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你也替他說話,是不是你們倆個早就商量好了喲。你說的這個我也曉得,我怕的是到時政策一變,又來個兵荒馬亂的,那樣當兵的就都得上戰場,我可放不下這個心,我這輩子隻有一個山娃,絕對不許他去冒這個險,我一心隻想讓他好好念書,將來考上大學,我就心滿意足了。
老餘:咳!老劉哇,人才並不都是從課堂上走出來的,金子到哪裏都會發光,我看山娃就是金子。山娃長大了,有他各人的思想,他想做啥子我們這些老家夥就不要管得太多了。再說,你以為這個兵就恁個好當?一般的人還考不上呢,你沒見村子裏有好幾個年輕人考了幾年都沒有考上,要不就是家庭成分有問題,要不就是本身思想素質不過關,據說還要脫光了衣服全身查個遍,說是連長個“包頭”雞…雞…雞…巴都不行,如果山娃這次考上了,也算是他的福份。餘老師是個文明人,粗話實在是講不出口,好不容易才把兩個字說下來,可算費了不少的勁,自己的臉也漲紅了,一點不像村長那樣張口就來。
村長忍不住撲哧一笑:文化人就是文化人,連個都說不出口!再說我的山娃可不是長的包頭,比起我的都還要好看……。又一時陋嘴,村長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不過他心裏還是美滋滋的,山娃在他心中可不僅僅隻是金子,而是他生命的全部。
村長這一笑,氣氛緩和了許多,山娃的心開始放了下來,又趕緊過來給村長斟酒:爸爸,您今天走累了,多喝一點,我去把菜熱一下。山娃說著就端上菜上灶台去了。
“你看這個娃娃,就會哄人高興。”村長對餘老師笑笑。
“我看呐不隻是山娃會哄你這個老倔巴高興,你也願意讓他哄,哈哈。”說真的老劉:山娃可是一個好苗子,他有他各人的思想,說不定他的選擇真就對了頭呢!好男兒就應該上站場嘛。
“你看你看,這是啥意思嘛,是在誇我還是在罵我喲?別的不說了,我們喝酒。”說著村長舉起了酒杯,笑容又開始爬上了他鋪滿菊花的臉上。↙思↙兔↙網↙
那晚倔強的村長的工作被做通了,這是第一回。許是他真被餘老師的話給說服了或者是和餘老師這麼多年的情份,村長有些不好意思駁了他的麵子,也有可能這兩者都不是,而是因為村長相信山娃是個有出息的娃娃,他信任山娃自己的選擇。這就隻有村長各人曉得了。
晚上躺在村長旁邊,山娃美滋滋的,雖然還沒有參加考核,但他已經開始憧憬著軍營的生活。村長卻在一旁默不作聲,見他不高興,山娃就轉身親了一下村長的臉,想逗他笑。
村長有些不好意思:你這個娃娃,我又不是花姑娘,親來親去的。
“可你比花姑娘好看多了!”山娃坐起身子,雙眼緊盯著村長看。
“我看呐你準是想媳婦了,要不就找一個結婚算了,那樣你也用不著去當兵了。”村長似笑非笑,同時又有著少女一般的靦腆,不敢碰山娃熾熱的眼神。但看來村長打心眼裏還是不想讓山娃去當兵的。
爸爸,您又在施計謀了,看我啷個弄您。山娃就用手去胳肢他,村長就笑,他最怕山娃來這招,可山娃不收手,村長鬥不過,就幹脆一下緊緊的把他死死的抱在了懷裏,兩個溫暖的身體緊緊的相擁在一起。
窗個的夜空繁星點點,正在偷偷的笑。
那一年秋天,接兵連來到了縣城,山娃從此成了一位真正的軍人。
離家頭一天晚上,山娃把餘老師請到家裏一起喝酒,望著兩位老人,想到自己的遠行,山娃很是不忍,便對二老說:我看您們都老了,身子骨已大不如前,等我走了後,爸爸您就一定不要再當村長了,免得我心裏放不下,餘老師您正好也剛退休,以後您就搬到我家裏和爸爸住在一起吧,相互間好有個照顧,隨時有人說說話,也就少些孤單,我想你們應該是願意的吧?
二位老人都不吱聲,隻顧喝著酒,山娃是他們一天天看著長大的,這一下突然要走,也不曉得好久才能再見麵,心裏不免傷感。村長抬起頭來:山娃,你就放心的去吧,到時我也不做村長了,讓餘老師搬過來住就是了,我隻要有人陪我喝酒就不會孤單了。你隻管放心,到時要多給屋裏來信,我會天天想到你的。
“是啊,家裏你就放心吧,我也願意搬過來給你爸爸打伴。”說到這裏餘老師有些不自在,偷偷看了山娃和村長一眼。
晚上和村長躺在一起,摟著他日漸消瘦的身體,山娃很傷感。村長把頭靠在山娃有力的胸膛上,淚水悄悄地往下流。山娃用嘴親著他的臉,吻幹他的淚,然後兩張嘴又緊緊相吻在一起,村長翻身壓在山娃的身上,用嘴吻遍山娃的每一寸肌膚……然後伸手握住山娃的芐體,側過身把它引入到他那最為神秘的地方,那是山娃還不曾享用的地方……山娃盡情的享受著村長的愛撫,那一晚他得到了他喝望得到的一切。
等一切平靜下來,山娃安靜的靠在村長的胸`前:爸,要不您唱支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