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虎帶來一群地痞,每個人手裏都是巨大的斧頭,前麵幾個人拿著槍,雙方僵持住。很顯然,他們也沒想到,普通的工地裏會有槍。
“你還想要圖,還是錢?”工頭在黑暗裏的眼睛依舊明亮銳利,高大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巨人一般震懾著,“就等你來要!今天你不來,明天也會找你,自己倒送上門了。”
“行啊!工地裏麵敢藏著槍,你們這輩子不用開工了,我也報一回警。”大虎嬉笑著,臉上火燒一片,他下午被灌了冷水,發起熱。但得了權的大虎不似以往那麼能忍,在大龍麵前更是顯示權威,有了圖之後,連洪老大都忍讓他三分。他怎麼能忍受工頭小缺這樣對待,當晚就帶人要砍了工地所有人。
“你說的話,還是你身後的地痞說的,有人會信?”工頭抬了一下手,工地裏麵一陣鋼筋碰撞的聲音,幾段小鋼塊像子彈一樣飛了出來,深深砸進大虎腳前的地麵。“我說過的話希望你能記住,不希望你的嘴裏在說一句和小缺相關的話!”工頭淩厲的眼睛陰森看著大虎,“看見了,那土地就是你的下場。”
“小缺就是個誰都能跟的X!”大虎滿腔憤怒故意大喊了一句,大虎看見工頭看著自己的眼神就像看待死人一般,怒火衝頭的大虎抬手就想開槍斃了工頭。
“砰砰”幾段鋼筋像是有眼睛一樣,冒著火星飛進大虎大腿和膝蓋,大虎嚎叫著,咚一聲跪在地上,手裏的槍也飛了出去。
“你們都不要亂動,工地出了意外事故,你們最好都離遠點,意外可是不長眼,也不犯法。”工頭不緊不慢地威脅著圍著的地痞,“我有的是錢賠償意外,如果你們都出了意外,我的工地也不受影響。”
“開槍,打死他們!開火!”大虎跪在嗷嗷直叫,又有幾段鋼筋飛了出了,崩掉了大虎的牙,滿嘴鮮血流了出來,痛得他一句話說不出,隻剩哀嚎。這多年誰敢這麼對他,他一定要站起來,站起來報複,“小缺xx”
又幾段鋼塊飛進大虎下腹黝黑的陰影,大虎“啊!啊!”在抱著肚子在地上打滾,嚎叫。
“這輩子禍害的人夠多了,以後都別想了。”工頭冷冷地說。
地痞手抖了,下意識摸摸下麵,仿佛疼痛已經來到自己身上。拿著鐵斧的地痞小步小後腿,有槍的地痞看這場麵情形,也不敢有任何舉動,對麵烏森森的獵槍口,夜裏冷風下直冒著虛汗。犯不著為了大虎送命,以往他們提著斧頭,手握槍,就沒有人敢在抵抗,都乖乖聽話,今天碰到硬茬了。§思§兔§在§線§閱§讀§
小地痞也不想送命,也不想失去下麵,漸漸離了大虎身邊,推擠著向兩邊向後退,大虎孤獨一人顯眼地留在冰凍的地麵,抽搐著打滾病態的呻[yín]。
“留你一條命,還會遵照規定給你一筆意外事故補償,千萬別死了,不然補償款可都給舊樓小地痞花了。”工頭露出微笑,殘忍危險的笑。
第四一章
大虎抽搐著陷入昏迷,工頭冷冷看著流血的大虎,“你們可以抬他回去了。”說完帶著工人們回工地。
直到工頭走了很久,地痞們互相看看,分別在臉上打了幾拳,小心地抬著大虎回到舊樓。
小地痞一見洪老大麵,就屁滾尿流,紛紛上前痛哭,鼻涕眼淚地表白自己多麼多麼忠心護主,對麵的工頭多麼凶神惡煞,多麼可惡。
大虎黑豔的血流了一地,歪歪地躺在床上,黑血染著床單。
洪老大俯身摸了摸大虎的腦袋,皺了眉頭,“工頭也太霸道了,欺人太甚,居然把大虎傷成這樣,去,趕快找醫生來看看。”
“老爸,大虎沒事吧。”大龍跟著進了房,語氣傷心難過,顯然非常擔心他的兄弟,他攙扶著洪老大,“爸,別擔心,醫生馬上就來。大虎身手好著,要害一定能避過,不會對健康有影響。”
“洪老大,醫生來了。”地痞小跑著通傳,“站長韓先生也來了。”
“韓玉消息靈通啊!我住舊樓也是才知道大虎出事了,他在市裏都趕來了。”大龍有意無意在洪老大麵前說著韓玉的小話,注意著洪老大的表情。
洪老大麵色不變,讓人帶醫生進來,守在大虎跟前,看他被打了麻藥,身體裏的鋼筋被一塊塊取下來。
大龍眼睛掃著被剪開衣服,赤身的大虎,嫌惡地看著他腿和下腹,廢人一個了,隻是臉上不露分毫表情,怒氣衝衝地說,“爸,工頭太過分了,居然把大虎□打爛了,以後大虎還怎麼做男人!我現在就帶人挑了工地給大虎報仇。”大龍怒吼,聲音大得外麵候著的小地痞都聽得清清楚楚。
“還當自己是刀斧硬拚的幫派年代,現在大家可都是正經生意人。”韓玉一臉嚴肅走進來,毫不客氣地打斷大龍,“以後這片地,洪老大可是要做大事,做大生意的,去血拚隻會讓市民,讓商人懼怕咱們舊樓,不如走法律途徑解決,正好可以讓媒體來宣傳一下。”
“那工頭說了,這次是工地意外事故,要走法律途徑,還要給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