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給宗室子弟指婚之外,皇上自己也留了牌子——當然這對後宮那些原本就難得分得雨露女人來講課不是什麼喜事,如果不是她們宮殿裏賞賜著實少得可憐,恐怕今夜有無數貢品就要粉身碎骨了。
眾所周知,當今乾隆皇帝在吝嗇程度上比先皇雍正有過之而無不及,自打他親政以來,朝廷官員們一個個都苦哈哈,弘瞻對朝臣苛刻,對後宮也如此,甚至是他自己,而唯一一個能讓他破例,就隻有八爺胤禩了。
秀女們都被封了相應品級,弘瞻也一反常態雨露均分,一時間後宮春暖花開了起來。
然而,今夜□最足,依然是永安宮。
“皇叔,太醫說了,你身體無礙了。”弘瞻笑眯眯,無比殷勤。
胤禩似笑非笑抬頭:“丟臉一次就夠了,補藥吃一次也就夠了。”
言罷,胤禩皺了皺眉,他最鍾愛一件月白色緞麵衣裳被補過頭鼻血弄髒了。
弘瞻“嘿嘿”一笑,拉著胤禩手不放:“這一次我保證,絕對不會出問題。”
好久都沒看到這小子露出撒嬌一般表情了,胤禩愣了愣,不由得想起了登基大典那日,自己看到那個強作鎮定卻掩蓋不住眼中驚恐孩子。
四哥孩子裏麵,有皇阿瑪喜歡弘曆在,其他孩子都顯得那麼黯然失色,在他印象裏麵,對於弘瞻一絲一毫印象都沒有,他到現在也想不明白,四哥為什麼會那麼突兀離開,把江山留給了弘瞻。
是,離開,若說四哥死了,他是怎麼也不會相信,自從重新手掌大權,弘瞻對自己信任無以複加,甚至連四哥留下黏杆處也讓他參與了進去,不得不說,四哥這一次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又或許是,他根本就沒想對弘瞻隱瞞他詐死事實。
這幾年來,弘瞻雖然嚴苛了些,但是對他那些兄弟卻不錯——四哥子嗣本就少,如今還活著也隻有弘曆和弘晝兩個,如今弘曆依然是寶親王,同時身兼軍機大臣、工部尚書;弘晝是敏親王,身為戶部尚書。
越是身居要職,越能看出一個人品性能力,當初那個被皇阿瑪稱讚弘曆,如今在胤禩眼中,甚至連弘晝都比不上。
自大、驕傲、剛愎自用、好大喜功,當缺點逐一暴露,胤禩都有些懷疑,四哥是不是看出了弘曆這一點,才會做出那樣決定。
實際上,弘曆之所以與皇位隻差一步,隻是因為一件事,當然,這是後話了,此時弘瞻看著八叔對自己難得撒嬌無動於衷反而不知道想什麼去了,明顯在走神,心裏麵早就打翻醋壇子了。
欺身上去狠狠吻住胤禩唇,弘瞻差一點就推翻了自己好不容易做出決定。
“唔……”猝不及防情況讓胤禩呼吸頓了一頓,唇畔傳來熟悉感覺,養病這些日子弘瞻補藥轟炸,胤禩本就不是什麼清心寡欲,正值壯年他心裏也在夜半之時難免泛起了欲望,欲望難耐之時自瀆,腦海裏總是那張年輕臉,而此刻親吻,則把這些欲望引到了頂點。
“皇叔,皇叔……”弘瞻一遍呢喃著,一遍蜻蜓點水一般吻著這讓他著迷唇,這些日子以來,無論身邊躺著人是誰,都隻能讓他更渴望眼前這個人。
明亮燭火隻殘餘了一盞,昏黃光亮給眼前之人白皙皮膚染上了一層迷離顏色,殿外馮歆遣退了宮女太監,偌大永安宮,此時隻屬於裏麵兩個人。
————————————河蟹,拉燈—————————————————————————
嗚嗚嗚嗚,誰來告訴他,這不是溫文爾雅八叔啊!
弘瞻現在覺得,自己這隻小狼一直叼著,可不是什麼披著狼皮小羊,而是一頭偽裝成貓老虎啊!隻可惜,為時已晚嘍,誰讓弘瞻你突發奇想想要做受了呢?那麼,皇帝陛下,請一受到底吧!
是夜,這一次被做昏過去人終於易了主,年輕皇帝陛下被榨幹了精力沉沉睡去,胤禩用手肘支著頭側著臉看著他俊朗睡眼,眼底慢慢浮上了能溺死人溫柔。
俯下`身輕輕吻了吻他唇,胤禩嘴角彎了彎,輕輕下床披了衣服,又用被子吧床上弘瞻嚴嚴實實之後,輕輕走到門邊,拉開了門。
“王爺。”馮歆愣了愣,不由自主往殿內看,又看了眼神清氣爽胤禩,不由得越發覺得匪夷所思了。
“把沐浴之物抬進來,還有,我病著那些日子折子,派人都送到這裏來。”胤禩說道。
“這……”馮歆不愧是老資格,在剛剛愣神之後,馬上就又恢複了精明,連忙下去準備。
不多時,早有馮歆心腹人兩個小太監抬進了木桶和洗漱東西,另有厚厚一摞折子堆上了桌上,胤禩揮手讓他們下去,先是輕輕搖了搖床上弘瞻,見他全無反應,這才把他抱起來,放進了盛滿了適度水溫木桶中。
□沾染到溫熱水,讓弘瞻眉頭皺在了一處,可是太過疲憊身體讓他沒有辦法醒過來,折騰了一會兒,胤禩也是第一次這般伺候別人,好不容易清理幹淨,他自己也是累得滿頭大汗。
為他穿上新褻衣褻褲,重新蓋好被子,胤禩這才坐回桌案旁,一本一本翻看奏章,一直看到了接近早朝時辰,這才叫醒了弘瞻。
弘瞻隻覺得渾身酸痛好像不是自己身子,還來不及消化這陌生感覺,眼前桌上整摞奏章就讓他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