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至於宋雨露,當年蘇如春確實擺出一副要和她結婚的價值,但是到了年底,他忽然說要做無國界醫生,婚事更是不了了之。”

趙枚的眼淚都打在我手背上了,可是我像得了幹眼症,眼睛生疼,卻流不下一滴淚。

我隱隱覺得事情不對頭,當初不該被邵永之晃瞎了狗眼,讓宋雨露氣昏了頭,更不該被蘇如春的冷漠態度逼走。

我的心裏湧起驚濤駭浪,一個浪頭打下來,利刃穿心不過如此。

鮮血淋漓。

我想起她說的關於母親的部分,“好好說話,你說我媽去找過他,我阿姨也知道這件事?我媽明明和我有約定,那時候明明還沒到我們約定的最後期限?”

趙枚冷笑,“是你蠢,還是太相信你家人?難道不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手段叫做雙重保險麼?”

第二天的會議如期舉行。

沒有人知道,我念開場詞時思緒紛飛。

怪不得,我媽總是那樣小心翼翼的語氣,還問我是不是怨恨她。

原來,當年她就做了這樣的手腳。

用如春對我的愛,逼迫他。

我掏出項鏈上的戒指。

那是他說攢了好久老婆本,才買的卡地亞三色金。

分手的時候,我一氣之下想要還給他,最終沒骨氣,不舍得。

買了個一模一樣的換了,還回去。

金屬的質感貼上嘴唇,我覺得滋味是苦的,鹹的。

☆、最新章節

作者有話要說:大家要求的二更,這才是real reason。

天朝部分請架空,指代者自行想象,不涉及任何我的政治傾向。

該遇見的終將要遇見。

港口及物流經濟方麵的泰鬥Kenny是個生活萬事不通,在中國過馬路的時候總是戰戰兢兢,甚至還抓著自己的衣角。

我實在看不過去,趁著綠燈跑到他身邊陪他過馬路。

我甚至看見他從針織外套兜裏拿出手帕來擦額頭上得汗,腦袋裏頓時浮現出一句,OMG。

Kenny抓住了我的衣袖,我剛順勢把他領到馬路對麵,正好想到路邊的報刊亭買一瓶礦泉水,沒想到會再見到他。

咖啡廳的臨窗位置,對坐著的兩個人。

他,瘦了,黑了。

對麵的邵公子,神色肅然,襯衫一直扣到下巴,外套有幾分像中山裝,很有政客的風範,倒不像是個商人。

陽光匝地,我眯起眼睛,一瞬間不知道身在何方。

感覺他眸光在我的方向停留了一下,我還沒等看清,就已經轉向別的方向。

我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Kenny焦急地回頭看我,跟我說了句什麼,我向他搖一搖頭,“我還有事情,先不回去了。”

我一直在外麵站著。

看著他們吃飽喝足,哦,應該算不上是吃飽喝足,因為隻看見兩個人不停碰杯。

再看見他們站起來,蘇如春的身體前傾,邵永之忙過去扶他。

看見蘇如春擺了擺手,邵永之自己先離開座位,向咖啡廳裏麵走去。

而邵永之則出了門,有司機下來幫他開門,上了一輛限量版的豪華轎車。

我想等蘇如春出來,遠遠地看他一眼。

可是他一直不出來。

我終於站不住了,走進去問服務生,“請問剛才那個白衣黑褲的男人去哪裏了?”

他指了指洗手間的方向。

我跑進去的時候聽見的是嘔吐聲,隔著門板,特別清晰。

咖啡廳的衛生間不大,我在外麵敲了敲門,發現他可能是太過著急,沒有關門,脊背都是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