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考驗過我對他的愛的底線。

做了N年的國內股票全部拋售出去,當年PW新區投注的地產,也早已經賺了幾倍的差價。看著銀行賬戶裏的數字,我才驚覺,算上每個月賺得美元,當年沒來得及兌換的英鎊,還有現有的人民幣,我已經算得上是個有錢人。

說白了,當年還是太傻太天真,毛還沒長齊全,自然鬥不過經曆了那麼多大風大浪的母親。

別說我活了兩輩子,就我那點兒道行,再修煉個幾輩子才能鬥得過她。

如果沒有這分開的五年。

現在不一樣了,我已經有了自己可以飛的翅膀,甚至可以帶著別人,一起飛。

王微微女士倒是表現得很平靜,“我沒想到你這次會堅持這麼久。”

我幹脆跪在地板上,抱住她的腿,“當年我就說了,我不可能放棄他。”

她摸了摸我的頭,“這些年,我一直有個念想,希望你找一個好女孩兒,安安穩穩過生活,可是終究還是異想天開,難得你能喜歡一個人喜歡這麼久。”

我親了親她的額頭,“媽,我先走了。”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動物,過了這麼多年,反倒覺得無論多麼沉重的事,攤開來說,都更加容易。

母親,大概也是煎熬了五年,才終於妥協。

她看著我,終究不忍心。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放結局。

真的是兩個人的兩輩子,就這樣了。

☆、The End

插一句非正文,【七七事變】珍惜和平,謹記曆史!心有家國,警鍾長鳴!

2012年,美國紐約。

趙枚打越洋電話從來都不在乎錢,我看不過去,“喂,大小姐,下回我用skype給你打回去吧。”

趙枚說,“說真的,你們兩個就這麼糊裏糊塗在一起了?”

“滾一邊兒去,什麼叫糊裏糊塗,我們現在是光明正大。”

“得,還光明正大,我看就是非法同居。”

蘇如春正在廚房整理著食材,探出頭來問我,“今天要喝什麼粥,皮蛋瘦肉粥還會鯽魚糯米粥?”

“鯽魚糯米粥,你不是說要幫我調理腸胃麼?”

一年的時間,足夠讓我以前吃完午飯直接喝咖啡回頭工作的胃逐漸好起來,每次吃飯定時定量,變著花樣。同事看見我的飯盒都羨慕地要死。

我有點兒擔憂地撩開t恤下擺看一看,本來就沒有腹肌了,要是再長出啤酒肚可就不好了。

那邊趙枚還是極其熱心腸地要我們半個小的儀式,說白了她就是想找個機會飛來美國玩,我說,“趙枚,我們是踏踏實實過日子,柴米油鹽醬醋茶,不是在鎂光燈的照射下,觀眾的掌聲中演話劇,這是生活,不是羅曼蒂克的小說,沒有靜靜在花園裏坐一下午喝一杯expresso的小資情調,我們要忙著相愛,忙著相守,忙著生,忙著死,我們沒有那些閑情逸致在生活裏擺滿玫瑰花,然後建一座象牙塔。”

蘇如春去年申請到了columbia的全額獎學金念起了博士,而我也在去年調任聯合國紐約分部,仍舊做P3。

他有四年的全獎,憑著多年經驗和淵博學識,壓力並不是特別大。

我們都在紐約,不用分隔兩地,最好的選擇。

酒足飯飽。

我摸著肚子在房間裏麵走來走去,避免腰腹長肉的悲劇,如春靠著牆邊無奈搖頭,“你能慢點兒走麼,你晃得我眼花。”

我停住腳步,“大哥,你眼花是因為歲數太大了,和我走來走去沒有一毛錢的關係,OK?要不今年生日禮物我就送你一副老花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