小聲嘟囔道:"可惡!若不是為了我家小涼,我才不至於這麼慘……"
不理他,隻是低了頭,繼續練字。
總算,陸信不是武功最差的那一個。
30
夜涼如水。
在窗邊坐久了,覺得有些冷,於是幹脆斂了神,順手關上窗子。一轉身,卻正好對上某個人的視線。
俊眸微微含笑,裏頭倒映著點點星光,忽明忽暗,就這麼直直瞅過來,瞧得人心頭微亂。
怔了怔,急急偏過頭去,麵上紅成一片。
"怎麼?不看外頭的風景了?"陸信說著放下手裏的書,起身,上前幾步,走到了我跟前。
點頭,依舊不敢再看他的眼睛。
"太黑了,什麼都看不清楚。"
"也是。"他笑了笑,慢慢彎下腰來,輕道,"等下回天氣轉好了,我再陪你去外頭喝酒賞月,好不好?"
一邊說,一麵伸出手來,觸了觸我的發。
身子一僵,猛得揮開他的手,往後退了退。
"袁?"陸信的右手仍舊舉在半空中,一臉困惑的看向我。
"沒、沒事……"搖了搖頭,盡力保持鎮定,臉卻不受控製的紅了起來,連耳根也跟著發熱。
都怪焚琴弄來的那卷春宮圖,害我隻要朝陸信望上一眼,就會不由自主的憶起某些畫麵來,想不臉紅心跳都難。
"袁,你的臉色很奇怪,該不會是受涼了吧?"說話間,已經傾身向前,將額頭壓了下來。
四目相對。
那一雙眼睛,迷迷蒙蒙的,如夢如幻,溫柔似水。
隻一瞬,就被勾去了心神,癡迷不已。
隔了許久才回過神來,倒抽一口氣,兩手往前一伸,將陸信推了開去。
然後,也不管他究竟因此撞翻了多少東西,隻自顧自的推動輪椅,一路行至床邊。
"天色已晚,我先睡了,你也早些休息。"草草交待了一句,強撐著身子爬上床,朝裏麵躺下了,合衣而眠。
才剛上閉上雙眼,就聽後頭響起了腳步聲,隨即感覺床上一重,有些吃驚的回過頭去,卻見那人也坐到了床上,正在動手寬衣。
"你……我……這是我的房間。"晃了晃神,一下竟結巴了起來。
"我知道。"陸信眨了眨眼,微微一笑,道,"不過,你的身體似乎不大好,為防萬一,今夜還是陪你一起睡好了。"
錯了!如此,隻會害我變得更加不正常而已。
"不用了……"拒絕的話語才剛說出口,就頓住了。
猛然瞪大眼睛,呼吸越來越急促。
眼見著那人慢吞吞的解下`身上的衣衫,一時之間,竟什麼都無法思考了。
直到他平躺下來,替我整了整被子,又揮掌弄滅了桌上油燈,我才稍稍清醒了些。
夜黑風高,時機正好。
於是閉了閉眼,緩緩伸出手去……
"袁。"
"什、什麼?"手被他握住了,立時心虛起來。
"你身上好燙,真的沒有生病嗎?要不要請大夫過來?"那嗓音溫雅動人,淡淡的花香飄蕩滿室,亂人心神。
"沒事。"
咬了咬牙,暗吸一口氣,用盡全身力氣翻了個身,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