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去向王爺求過情,王爺答應饒徐飛一命。"他一手將我扯至身後,另一手則取出塊令牌來晃了晃,道,"他如今已是我的人了,不許隨便再打。"^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話落,也不理會耽美難看的臉色,隻轉頭衝我笑笑,說:"小飛,你以後隻管跟著我就是了。"
"啊,恩。"我嘴裏雖應著話,視線卻一直纏在耽美身上。
眼見他大睜著雙眸,一副怒氣衝衝的模樣,心中不由得酸澀起來,甚是不忍。可張了張口,卻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正遲疑間,謝清波已自扯了我的手,拉著我往前走,嘴裏喃喃道:"小飛,你背上傷得不輕,趕快回我屋裏擦點藥吧。"
"喔。"我怔怔一聲,順從的邁開腳步。
然而,跟耽美擦肩而過的時候,他竟突然伸了手,死死拽住我的衣袖。
"......你?"
"小飛,"那一對眸子哀怨萬分的望過來,聲音溫溫柔柔的,"不要走。"
我心中一動,差點就想攬他入懷,但回想起他先前冷酷無情的行徑,到底還是硬生生的忍下了。故意板起麵孔,狠狠甩開了他的手,冷冷哼一聲,掉頭就走。
行了片刻後,又情不自禁的回頭望一望,賭氣似的朝耽美豎了豎中指。他於是氣呼呼的瞪了瞪眼睛,舌頭往外一吐,衝我做一個鬼臉。
從那日起,我便名正言順的住進了流水閣,成了謝清波的貼身小廝。
然而,我每天負責的工作卻跟以前一樣無聊,除了整理房間和打掃庭院之外,就隻是陪著謝清波聊天發呆而已。雖然我和他同吃同住、天南地北的聊了許多,兩個人卻始終熟稔不起來。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總感到謝清波這個人......有些古怪。
他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每日光是彈琴念詩便能自得其樂,從來不嫌無聊。而且動不動就會走神,人雖然好端端的坐在我旁邊,心卻不知飄去了何方。
但是仔細想想,又發覺這個故事裏的人全都不太對勁,季隨雲疑神疑鬼、三王爺風流過度、六王爺冷酷無情......總之沒一個正常人,也難怪我隻能挑了耽美當戀愛對象。
耽美。
耽美......
一想到那個笑容甜美的青衣少年,我胸口就怦怦亂跳了起來,明明還在生他的氣,卻又偏偏盼著他來。隻後悔那日一時氣憤,竟毫不猶豫的甩開了他的手。
不知他現在人在何方?
他身為耽美之神,想必忙得要命吧?恐怕此刻早已陪在另一個人身邊巧笑倩兮了,根本記不起我來。也不知何年何月,才會再回來見我一麵。
轉眼又是十幾天過去,耽美果然一次也沒有出現,而我則漸漸被謝清波給傳染了,也開始從早到晚的發起呆來,無論幹什麼事都心不在焉。
一再的警告自己不許思念某人,可等我回過神時,卻發現心裏滿滿的全是他。連喜歡他哪裏都弄不清楚,就已經一頭陷了進去,再也逃不開。
我甚至覺得疑惑,這便是所謂的愛情麼?怎麼更像是中了毒?
明知道眼前是一杯放了砒霜的烈酒,卻仍舊不顧一切的仰起頭,拚了性命的飲下去,隻貪圖那一時的神魂顛倒、意亂情迷。
第 16 章
如此渾渾噩噩的過了半個月之後,某一日,那位冷心冷麵的六王爺忽然駕臨流水閣。
那時天才剛剛暗下來,我和謝清波正坐在前廳吃晚飯,房門卻被人一把推開了。抬眼望去,隻見楚想連一個侍衛隨從也沒有帶,僅是雙手抱臂,靜靜的立在門口,俊美的麵孔冷若冰霜,一雙黑眸直勾勾的盯住謝清波看。
我吃了一驚,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