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露出笑容,在逆光中輕輕合上他來不及關上的門。
我有預感,那張入場券將會是一顆啟動鍵,足以打開Tong的心結,展開新的曆程。◢思◢兔◢在◢線◢閱◢讀◢
第二天,正常的上班時間,Tong沒有出現。
我看到矮胖的Gee像隻找不到地洞的老鼠,不停亂竄於大門和會議室之間。
會議室裏麵有幾個長期合作的大客戶正等待著與Tong麵談。
一定是昨晚發生了什麼。想到這裏,我的笑容就慢慢爬上臉來。
Tong,如果你有勇氣,你便不會成為與我一樣的人。
我去茶水間捧了一杯熱氣騰騰的紅茶出來,邊啜邊告訴Gee。讓那幾位客戶改天再來吧,今天,Tong恐怕會很晚到達。
Gee橫了我一眼,對我休閑輕佻的樣子不滿。
我知道我在他心中一直是個讓他鬱憤的問題,卻又無奈於我出色的能力而不好對我妄下亂語。
憑他那傳統到朽爛的腦袋,無法容忍我這個女人對他的半點反抗。用他的話來說,下級就該對上級保持絕對的服從。
很顯然,他不願多聽我一句。我便也懶得去理會他接下來的棘手問題。我能料想到等會他對客戶的尷尬表情,除了鞠躬表達歉意他還能做什麼?
然而,在我剛剛走進自己的辦公室,就聽見身後傳來Tong低沉的嗓音。
我錯愕地回頭,卻隻看見他沒入門內的影子,他的白襯衫還是昨天的那件。Gee在對我怪笑。
抬腕看了看時間,他隻遲到了二十分鍾。
心在這個時候卻突然沉了下來,我開始好奇昨晚發生的事情。
坐在椅子上轉了半響,紅茶逐漸散失了溫度。秘書進來確認音樂軟件的合作計劃,我看著文件上Mew的名字,抓起桌上的電話,撥下他的號碼。
我用合作簽字儀式的理由邀請了他來參加我們的內部宴會。
Tong,別怪我多事,我隻是不忍心看到你們承受疏遠的折磨。
回家打開電視,看到有關Mew歌迷會的新聞,一個特寫的鏡頭給了舞台上擁抱的兩人。我甚至看清了Tong那滿眶閃動的液體。
Tong,連旁人都可以將你看清,你又何苦偽裝呢?
宴會,本就是一場交際的盛會,每個人都恨不得將自己最華麗的羽毛抖出來,隻為了網羅人脈,為己所用。
而我的那位老弟,卻將自己藏在角落裏,仿佛被烏雲包裹的皎月,失去了原本奪目的光芒。
我上前調侃,他卻步步緊逼,凝固的目光裏似乎看穿我所有的心事。
我感到羞惱,這樣的情緒源自恐懼。
我不得不對如今的Tong有了一種嶄新的看法。他看起來似乎並沒有任何的驕矜,跟他說話也是謙和的口氣,但站在他身旁,還是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一個二十五歲的年輕人,我隻能推斷這是他在美國職場慣出來的性癖。
而這樣的人,在處理感情上通常都太過理性,與我一樣。
我們像兩隻互相戳傷口的劍客,劍拔弩張的氣氛裏,我用一句略帶嘲諷的疑問句結束了我們的對話。
隻是,我沒想到,Tong的體內,還殘留著懦弱和猶豫。就在Mew到達後,我四處尋找Tong的時候,Gee卻已經代替了Tong去給Mew頒發證書。
望著Mew溫和友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