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w站起身來,打開酒櫃,拿出了兩隻玻璃杯,將液體傾入杯中。
杯子送到他的手中,又一次觸到他的手指,隻是這一次,像火一樣的炙熱。
Tong關上眼瞼,將液體灌入口中,卻在驚詫中睜開眼睛,望著手中豔黃如陽的液體,又瞄向Mew。
Mew站在一邊靜靜地說。
“我不能容忍酒折磨你的身體。” Θ思Θ兔Θ網Θ
說完,他抬起玻璃杯喝完手中的橙汁,唇角被黃色彌漫,他伸出舌頭舔了舔。
Tong自嘲的笑,地毯上,Mew的影子覆蓋了他的,仿佛意識的重合。
“為什麼?”
他問著Mew。
“酒會使你的意識糜爛,醒來時更覺得累。你有這個壞習慣嗎?這可不好。”
Mew也坐在了地毯上,用很認真的口吻。
是嗎?意識糜爛?可是,人如果總是活在清醒中,豈不是沒有一點幻想的空間可以給?相比起殘酷的現實,臨時的糜爛更值得回味。
Tong學著Mew的樣子喝完杯中的飲料,舌頭在唇邊打了一轉,然後用深邃的瞳孔對上Mew水漾的眸子裏,眼珠靜悄悄。
“知不知道,不給我酒的後果是什麼?”空氣中彌散開一股曖昧不清的味道,Mew突然無法呼吸,仿佛空中的氧氣都被燃燒殆盡了。
隨著Tong的逼近,原先盤坐地上的Mew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隻得用雙手扶撐著柔軟的地毯,睫毛像風中的萱草,輕輕地顫動,眸子裏流過懵懂的驚慌光線。
“Tong,你要做什麼?”
Tong像隻貓般移動著身體,漸漸將手臂侵到Mew的身體兩側,望進他的瞳孔內,燈光下,Mew的瞳孔有清澈的褐色光芒。
“想做遇見你後一直想做的事情。”
保持清醒最痛苦的莫過於聽見拒絕的聲音,一切的,都無法回避,毫無保留地給你最激烈的抨擊。
“Mew,好想問你,我在你心中隻是曾經嗎?”
可笑的曾經,模糊的就像煙花綻放夜空後留下的痕跡,不管多麼的絢麗,都是以寂靜收場。
Mew身體被Tong的影子籠罩,他微昂著頭,看見上方男子的眼睛,一雙很溼潤的眼睛。
他幽幽地伸出手,覆於那雙灼灼奪人的眸子上,說道。
“是永遠。”
Tong在溫暖的指縫間看到Mew微笑的臉,平靜中,有一克拉的淚珠滑過,熠熠發亮。
他拉下Mew的手,緊緊握住。感覺到他瘦弱修長的手指。這樣的手指,是永遠無法阻擋視線的。
“不要試圖讓我看不見你。”
忍不住俯下`身去輕輕舔吮那潮濕的痕跡,還有顫動光澤的睫毛,然後深深地在他光潔的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手臂環繞著Mew,讓他的臉貼在自己的肩膀上,像花瓣一樣的逗留。
空曠的房間裏,兩個互相依偎的人,似乎都因為太遲到來的相聚而不敢分離。
Tong摩挲著Mew的柔軟發絲,在清香間呢喃,這個人兒,終於還是在我懷裏,原來這八年裏,我們彼此的感情像塵埃,在時間裏越積越厚,隻是,它禁得起風雨麼?
那些永久保存的昨天,是否能經受現實的考驗?
Mew懷疑現在,懷疑這一切是否真實,這個世界,允許我們這樣存在下去嗎?
被傷害的越直接,就越是無法忘記,我們終是有破滅的那一天,到那天裏,你又該怎樣勸服我不要愛你呢?
“Tong,我們太需要勇氣。”
Mew悲傷地閉上了眼睛,緊緊地與他貼近。
好希望,這個世界隻剩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