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又一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一大早在公屋(村集體用來存放糧食和勞動工具以及開會議事的地方,屬集體所有)前麵的地壩裏,村長就安排全村勞動力到山上去給包穀苗除草,並動員大家要積極勞動,如看到有哪個偷耍滑就扣除他當天的全部工分。然後扛著鋤頭帶頭朝田裏走去,這是老村長一天工作的開始。中間歇氣的時候,村長坐在田梗上抽起了旱煙,繚繞的煙霧從那支很精致的煙鬥裏輕輕的流出,綿長得就像是村子裏那講也講不完的故事。

“喲,劉大人,又抽上啦,啷個看起來今天沒有精神喲,昨晚又和你老太婆加班了吧?”幾個女人走了過來,開始找村長打趣了,“劉大人”是村民對他的另一個“尊稱”。

“騷婆娘,叫啥子劉大人,我看叫劉大哥算了,那才親近。”村長眯著眼抽著煙,嘴裏不甘示弱,心裏想著今天是又不能“幸免”了。

喲!“牛”大哥,你這個牛大哥有好牛嘛?那家夥不會比牛的那家夥還要牛吧?哈哈哈……女人們的話越來越不著邊際了。

“想見識呀?相見識你們晚上給老子留著門就是了,到時讓你們看個夠!”

“我們姐妹們現在就想見識見識”,接著幾個女人就一窩蜂的擁上去要動真格的,村長想跑已是來不及了,被幾個騷情的婦女給按在了地上,伸手要解他腰上那根紅色的布腰帶。

這下村長急了:騷婆娘,要著急也要等到晚上嘛,你們一個個是不是著牛給日瘋了?心裏擔心被脫了褲子不好看,但嘴裏就是不讓步。這是村長的性格。

這些女人們可不信這個,鬥勁更大了。幾下就把村長的腰帶給解了下來,眼看就要春光盡現了。

村長開始求饒:要不得,要不得,騷娘們,扯不得了,再扯就要掉出來了。

這時坐在四周的男人們也開始起哄:脫,脫,讓我們也見見劉大人那個勾人的家夥,哈哈哈……

女人們有的扯開村長的褲腰,有的就往村長褲襠裏塞泥巴。村長被按在地上隻有幹罵的份:騷娘們,要不得,注意影響,你們看山娃還在邊上,人家可還是個小娃娃,看見了不好。

村長不經意的看見了山娃正低著頭,紅著臉靜靜的坐在一旁。婦女們也扭頭看見了坐在一邊的山娃,手腳就鬆了下來。村長借這個機會趕緊狼狽不堪的爬起身提著褲腰就跑,褲襠裏的泥巴就順著兩隻腿往下撒。身後是男人們女人們的哄笑,還有幾個女人佯追,村長就嚇得跑得更快了,那場景也算是有趣之極。

這是這個村子裏最常見的遊戲,幾個男人整一個女人,或是幾個女人整一個男人。這不是色情,是辛勞的人們勞作間隙自尋其樂,原始、單純,生活需要情趣!這個村子的人們總能找到讓自己快樂的方式。

提到了山娃,就先向大家講講山娃吧。山娃是一個苦命的孩子。$$

其實山娃出生於有錢人的家庭。其父是當地一帶有名的大地主,他父親用大把的錢買了大量的土地,長住家裏種地的長工就有20多人。他們家裏總有吃不完的糧食和窮家子弟一年也嚐不到一口的臘肉,還有十多條用來看家防匪的獵槍。他父親平時裏總愛穿著綢布衫搖著大撲扇躺在床上抽大煙(鴉片)。母親就成天指揮著幾個媽子給長工們做飯。這些都是山娃曾經依稀記得的模糊的影像,因為那時他才兩歲,好日子他沒有享受過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