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你。"
兩人同時道。平王初時那一陣驚異過了,隻嘿嘿笑道:"皇兄對你還真是著意,居然就放在這裏。是為了你身上這股香?難怪皇兄如此維護你......"
柳聽竹坐起了身,道:"維護未必,當眾掃了你的麵子是真。那又如何,今日可比不得那日,眾目睽睽之下你辱我,今日我正好一並討回來。"
"你?就憑你?你能對本王如何?"
柳聽竹輕揚了揚眉,一雙眼睛本來灰淡無神,這時略一轉動還是一般的流光閃爍,,整張臉都鮮亮了起來。
平王隻覺那股暗香在殿內流動不散,盈腦噴鼻,不由得道:"實在是天香,不知道是不是國色?"舉起琉璃燈,燈下隻見柳聽竹纖細白皙的手腕從寬大的青袖邊緣露了出來,他數日不食,手腕更顯纖瘦。一張臉在柔潤燈光下隻覺白中泛青,卻倒另添了份韻致。
柳聽竹輕笑道:"不是。"見平王用力吸著那香氣,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笑道,"我出不來,你可以進來。"
平王已看到他雙腳赤摞,露出一截白膩柔潤的小腿。一條烏金鎖鏈鎖在腳上,一頭拴在鐵欄上,不過尺許,他挪動也不過方圓之間。見銅匙插在鎖上,伸手擰開,一把將籠門掀開,那鐵籠高近天花板,他也順順當當地跨進去了。
"王爺把門鎖上吧,省得有人來壞了好事。"柳聽竹扯了扯身上有些淩亂的衣服,懶懶地靠在鐵欄上,雙目微餳,仿佛春困未醒。臉上也微微有了些血色。
平王道:"好啊,我倒看看你能玩得出什麽花樣來。"果真將籠門鎖好,柳聽竹還是半坐半跪地倚在那裏,軟軟地似一點力也不著力似的,那模樣著實撩人。平王朝他走近了些,柳聽竹卻伸手從他手裏把鑰匙拿了過來,一手自欄杆縫隙伸了出去,叮地一聲把那銅匙擲得遠遠的。
"你幹什麽?"
柳聽竹笑道:"這樣才好玩。"
平王來來回回地打量著他,道:"你究竟是什麽人?"
柳聽竹道:"妖。"
平王見他頸脖間露出一片白皙肌膚,頭發微卷地攏在頸上,黑白分明,不由得咽了口口水,道:"可皇兄又說你不是狐。"
柳聽竹笑道:"你過來,我告訴你我是什麽。"
平王又走近了些,那股香氣越來越濃烈,平王再也熬忍不住,一把把他按在鐵欄上便想撕剝他衣服。柳聽竹卻隻是笑,任他把自己衣衫撕得七零八落,也不掙紮。
平王忽覺得左腿一涼,似乎有什麽異樣,低頭一看,自己一隻左腳連著小腿已被削下,鮮血狂噴。那一瞬卻並不覺得痛,還來不及覺得痛。
柳聽竹吃吃而笑,他右手上全是血,卻已不是人的手,指類尖利如刀。就是用這個把平王的左腿削下來的。
平王狂叫一聲,柳聽竹卻拔出平王腰間的佩劍,笑道:"我把你的手,你的腳,都砍下來好麽?你皇兄把我鎖在籠裏,就像活生生地砍了我的手,我的腳一樣......你也來嚐嚐這滋味好不好?"
手起劍落,平王的一隻右腳也被砍了下來。平王一麵痛呼,一麵拚命地往籠門爬去,卻早已被他自己鎖住,雙手拚命去搖也動不了那鎖分毫。
"這麽結實的銅鎖,怎麽打得開呢?不如我替你省點力氣吧。"刷刷兩劍又砍了平王雙手,平王隻痛得在籠中哀嚎翻滾,柳聽竹卻吃吃笑道:"這樣殺人的感覺還真不錯,我以前怎麽沒沒試過呢?"
一個太監推門進來,尖叫一聲逃了出去。片刻間趙佚衝了進來,柳聽竹笑道:"皇上,您不是跟我講過劊子手是怎麽殺人的嗎?我今天就殺給您看。"
趙佚臉色煞白,叫道:"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