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久的老狐狸。
“萬物又其興盛,自然有其衰敗。這沒什麼好奇怪的。”漆鬥表情蕭瑟,其語氣說是感慨斑,倒不如說自己,“我當日刻意撞到斑,偷偷地用查克拉刺探過他的狀態,反饋回來的查克拉十分晦澀。很顯然,斑收到的傷害不是一日積累起來的。後來我拜托你們邀請日向家的人觀察,宇智波斑的經脈果然已經被腐蝕很久了……否則,我也不會這麼著急,對你們全盤而出了。”
漆鬥說著,便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掏出一個玻璃的密封罐。瓶口被木塞封死,上麵寫著一個巨大的黑色“封”字,但如果有人能靠近看,就會發現這個字其實是被細如針眼密密麻麻的咒印組成。玻璃罐裏麵有兩隻開了三勾玉寫輪眼的眼球,靜靜漂浮著。
“原本我還擔憂,隻有一雙眼睛該給誰好,現在倒放心了……誰能活下來,這對眼睛就歸誰了……”
杏野愕然,她和漆鬥結伴而行,就是因為對方請求她為人換眼。她本以為是漆鬥看上了萬花筒寫輪眼,完全沒想到了,需要被換眼的居然是宇智波兩兄弟——她不由地猜測眼睛的原主:“這是……悠次郎的?”
“……”漆鬥詭異地停頓片刻,才慢悠悠地說,“悠次郎本來和他們是血親,又同樣是萬花筒所有者。你會這麼想,自然有依有據。隻是,當年悠次郎為了抵禦外敵,更是為了打敗我……”
男人嘴角抿出一個譏諷的笑:“使用禁術導致兩眼皆廢。”
杏野愕然了,這等宇智波的秘聞,千手縱然有通天的情報網也打聽不到。突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麼,臉色大變:“難道……”
“對!”漆鬥點點頭,“這對眼睛是我的。”
這個事實讓杏野毛骨悚然。她一想起這個男人,被迫挖出雙眼,還要把自己的眼睛雙手奉給敵人之子——這樣的事實,可不止是殘忍可以形容的:“既然是你自己的眼睛,你完全可以……”
“當年被挖出的時候,悠次郎故意灼傷了我的神經,現在就算裝回去,也沒什麼用處了。”漆鬥解釋說,“萬花筒本來就有用多了會失明的缺點,悠次郎很早就確認了這一點,他既然決定了要為他的兩個兒子開眼,自然會安排後路。”
杏野目光閃了閃,其實漆鬥就算是在悠次郎死後,殺了他兩個兒子泄憤,知情人也無法無法指責他什麼的。一想到當年高傲狂妄的漆鬥居然……杏野打住自己紛飛的思緒,把話題轉開:“如此觀戰也未免太過無聊了,我們打個彩頭吧——我贏了,你幫我做件事,我輸了,自然願賭服輸為你做件事情。”
“說來聽聽。”
“自然是斑和泉奈的戰鬥了……”漩渦杏野看著戰場,笑意盈盈,“我賭斑會贏,你可願賭一把?”
漆鬥側著臉聽了一會兒,才慢條斯理地說:“我素聞漩渦一族非但體力驚人,封印術為人所稱道,甚至有著感知的天賦——不單單是可以感應到不同人的查克拉,甚至能感知到對手是否有敵意——你不喜歡沒把握的賭,這自然是,你發現了宇智波斑還藏有後手。我說的可對麼?”
杏野微笑地應了一聲。漆鬥的分析自然正確,但是他漏了一點——這樣的事實還不足以扭轉戰局,她之所以願意把賭注壓在宇智波斑上,更多是因為,千手柱間對斑的看重。她相信自己的兒子,無他,母子天性而已。
“既然如此,我也賭了。”漆鬥自然不願意在這裏對杏野有所欺瞞,“泉奈必贏,因為,因為……我也沒想到,當初我給君禦太保命的卷軸,居然被這個小子拿走了……”那東西所具有的意義,可不僅僅是記載了一些秘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