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七手八腳的披上外袍,飛快的跳出去,赤摞著足踝,在半空中緊緊追著沈頻真的背影,他狠狠的威脅道:"你給我停下,聽到沒有,快點回來。"
沈頻真蹙緊了眉頭,一言不發,幾步奔回酒樓,牽出馬棚中的駿馬,翻身上馬,疾馳而去。施回雪在後麵跑了幾步便腳趾出血,可他混若不覺,一邊急追,惡狠狠的說:"你走,你憑什麽走,你是我好不容易搶到手的......"
沈頻真恍若未聞,拍馬向前,施回雪臉上微微有了驚慌,腳下未停,喊道:"你不能走,我們之間有姻緣的,你注定要跟我的,你是我一個人的......"
施回雪追了幾步,腳下一滑,狠狠的摔倒了,他眼看著沈頻真漸漸遠去,大喊道:"你說過跟我在一起的,你說過幫我夾菜的......你憑什麽拋下我!"
沈頻真終於遠遠的回了一句:"你的手已經好了。"
施回雪看著他,呆呆的,嘴唇顫唞了一會,眉宇中又浮現起那絲猙獰的狠絕。在馬蹄聲中,沈頻真聽到一聲清晰的骨頭斷裂聲,猛然回望,隻見視線盡頭,施回雪艱難的站著,雙腳流血,左手全是血,一根手指頭被掰斷了,軟軟的垂下來。
施回雪痛的眼裏全是淚,臉上卻還是那副冷冷的表情,他眼睛睜的很大,像是永不瞑目般死死盯著沈頻真的方向,低喊道:"我手指廢了,回來,你,幫我夾菜。"
沈頻真一句話都說不出,呆呆的回望,施回雪見他沒停下來,咬咬牙,又掰斷了一根手指,沈頻真突然大叫起來:"不!......不!不!不!!不要......"他從馬上半滾下來,跌跌撞撞卷起漫天黃沙,衝到施回雪身邊,手忙腳亂的撕下衣角,為他纏著傷口。
施回雪冷著臉,眼睛睜著極大,他用沒受傷的右手,抓著沈頻真一縷鬢發,染紅了他的頭發,一邊疼的冒汗,不停的抽氣,一邊惡狠狠的說:"你是......你是我的,我好不容易才搶回來的!"
沈頻真猶豫了一下,突然苦笑起來:"好,我是你的。"
施回雪的聲音漸漸低下去,他的手卻越抓越緊:"這世界上隻有你一個人是我的......我才不管那瓶東西是不是毒藥,我都喝了......我從十三歲便開始等你來了......好不容易,好不容易......終於有姻緣了,你不能離開我。"
沈頻真疑惑的看著他的眼睛,發現那冰冷的眼眸中,有什麽情愫是他最熟悉不過的,緩緩湧出來。是那樣的熟悉,是那樣的熟悉,熱情的像一把火,又或是極度冰冷的雪,帶了灼熱的溫度,在感到寂寞的黑洞中投入光熱。"回雪,是你嗎?"他小聲呢喃一句,突然覺得眼睫濕了。
末緣殿中,一個頭戴朝天冠看著兩個名牌間新生出的紅線,輕聲說:"何為姻緣?我既然說過要給你姻緣,自然不會騙你。"
姻緣者,兩情相愛也。
相!
"宿世冤家,百忙裏,方知你。"
"沒前程,誰似個你。"
"壞卻才名,到如今,都因你。
"是你。"
"我也沒一丁點兒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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