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你的同類被殺的慘狀。"他笑起來,彎下腰,捏住姚青緗的下巴。"青緗,你若是懂事一點,我會成全你。"
姚青緗再不懂事,也聽得出他聲音裏的情[yù]。陶逸之的手指在他唇間輕輕摩挲,姚青緗噙了他的手指,近乎討好地輕輕吮xī,一種又酥又麻的感覺,讓陶逸之渾身都有些發軟。終於抵抗不了他的誘惑,俯下`身去抱他,口裏笑道:"青緗,你真是桃花變的?......"
也不知過了幾時,陶逸之滿足地挪了挪,見姚青緗蜷縮在一旁,一絲不掛。他早已全身乏力,隻勉強抬起頭看著陶逸之。陶逸之卻隻管穿自己的衣服,不理會姚青緗的眼神。姚青緗笑了一下,笑得極是無力,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
"把衣服穿上。"
姚青緗覺得有什麽輕薄的物事扔到了自己身上,隻苦笑道:"人都要死了,還是這般的死法,還有必要著衣麽?"
陶逸之道:"穿上,我帶你走。"
姚青緗一震,抬起頭來,隻見陶逸之隻穿了裏衣,卻把外衣扔給了自己。陶逸之臉上似笑非笑,道:"我也不是人,沒有那些繁文縟節,你著不著衣我也實不在意。隻是你卻不知你有多誘人,我怕我抱著個光溜溜的你,走不出幾步便又被迷倒了。"
姚青緗又驚又喜,不可置信地道:"你真願意救我?"
陶逸之臉上笑意一斂,冷冰冰地瞅著他,瞅了半日,道:"趁我沒改變主意,快點。"
姚青緗哪敢再多話,急急把衣衫披上,陶逸之挽了他手臂,低聲道:"你跟我走便是。動作快一些,若是天亮便更有麻煩了。記住,不論發生什麽事,你都不要開口,隻管跟我走。"
姚青緗隻顧點頭,陶逸之一笑,推開石門。姚青緗隻覺一顆心砰砰直跳,他知道一路上定然會碰到不少陶逸之的族人,決不可能順順利利一路過關。
走不了十數步,一人迎麵而來,笑道:"逸之,你還舍不得那小妖精?這半夜裏,還去看他?"
陶逸之沒有說話,姚青緗素懼他們,更低了頭不說話。隻聽喀地一聲,姚青緗一抬頭,失聲而叫,還沒叫出聲,便被陶逸之一手捂住了嘴。陶逸之已活活扭斷了那人的脖子,鮮血濺得他一頭一身。陶逸之瞟了一眼姚青緗,笑道:"怎麽?莫說你還怕見血?"
"你為了我,把你的同類都殺了?"
陶逸之的手上,全部是血。黑色的血。陶逸之不經意地道:"我不殺他們,他們會殺你。你想死麽?"
姚青緗搖頭,卻道:"你們這一族,是最重情義的。你......"
陶逸之不耐煩地道:"我不是他們這一族的。"見姚青緗瞪大了眼睛,隻得解釋道,"對,我是魑,不過,其中另有淵源。以後再向你解釋吧,別慢吞吞的了,走快些。"
見姚青緗伸手想去碰那些血,陶逸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道:"我知道你一心想要魑的血,我不會給你的。"
姚青緗道:"為什麽?你怕我永生不死,你就得不了這個身體了?"
陶逸之更是不耐,道:"你究竟走不走?"
姚青緗道:"我也想走,你看我的腳。"
陶逸之一低頭,見他的腳上血痕累累,剛才又走了幾步,更是傷可見骨,埋怨道:"你怎麽不穿鞋?"一語未盡,他自己卻又呆呆發怔,雙目怔怔地看著姚青緗一雙赤足,看得似乎要將他吞進去似的。姚青緗本來便臉無血色,這時更嚇得臉色慘白。陶逸之見他發顫,撫慰地碰了碰他的手,隻覺冰冷。安慰道:"沒事,我背你走。"
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卻讓姚青緗更是瑟縮,陶逸之見他如此,柔聲道:"為什麽?你為什麽這麽怕我?"
他語調近乎癡迷,姚青緗從未聽到對自己這般說過話,又不敢不答。隻得低聲道:"我若不怕你,那世上的老鼠豈不都怕貓了?"見陶逸之仍舊呆呆對著自己凝視,哀求道:"我不要血了,你別這樣看著我行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