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許久,才愣愣的問:"你……為什麼?"
"不止那個殺手組織,邪教的人肯定也想得到這塊玉佩。此等害人之物,留著有什麼意思?"說罷,看我一眼,無辜的笑了笑,問,"袁,我擅作主張扔了你東西,生氣了嗎?"
"當然……不會。"因為那塊玉佩本來就是假的。
隻不過,我實在是太過震驚,以至表情完全僵硬了,隔了許久才恢複過來。
"那就好。"陸信鬆了口氣,將我從地上抱起來,幫我坐回了輪椅。
從頭至尾,神色自若。
而我,手裏甚至還緊握著那支短劍不放。
35
那塊玉佩除了我之外沒人見過,陸信不可能分得出真假,所以他那時的表現應該不是裝出來的。也就是說……他根本沒有騙過我。
放下心來,才發現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雙手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
果然還是太過在乎那個人了,即使明知下麵是萬丈深淵,也仍舊願意一頭跳下去。
回到小屋時,天色已經很晚了,我心裏亂得很,所以也沒跟宋文悠說話,直接爬上了床,合衣而眠。
睡到半夜的時候,外頭突然傳來一陣響動。
睜眼,還未來得及叫出聲,嘴就被人捂住了。
“嗚……”動了動手,使勁掙紮。
“別怕,是我。”
熟悉的聲音傳進耳裏,這才鬆了一口氣,慢慢扳下那隻手來,壓低聲音問:“出什麼事了?”陸信沒有答話,隻直直盯著我看。
愣了愣,這才發現他的衣服濕濕的,麵上也是冰冰涼涼的一片。
“你出門了?三更半夜的,到外頭去做什麼?”
“袁。”他輕輕喚了一聲,突然伸出手來,緊緊抱住我的腰。
“怎、怎麼啦?”
月色下,陸信微微皺著眉,神色古怪,啞著聲問:“你怕不怕死?”
一瞬間,心底閃過種種念頭,到最後,卻隻是笑著望回去,答:“隻要跟你在一起,自然就不怕。”
下一刻,天旋地轉。
回神時,自己已經趴在了他背上。
“陸公子?”
“什麼都別問,先出去再說。”
說罷,不再做聲,隻輕手輕腳的背著我出了門。
陸信一路行至山下的破廟,然後拉著我躲進了佛像後頭。
我見他神色緊張,時不時往門外望上幾眼,隱約猜到出了什麼事,於是問道:“那些殺手追上來了?”
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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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不吵醒宋文悠,是因為……”
陸信麵色一沉,慢慢抓住了我的手,低聲道:“他跟那些人是一路的。”
“可惡!”握了握拳,低罵一聲。
被那人騙一次就已經夠蠢了,沒想到,竟然又被他騙了第二次。
“你既然已經被盯上了,那些人找過來也是遲早的事。我隻是覺得奇怪,那些殺手應該早就掌握了我們的行蹤,為什麼直到現在才動手?”
心頭微震,脫口道:“為了挑撥離間……”
“袁,你剛說了什麼?”
連忙住了口,心虛的別開眼,含含糊糊的答:“沒,什麼也沒有。”
陸信張了張口,正欲開口說話,卻倏地頓住了,隻伸手推我一把,整個人飛快的壓上來。
他的唇就貼在耳邊,濕濕軟軟的,聲音微啞:“有人來了,千萬不要出聲。”
點點頭,閉了閉眼,緩緩伸出手去,環住了他的腰。
然後就聽得外頭響起了腳步聲,有人推門而入,在破廟裏四處搜尋。
我背靠在佛像上,雙手緊緊絞住陸信的衣裳,心跳如雷。
手心裏不斷滲出汗來,緊張得幾乎忘了呼吸,隻細細聽著外頭的動靜。一旦被那些殺手發現,就隻能拚命了。
正想著,陸信的雙掌突然覆在了我的耳上。
一驚,卻又不好出聲問他,抬眼,隻見他正微微笑著望住自己,神色溫柔似水。
霎時安下心來,雖然仍是緊張,卻不再似初時那般害怕。
時間一點點過去,也不知隔了多久,陸信忽然收了手,輕輕的說:“已經沒事了。”
聞言,整個人立刻軟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著氣,額前的發微微散亂,幾乎遮住了眼睛。
陸信盯著我看了一會兒,笑問:“這麼怕?”
“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斜著眼望了回去,提起他的手腕來,反駁道,“瞧瞧,到現在都還抖得停不下來。”
他手掌一翻,扣住了我的十指,緩緩歎了口氣,悠悠的說:“是,我確實怕得很。隻擔心自己打不過那些人,保護不了你。”
“那又如何?”咬咬牙,“大不了一起死。”
“噓。”他立刻將手指按在了我的唇上,柔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