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梅開在他的胸膛上。枝幹細細地自胸腹蜿蜒而下,從小腹延伸到腰後,消失在臂縫之中。
沈笑鬆輕輕地抬起他的腰,葉知秋唇中發出低低的呻[yín],努力掙紮著,圓潤堅實的臀卻被用力抬得更高,一朵麗如血的紅梅盛放在花蕾的入口。
”你真美。”
猛然間那梅枝被扯了出來,葉知秋還未回過神來,隻覺一團堅挺的火熱便深深埋進了自己的甬道內,那瞬間被撐滿到撕裂地步的感覺讓他暈了過去。
那天夜裏很快樂。雖然疼痛,雖然血順著大腿不停地流下,但撕裂般的劇痛中,也有無法言說的快樂。
你在我身體裏。你在我耳邊,一遍又一遍地說,永遠,不分開。永遠,不分開。永遠,不分開……像咒語。我就笑著,點著頭,瘋狂地回應著你的吻,瘋狂地隨著你狂熱的律動而迎合著。
一晌貪歡又如何,那一刻的眷戀與滿足,沒有嚐試過的人,永遠不會懂。
30
金爐裏的香嫋嫋升起,模糊了人的臉,也模糊了人的眼。
“你在想什麽?”
葉知秋靠在他胸`前,聽他的心跳聲,突然笑起來,“奇怪,鬼魂也會有心跳。而且還是能讓我安心的心跳。”
沈笑鬆低笑,道:“換作從前,我又如何會信鬼神之事?臨到了自己頭上,卻是不信也得信。”
葉知秋去咬他的耳朵。“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在想什麽。”
沈笑鬆微笑,笑容彌漫在煙霧裏,看不分明。“我在想,很多年很多年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金爐的香,也是這樣,又甜又膩,讓人的心都醉了。是正午間,陽光很刺目,你把房中的帷幔全都拉下來了,但一線陽光還是透過那連瑣的窗欞,射了進來。無巧不巧地,便落在榻上,給紅羅絳綃鑲了一道金線繡的邊兒。”伸出手,在葉知秋麵頰上輕輕地滑動著,“也在你熟睡的臉上,籠了一層很美麗的金色的光暈。那時候的你,雖然一絲不掛,但那麽安詳,那麽寧靜。就像是壁畫中的飛天,雖然赤摞著,但美得卻讓人感到溫暖,詳和,和聖潔。”
葉知秋也笑了。他眼中的霧氣,在香爐的煙霧裏搖搖蕩蕩,似乎要墜出來。“你把世間所有最美麗的詞都給我了。”
沈笑鬆笑:“那我就不說了。”
葉知秋繼續去咬他的耳朵。“不說就咬。”
“我的夢裏,都是一片紅,像血海,血一般的紅。我想,那是因為,那場毀了你的大火。那個夜裏,你穿著大紅的衣裳,像一隻著了火的蝴蝶,赤著腳,站在我麵前。那時候我就應該知道,你已經不是人了,你是鬼,你被你父親關在家裏,逼你成親。你被活生生地燒死了,我後來去祭過你的墳,那時候你已經離開我了,要不是想著人都說入土為安,我真想把你的棺木挖出來,抱著你痛哭一場。”
葉知秋淡淡一笑,道:“燒死的人很難看,你在發現我畫皮的時候,不是已經見著了?”
沈笑鬆略側了側頭,笑了起來。“說來也奇,就是今晚,我做夢就夢見了你那個時候的樣子。你背對著我,我把你拉過來,就是被活活燒死的模樣。就像是那夜裏,我發現你容顏早毀,是以畫皮來維持容貌之時的模樣。不過奇怪的是,我一點也不害怕,我還是直直地對著你的眼睛,隻是覺得心痛,酸楚,而並不恐懼。”
葉知秋把自己更深地蜷縮在他懷中。“我幾乎不敢回憶,我有過那樣的經曆。殺人,把人皮活剝下來,然後畫成一張美麗的人皮,給自己……”
沈笑鬆把手覆在他眼上。“不用回憶了。以後你什麽都不用想了。”
葉知秋的臉看起來,有種奇特的美,脆弱得像輕輕一碰便會碎掉。“你見過我從前在寒冰獄的苦楚。”
“記憶猶新。”
“前世,我滯溜人世,殺人畫皮,造孽太多。我不想再下地獄,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