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段(1 / 3)

,又笑道:"你那位鳳靈樓的紅顏知己呢?難道又將她棄之不顧了?"

蕭書嵐一驚,冷冷道:"想不到皇上連這個也感興趣。"

趙佚道:"那倒不是,隻是那傻孩子一心記掛著你的傷勢,整日裏魂不守舍的,朕也無可奈何,才帶了他去瞧瞧你。見你有美人在側溫柔嗬護照應,他也不必擔心得茶飯不思的。"

蕭書嵐道:"那隻是......"趙佚一笑,截了他的話頭道:"江湖中人,本來不拘小節,這也無甚不好的。"

蕭書嵐血都快湧出腦門了,他怎能說,那隻是對方對他一廂情願,自己正好走到她的地盤上,她親來接了自己去療傷?又怎能說,那時自己傷重昏迷,根本不知道那許多?又怎能說,自己一待能行動便匆匆上路尋他,卻遇上了皇宮的信使,便跟著入了宮?

見趙佚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眼神似笑又非笑,卻微有不耐的神色,隻得咬了牙道:"不錯,蕭某也想跟她一處,隻是想著聽竹,終究不能釋懷。"

這一個個字,怕是剜了你的心吧?聽竹,聽竹,這隻是權宜之計,你且忍忍,我會把你從這個牢籠裏救出去的。

我想在一起的人隻有你啊。

趙佚笑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快刀斬亂麻,早日了結。你並非一心一意,又何苦讓那傻孩子這般傷心呢。"

蕭書嵐極微弱地應了一聲,道:"皇上說得是。"

趙佚道:"那等他醒後,你便去告訴他,也免生他日夜惦記著你。"

柳聽竹隻覺得喉間一甜,一股血腥氣直衝上來,哇地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吐了一口又是一口,直噴得衣襟上處處都是斑斑點點的血跡。

蕭書嵐雖是心神大亂之際,但他耳目何等靈敏,一直注意聽著房中動靜。知道他在吐血,再也熬忍不住,顧不得什麽,一轉身便欲奔進,隻聽趙佚極低極低地笑道:"若你演砸了這出戲,朕就命人把他活活釘死在你麵前,讓你看上個三天三夜。"

蕭書嵐停住了腳。他用力按住自己的口,鮮血自指縫中一滴滴地滲了出來。

柳聽竹悠悠醒來時,隻見趙佚負手立在窗前。眼神裏頓時漾滿恨意,也不顧身體虛弱,掙紮起身,叫道:"你騙我的,你是騙我的!"

趙佚淡淡道:"你若覺得這般想會好受些,那便這般想得了。"

柳聽竹嘶聲道:"他不是這等人!"

趙佚冷冷地道:"你又不是人,又怎會了解人的想法心性?"

柳聽竹怔住,趙佚又道:"你若全心信他,就根本不會有疑惑。你說我騙你?我從沒騙過你,是你們在互相欺騙。"

一拂袖,道:"好好養著,想通的時候,再告訴朕。否則,我鎖你一輩子,直到我死的時候,跟我一起走。"

柳聽竹慢慢伏倒下來。濃發卷曲著,遮住了他的臉。他的手指痙攣地抓著自己的衣襟,上麵還有未幹的血塊。

柳聽竹把沾了血的手指放到唇邊,慢慢地吮xī起來。

75

平王是在滿室的暗香中醒來的。帷簾未放,灑了一殿的月光,倒映了殿前水波,閃閃爍爍。

哪來的香?香得把人心都化進去了?香得把人的魂都香醉了?

平王左右望去,忽然猛省,視線投在一牆之隔的內殿裏。沒錯,那股香氣,就是那裏散發出來的。

平王悄悄起身,提起了一盞燈。他這晚陪趙佚喝酒,喝得大醉,回不了府,趙佚便命人將他安置在自己宮內。這時夜半,酒意一過,卻比白日裏還清醒。

放輕了步子,一步一步地走了過去。殿門虛掩著,柳聽竹本來昏睡,他感覺本就異於常人,頓時醒了過來。雖然殿裏一片漆黑,但柳聽竹一雙眼能在黑暗裏視物,立時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