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了行轅,拐過數條路,遙遙便看見兩道身影在爭鬥。穆箋卓眼尖,瞧清其中一人赫然就是諫海,隻見他渾身麒麟炎燃燒,身上纏繞著一條紫金色的鐵索,顯然正戰到激烈狀態。
穆箋卓卻不認識那另一人,轉頭對身旁兩人說道:“諫海實力我清楚,此人能夠與之爭鋒,看起來也是個厲害角色!”尹智軍頷首道:“不錯,看起來此次武林大會,確實引出了不少武林的強者。”
那名與諫海爭鬥的人,皮膚黝黑,年約二十,身穿麻布衣服,他渾身亮著土色的光芒,單臂一揮,澎湃的勁風呼嘯湧出,竟然連那麒麟炎都被逼退出去,諫海饒是身懷異寶,竟然也無法傷到那青年分毫。
穆箋卓瞧了一陣兒,忽然眼神微變,輕輕咦了一聲,緩緩踏上一步。趙冰涼瞧的奇怪,問道:“青龍,你怎麼了?”穆箋卓皺了皺眉頭,道:“冰涼,你沒有感覺嗎?”趙冰涼怔了怔,奇道:“什麼感覺,你……嗯?那是……”
他忽然臉色大變,死死盯著那名麻衣青年,他先前便感覺到,諫海的體內,有著麒麟勁,五脈傳人,他們之間均有感應,麒麟勁、青龍勁、白虎勁、玄武勁、朱雀勁五脈氣勁相互之間均可感應,穆箋卓身懷聖鏡元力,早已感應到那麻衣青年體內,竟然有著一股極純正的玄武勁。
趙冰涼與穆箋卓、葉星華認識,自然明白對方體內的青龍勁、朱雀勁的能量波動,而諫海他自然認得,也明白對方體內的麒麟勁能量波動,再感受到那麻衣青年體內的能量波動,瞬間就明白了對方必定是玄武傳人。
天可憐見,穆箋卓運用了所有關係網,包括劍氣樓的殺手們,花費了多年時光,一直未曾找到玄武傳人,如今可算是讓他找到了。
那麻衣青年玄武勁隻怕也已經修煉到了皇級,虎臂疾轉,澎湃的勁力已經橫掃而出,那號稱燃盡萬物的麒麟炎也被勁風激蕩,絲毫近他身體不得。而每當諫海手持那“玄炎刑索”橫掃直上,欲要鎖住對方時,也被對方以蠻勁直接擊開。
每當諫海終於突破入對方勁浪,一根鐵索掃向對方時,那麻衣青年體表的土芒頓時大盛,橫臂一揮,竟然以血肉之軀硬生生將那“玄炎刑索”給格飛了出去。
穆箋卓、趙冰涼、尹智軍三人觀望了一會兒,穆箋卓搖了搖頭,驀地身形一晃,已經疾步掠上,大喝道:“諫海!”諫海轉頭看去,發現竟然是穆箋卓,頓時冷笑了聲,不再理會那麻衣青年,轉身迎上,麒麟炎奔騰似浪,玄炎刑索直衝而上,竟是欲要直鎖穆箋卓靈魂。
玄炎刑索,當年刑神不知憑借此索困殺了多少仙神魔妖,雖然當年的玄炎刑索一共有著九條,如今不過一條鐵索而已,但是也足以鎖住任何天階一下的強者靈魂了。
不過諫海不知穆箋卓已經擁有了聖鏡元力這等至高能量,聖鏡元力感受到危機,頓時自動運轉,他整個人刹那間已經被五彩玄光籠罩,那玄炎刑索自動被那激揚光芒震開,穆箋卓的龍紋刀專門為承展而備,所以此刻並未取刀,聖鏡元力布滿雙臂,輕輕一臂掃出,如同神兵一般,生生將那麒麟炎劃裂。
穆箋卓一臂劃裂麒麟炎,身影陡轉,一招“炎華劍芒”,將劍芒化入手臂,一指點向諫海胸膛。諫海瞧他一指點來,竟是仿佛神兵般帶出淩厲殺機,頓時心頭一凜,體表玄冥鬼氣流轉而出,四周頓時驚起可怕的魂光,無數怨魂惡靈嘶聲咆哮。
穆箋卓眼見無數惡靈在四周咆哮,頓時冷笑了聲,聖鏡元力流轉而出,仿佛火焰般燃燒起來,四周惡靈一接觸到那火焰,頓時紛紛灰飛煙滅,而穆箋卓身形如電,疾追而上,道道劍芒自他手中發出,劈向諫海。
諫海眼見自己魂靈被殺,又見到穆箋卓道道劍芒劈來,當即麒麟炎收起,護住自身,化解那道道劍芒,冷笑道:“今日不可作戰,三日後武林大會再對戰,哈哈!”說著,他已是麒麟炎纏繞自身,身似疾電,快速掠去,眨眼之間已經不見蹤影了。
穆箋卓數招驚退諫海,也不追擊,收手立定,轉身看向那麻衣青年,拱手笑道:“在下青龍堂主,穆箋卓,不知閣下是……”那麻衣青年嗬嗬一笑,拱手道:“在下童笑,穆堂主……便是青龍傳人了吧!”
趙冰涼看見四周圍者甚眾,眉頭一皺,上前笑道:“此處人多,不如去我們的行轅,慢慢談如何?”童笑滿臉的無所謂,穆箋卓念到寒影閣重聚在即,也不想多惹麻煩,便點了點頭。
眾人返回了行轅後,趙冰涼命人上了茶,四人逐一落座。
童笑看了看尹智軍,遲疑道:“這位是……朱雀傳人麼?為何我感應不到他身上的朱雀勁……”尹智軍一怔,忙笑道:“不,不,在下並未朱雀傳人,隻是他們的至交好友而已。”
童笑一怔,尷尬地笑了笑,轉頭看向趙冰涼與穆箋卓,問道:“在下久居海外,此次歸來,穆堂主與趙莊主的威名當真是如雷貫耳啊!嗬嗬,這次參加武林大會,本就是想找其餘幾脈切磋切磋,不想當真碰到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