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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冷冰冰的金屬質感,反而讓君禦太有些熱血沸騰。

森三沉默地站在了自己兒子的背後。

“爸爸?”

君禦太有點迷惑,他第一次看見父親臉上,流露出那麼複雜的表情,又悲傷又絕望,偏偏透出了一絲果決的氣息。

緊接著,君禦太後頸一疼,無盡的黑暗漫上來,淹沒了整個世界。

作者有話要說:上麵出現作者刪除文件的錯誤(明明是網站抽了摔,你妹的我才刪了!)的話,請看下麵……

(網站自動刪掉了空格符號……沒有辦法做首行縮進TAT,大家湊合著看吧!)

君禦太開始記事的時間,比他父母想象的更早。很多年後,君禦太也多多少少有些感激自己的記憶力,這讓他談不上多麼豐富——甚至可以用朝生暮死形容的人生,多少有了些能夠回憶的事物:孩童時跑過的長長的走廊,記得池塘裏的花斑金魚,還有很暖和的風,滑過盛夏的梔子花瓣,沿著房簷的縫隙飄進來,夾雜著濃濃的人煙的氣息。

那樣安靜的日子,似乎可以無限拖長,淹沒整個人生的記憶。

當然,他的堂弟宇智波斑也在這個回憶裏。隻是君禦太估計,斑這位當事人已經不記得了。

時節已經模糊,隻記得大概是一個青草蔥鬱的時間。尋常的家常聯絡。那個時候,宇智波悠次郎剛剛成為族長,比起日後殺伐決斷,現在的悠次郎,指甲白淨,十指交錯地疊在膝蓋上,更顯得頎長而秀雅。

悠次郎神色柔和地摸了摸君禦太的頭發,說了些誇獎的場麵話,大概是這孩子看起來日後一定很有出息的意§

男人說著,撿起地上的苦無,隨手揮出,擊斃了一隻從枝椏間掠過的麻雀:“在戰爭中,給你瞄準敵人的機會不會太多——如果做不到一擊斃命的話,就學會躲避吧……這起碼能讓你在戰爭中,活下來。”漆鬥語氣很平和,但君禦太堅信,在那麼一瞬間,漆鬥其實是失望的。

這讓君禦太覺得很難受。

不是所有人都是天才。

那麼,不是天才的宇智波君禦太,不需要做到最好,他隻需要在戰鬥中保住自己的生命。至於殺敵,獲得勝利這些難以達到的任務,隻需要交給像是漆鬥這樣強大而完美的人就可以了。

是這樣的嗎?

是這樣的吧。

君禦太沉默地一遍又一遍拋出苦無,現在,他已經能夠做到次次紅心,卻依然覺得心裏空蕩蕩的難受。

但漆鬥並不知道君禦太的進步,兼職著長老和突擊隊隊長職位的他,忙起來可以腳不沾地。但男人自己不覺得累,反而很高興。

喝最烈的酒,穿最張揚的衣服,戰鬥在最激烈的戰場上,舉重若輕,恣意張揚,像是每一瞬間,男人都需要用一生的全力去綻放——可以這麼說,漆鬥是很多宇智波的夢想。

但君禦太知道,就算是這樣超凡脫俗的人,也會有難過的時候——

那次是他的父親森三和漆鬥第一次吵架,君禦太從來不知道,感情一向很好的兩個人居然能爆發出那麼大的矛盾。

母親含著淚,抱著君禦太躲在角落裏。

“漆鬥!誰給你權利,調走那隻部隊的!”君禦太幾乎不敢相信,這種恐怖的咆哮居然是源自自己的父親。

漆鬥表情冷冰冰的,這是君禦太第一次在師父臉上看見類似於冷漠生硬的表情:“……前線兵力不夠,自然需要集齊所有的能夠利用的力量,沒道理……”

漆鬥似乎還想說什麼,但他的嘴角動了動,隻勾勒出一個略帶嘲諷的微笑。

“可是她死了!”

“哪一場戰爭,不會死人……還是說,宇智波族長的妻子,就是比我們這群命賤之人,要來的高貴?”

“你……”森三氣得麵紅耳赤,“不可理喻!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承擔了這次責任,光是這次越權,就能讓你死無葬生之地……”

但漆鬥沒再回答森三,他看著森三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而父親還在絮絮叨叨:“……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的那些小動作,漆鬥,你的手太長了,我不需要宇智波的族長之位,你也根本不理解……”

漆鬥輕聲呢喃,瞳孔並未聚焦在身前的男人身上:“一切為了宇智波。”

“什麼?”森三沒聽清漆鬥的話。

但是漆鬥沒再理會森三,隻是平靜地離開了屋子:“……所以說,那個時候,我應該看著潰敗的防線,什麼都不做才不對嗎?”漆鬥沒有等森三的回答,離開的背影,怎麼說,都有些落寞的意味。

森三氣得砸了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