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方孔、或奇怪一團白乎乎的東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穿,為什麽沒有它就沒東西吃啊?
回家做了會兒事,天黑了,兩人爬上那張略顯狹窄的床,寶寶快樂地縮在年年懷裏,天有點涼了,這麽睡著很暖和很舒服。窗外新來的狗大黑和地頭貓花花正在對叫。
朱覺年摸著寶寶的頭,微歎一聲:“要是我有點積蓄的話,至少可以給你蓋間房,也就不用擠成這樣了……”
之前都是養動物,隨便找個地方就能活的那類,還真沒有寶寶這麽大型又費心的。當然,雖然費心,但看他全心的依賴和可愛的笑,就有種十足的滿足感,覺得再費點心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還是要賺點錢才好啊。大韋這個國家,總是好人不如意壞人霸道行,當清官又有能力,哪裏是容易的。大韋俸祿本來就不是特別高,太祖就是又要馬兒好又要馬兒不吃草的典型──或者說太祖的想法是,好馬就不該多吃草──朱覺年又要擠出錢來救濟窮人,搞得貧窮無比。要不是一手好字畫的好畫,這家裏三個大人三隻動物──超級能吃的寶寶豬算在動物裏──怕不要餓死。
可愛的小豬寶寶拱了拱朱覺年:“寶寶要和年年睡,不要別的房子。”
多可愛多懂事的寶寶啊。朱覺年熱淚盈眶,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照顧寶寶。
之後日子裏,朱覺年努力工作,也找一些雜活來做。反正這平城裏讀書人不多,求學的倒不少,補貼家用總不難。
平城實際有不少高門,雖然實際上也談不上太有實力,在一方也多少算是一霸了。例如縱狗行凶的高家,和一代土財主郭家,還有最近焦頭爛額的曾家。
曾家倒不是上麵有人,也不是財大氣粗。曾家在平城立足,是因為他們家是混武林的。據說曾家老爺子當年也是一代高手,後來退隱了才找了個小地方待下來,順便做做生意什麽的。
按理來說曾家武力十足,不應該遇到什麽困難,但確實出了問題。
曾家的武力主要集中在內宅,外宅隻有一些會點武的家丁。一方麵他們沒那麽多人手,另一方麵也怕犯禁。反正平城治安向來不錯,也沒有人會上門惹他們。
結果這些日子以來,曾家外院總有不明生物經行,然後就有人被襲擊或者東西被弄壞,廚房也反映他們家裏經常丟食物。曾家自然大怒,要幾名會武的弟子去守外院,結果又不出現了。等防備鬆一鬆,同樣的事情又會發生。武功好的弟子有時會看到黑影閃過,動作極快像是高手,但真是高手的話,曾家弟子又沒受什麽重傷,隻是被石頭砸了木頭刮了之類的小傷。而且……哪有高手會跑去偷那點吃的的?
關鍵是那高手來無影去無蹤,而且從不按時出現,搞不好什麽時候就來了。因此曾家雖然努力防備,也總是被鑽去空子。他們為難之際,也怕是什麽人別有目的,就去報官。不過那些捕快還不及曾家弟子,根本是連影子都看不到。
一來二去,連朱覺年都知道了。他掌管一方,思慮也就複雜的多,一時聯想過度,跑去庫裏調閱這幾年平城左近治安資料。看著看著,就忘了時間,直到有人來喊他。
“大人不好了,你家寶寶被人抓了!”
十
放下手頭一切文件,朱覺年匆匆忙忙趕出來:“怎麽回事?寶寶被什麽人抓了?”
在外麵的一名巡捕臉色有點古怪:“大人不要急,沒有危險……”
“沒有危險他怎麽會被抓?”朱覺年提高了聲音,“他在什麽地方?我馬上……”
“在李家糕點鋪。”巡捕低聲回答,“那個……真的沒有危險的……”
“糕點鋪?”朱覺年一下愣住,看著巡捕,對方低頭:“大人你大概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