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忠伯臨走前留下的,說要是什麼時候看見四爺就交給您。”
“?”我一頭霧水地接過,打開看,裏麵竟然是我十七年來忠伯給我留著的用紅包包好還標注了年份的——壓歲錢?!
喂忠伯我都長大了啊……不但自己賺錢(醫館)而且我已經有俸祿了啊……
但是心裏的那份溫暖,卻滲得很深。
“四爺,您先別忙著走,忠伯說了,其他人的都在四樓您的屋裏,什麼時候有時間了就去簽收一下,全扔在那裏是浪費,爺說讓我提醒您記得家訓,具體是什麼,爺沒說。”
—-—家訓裏有言,資金是用來投資周轉的,不可浪費。無故浪費者家法伺候……
據說這一條是大哥加上的,喂喂大哥,能說出這種話的,您該不會真的是出身桐城的那個展夜梟展雲翔吧……
(某雅:兒子,你真相了……)
白玉堂看那貓接過包袱打開後自顧自恍惚,又聽那小二說了一堆,心裏的不安不由得擴大——“貓兒,說起來認識這麼久你還沒說過你家是哪兒的?白爺家裏你可都去過了啊,可不許耍賴。”——好歹得知道嶽父嶽母是哪兒的,以後提親也有方向不是!
“白兄,現在還不是時候,到了適當的時候,你會知道的。現在,還是莫要問了……”
白玉堂看著貓臉帶上了淡淡的哀傷,也不再追問,隻當展昭家裏受冤或是破落不願提起傷心事便將此事揭過了。
白玉堂不知道,這一揭過,再知此事真相便已在一年零七個月之後。那個真相,曾經距離他的猜測很近,他今日卻就因為這一次的思維跑偏而徹底地推翻了那本來是真相的一切猜測。
於是待到知道時,那事實,當真是給了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兩人離開耀武樓,走在街上,背後眼前,都是漫天的煙花綻放。
人群湧動中,不隻是誰先握住了誰的手。
站在州橋(注①)之上,白玉堂傾身,微倚在展昭身側。
悄悄地湊近了展昭耳邊,輕緩地開口——
“貓兒,明年,我們還一起看這汴梁煙火,可好?”
展昭微笑,回握白玉堂的手,“實吾願也,求之不得!”
白耗子笑過,卻有些疑惑,“這話,白爺怎麼聽著這般耳熟?”
展昭但笑不語。
白玉堂,我可還記得,苗家集中,你那滿身風華,一身傲氣。不過,我不說給你。
我要看看,帶著前世的你,欲結交的,到底是哪一個我。
是你記憶裏的那一個,還是……現在在你眼前的這一個。
我,靜候著你的選擇。
當你看清自己並做出選擇的時候,或許我,也能想明白很多事情……
“白兄。”
“怎麼,貓兒?”
“沒什麼,隻是忽然想起來,我似乎欠白兄一句話。”
“哦?什麼話?”
展昭微笑,漫天的煙花炸開——
“白兄,新年快樂!”
作者有話要說: 實在想不起來大年初二有什麼活動,於是隻能安排一出散步。不出意外,下一章裏白耗子的量刑會下來……某雅對著宋朝的官譜,為著白玉堂的官位品級問題已經糾結了好幾天了……淚喵。
關於郭槐,有人可能覺得判得輕了,畢竟殺了人,怎麼就這樣結束了?寇珠豈不是白死了!
其實不然。再見過劉皇後之後,郭槐是不怕死甚至是想死的。而他的陽壽……既然到了陰間且與劉氏有了約,就不會有太長的陽壽了。最後的時光,給郭槐養老,也算是為他給皇宮給皇上給劉皇後賣了一輩子命的一個交待,和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