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給小寶寶看。”
小寶寶一下他頭扭過去,搭在工頭的肩上,不回答了。
“小男子漢怎麼不回答爸爸的話。”工頭拍小孩的屁股,“爸爸說壞東西不能給小男子漢看,看完就張不成大男子漢了。”
“真的?……不是,小寶寶”小吃吃用手捂住眼睛,“男子漢!沒看!”
“吃吃長大了,不是小寶寶了,是小男子漢了。”小缺和工頭把小孩抱到兒童房,拿出玩具,貼了臉,互相親了又親,才出了房間,小缺看著工頭敬佩,“還是哥有辦法,會養小孩。”
“是麼,哥這麼厲害麼。”工頭一把抱住小缺,把他拋進柔軟的大床上,身體壓了過去,“那小缺還沒考察好。”
“哥,你起來,別壓著我。”小缺推著工頭,“大虎還會找來的,他人那麼壞,一定會想出更壞的辦法。”
“哥就愛壓著小缺。”工頭啄著小缺軟軟的嘴唇,“大虎應該會來報複,小缺先在我這住,房車大哥裝得是鋼化玻璃,雖然結實,就怕大虎什麼也不顧,帶人給砸了。等小八進了材料,哥給你換成防彈的。”
“防彈?”小缺新奇地聽著,“哪有住家的人用防彈玻璃。”
“有人要搶我的小缺,當然要做個最結實的房子藏起來。”工頭想起那個姓韓的人,他已經讓公司暗中查了一下,對方環保公益事業做得很成功很出色,是一個值得公眾信賴的人,最近又冒死查獲了藥品製假,人品過硬,人氣也旺,他怎麼和小缺認識的,這樣的人也是從舊樓出來的麼。
“沒人搶,除了哥寶貝我,別人都看不上我。”小缺彎彎著眼睛,被工頭呼著熱氣亂動。
“真的沒人麼,小缺心裏是不是有喜歡的人。”工頭漆黑的眼睛盯著小缺看,手慢慢按摩小缺的頭部肩部的穴位。
小缺感覺工頭眼睛黑洞洞一片,越來越模糊,迷迷糊糊想睡覺。
“小缺,別睡,告訴哥,你喜不喜歡韓玉,你們在一起生活過麼?”工頭聲音低沉得讓不知覺放鬆,如同低聲的傾述。
“芋頭哥,韓玉是芋頭哥的時候好喜歡好喜歡。”小缺回憶著,漸漸眼睛裏充滿了水汽,凝結著晶瑩的水含蘊眼裏,隻是沒有流下來。
“不是芋頭哥,是工頭哥!”工頭控製不住怒火燃燒至頭頂,他聽見小缺說喜歡的時候,握緊地拳恨不得把小缺打清醒。不過工頭沒舍得下手,重重地摸了摸小缺的臉,把芋頭改成自己的名字。
“哥以前對我那麼好,現在怎麼變得這麼壞。”小缺混亂地搖搖頭,“我困了。”
“哥都怎麼對你好了,你還能不能記住,哥是不是給你一條金鏈。”工頭陰沉臉按摩小缺的腦袋,順著按摩他的脖頸,手下就是跳動的脈搏,握住就無聲無息的能解決一個人。
“哥很厲害,撿破爛都能賺很多錢,攢下的碎金鏈融了一條長鏈子送給我,我是舊樓垃圾漢裏麵唯一有金子的人。”小缺眼睛變得清澈,臉上隱隱有著幸福的光,“哥那時候寧可自己吃老鼠,也要把米留給我吃的。為了給我烤地瓜吃,你把腿都凍壞了。”
“是麼,感情真好啊!咱們搞對象了麼,小缺考察多久才同意的。”工頭坐在一邊,握著拳頭,語氣裏全是危險。
“哥忘了,哥幾乎看著我長大,咱們一起生活好多年。”小缺紅著臉不知道想到什麼。
“好幾年麼?那怎麼還分開了?”工頭心亂了,小缺和韓玉感情這麼好,自己怎麼辦。
“變成壞蛋了!哥當了站長就變成壞蛋了。把錢撒在地上讓我跪著一張一張撿起來;烤好成堆的地瓜逼我一口氣吃完;讓我光著腿埋在雪裏;故意在大虎麵前作弄我戲耍我;還用槍逼我……”壞事一件一件數不完,小缺激動得顫唞起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怕的。
“好了,好了,沒事了,那都是假的,欺負小缺缺的事情都是假的,根本沒有那些。”工頭抱緊小缺,搖晃著哄他,揉搓他的手心,撫摸小缺的身體,“以後哥再也不問了,哥怎麼這麼壞,大哥多想疼你愛你,結果卻讓你這麼傷心。”工頭親吻小缺的臉,親他的鼻子眼睛嘴巴,溫柔勾著小缺的舌頭交纏,“等小缺睡醒了就狠狠揍哥一頓,不對,哥不怕痛,哥悄悄告訴你一招,你要是不理會,不搭理我,我心就碎了。大哥也有怕的人了。”
工頭懊惱地守著小缺,他調查韓玉時可是一點也沒發現,被稱為城市環境衛士的男人還有這樣讓人憤怒的一麵,韓玉曾經那麼喜歡小缺,現在怎麼會這麼恨小缺。
小缺迷迷糊糊一直睡著,被突然“砰砰”兩聲類似槍響嚇醒,小缺忘記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好像舊樓時而發出的那種火藥味的槍聲就在身邊,小缺摸摸身邊工頭的位子,冰冷一片,心也跟著恐懼的冰冷起來。
小缺趕緊下床去看小寶寶,小寶寶在兒童床裏睡得很香,一點也沒發現深黑的夜裏隱藏著險惡。關嚴了門,小缺偷偷向外走去,工地外麵聚集了好多人。工地拉扯的燈繩左右搖晃著。
工頭站在工地的最前麵,後麵許多工人端著獵槍,這些工人都是早年跟著工頭在山裏打過獵的。後來嚴格的山林動物執法傳入小鎮子,農戶家被警告後,才慢慢拿收了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