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陸信低呼一聲,微微掙紮了一下。
頭伏在他的胸口,喘著氣說:"別亂動。"
我的雙腿動不了,所以隻有上半身壓住了,要維持現在這個姿勢,相當辛苦。
還有,焚琴所謂的那個本能,到底在哪裏?
正想著,一雙手慢慢的滑上來,環住了我的腰。
"袁,你真的不要緊?"聲音低低啞啞的,似有些緊張。
搖了搖頭,胡亂往他身上摸了幾回,然後,頭腦裏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接下來該做些什麼了。
隔了許久,才挫敗的握了握拳,硬生生吐出一個字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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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的人愣了愣,忙道:"我這就去點燈。"
說罷,小心翼翼的將我移回原處,翻身下床。片刻之後,屋內又亮了起來。
我皺了皺眉,慢騰騰的坐起身來,從枕頭下摸出那軸春宮圖,展開。
白天的時候明明把上頭的東西記熟了,事到臨頭卻又忘得一幹二淨,隻好重來一遍。
正看得出神,陸信也將頭湊了過來,隻一眼,雙頰立刻就染上了紅暈。
"袁,這、這個是……"吞吞吐吐的開口,黑眸裏蒙上了霧氣,神色很是狼狽。
我不由得也跟著麵上發燙,同樣的咬字不清:"春……,你要不要也看一下?"
說著,把手裏的東西往前一推。
陸信吃驚不小,嚇得朝後退了退,差點摔下床去。
"你……哪裏弄來的這種東西?"他偏了偏頭,笑容僵硬。
"焚琴。"那丫頭,實在是害人不淺。
"原來如此。"他點點頭,忽然神色一凜,轉頭望向門口。
"怎麼了?"
"沒,"他轉了轉眼,嘴角微微抽搐,"隻是想確定一下,有沒有人躲在外頭偷看。"
"啊!"低叫一聲,臉上更熱了,的確像是焚琴會幹的事。
歇了好一會兒,才勉強順過氣來,抖著聲問:"那這個你還看不看?"
"……看看也好。"話一說完,就低了頭,不再瞧我。
我於是也垂下眼去,專心研究畫軸上的東西。
屋裏安安靜靜的,隻剩了兩個人的呼吸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信突然出聲喚我。
"袁,這上頭畫的東西,都要試一遍嗎?"
"哎?我、我也不是很清楚。"全部?會不會出人命啊?
修長的手指在畫紙上一劃,道:"這個和這個,似乎很勉強。"
"唔……恩。"應該說,正常人都辦不到吧?更何況我的腿又不方便。
"不過,這個應該可以。"說著,手又點了點某處。
我低下頭去看,卻正好與他撞在了一起。
"啊,抱歉,痛不痛?"
"沒關係。"
抬眸,目光纏在了一起,再移不開去。
心跳如雷,呼吸漸亂。
吞了吞口水,含糊不清的開口問道:"要不要……試一下?"
他沒有答話,隻盯著我看了一會兒,黑眸裏流光暗轉,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於是傾身向前,輕輕吻了上去……
31
睜眼,瞧見滿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