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段(2 / 3)

“師姐……有問題?”寶寶問。

朱覺年摸摸他的頭:“要是發現有什麽不對的就不要去學了,寶寶的安危最重要,嗯?”

他相信就算真的有問題,曾家也不會貿然對寶寶下手,畢竟平城屯兵不少。

不過看來,曾家拉攏寶寶,目的可能真在自己。

二十

曾玉箏並不是普通女子,雖然知道朱覺年在提防自己,反而湊上來。之後一段時間,她經常跑到府衙和朱家,尋各種理由接近朱覺年。

雖然她是寶寶的師姐,寶寶一樣很生氣。

年年是他的,誰也不給,師姐一樣不成。一切懷有特殊目的接近他家年年的,都是壞人。

為了不讓他家年年以色相深入研究曾玉箏的不對之處,寶寶努力在曾家研究問題所在,沒什麽收獲。

而,農忙時到了。

開春就是忙碌,農忙時事情格外多,例如某村裏唯二兩頭黃牛的歸屬問題順序問題,誰家占了誰家耕地便宜,誰家種了不該種的糧食,這種種瑣事,都要拿到官府去論一下。因此朱覺年很忙。各家也都忙,課暫時停掉,大人小孩都去田裏做活。

看起來還是個好年。

平城左近有大片荒地,往年都沒人手開荒,今年難民一大堆,倒是分分就差不多了。連寶寶都拿到一小塊土地,在朱覺年教導下去耕了──對於可以掙錢養年年的事情,寶寶一向很積極,即使辛苦了點。在山上的時候,山魈們也跟著山民學了種地,寶寶不算是生手。

辛勤耕地的結果就是少看了家裏,結果一天回去,朱覺年正和曾玉箏倆人手握手,似乎在說什麽。

寶寶“蹬蹬蹬”幾步跑到兩人跟前,瞪著眼睛看朱覺年。朱覺年臉一紅,抽回手去,對曾玉箏正言道:“曾小姐,你是女子,還是顧及一下你的聲名比較好。”

曾玉箏對他一笑,很是漂亮:“大人,你覺得玉箏,像是那種在意虛名的人嗎?”

朱覺年定定看她:“曾姑娘覺得,本官像是因私廢公,被美女誘惑而做出蠢事的人嗎?”

曾玉箏又是一笑:“什麽叫做蠢事?大人覺得,商紂當道,周幽為天,才不是蠢事嗎?”

“為民者愛國,為臣者忠君。”朱覺年道,“不是麽?”

“以前都道平城知府是個大大的好官,玉箏今日方知耳聽為虛,當真百聞不如一見。”

“曾姑娘,不停疊加成語不代表你的話有道理,一方有問題,也不代表另一方就是絕對的正義。”朱覺年緩緩道。

“那也總比已經腐壞的那方好吧?”曾玉箏反駁。

“曾姑娘怎知腐壞的一方沒有改的意思呢?”朱覺年看著她,問。沈吟了下,想說“今上登基不過兩年”,但在他出口之前,一旁氣悶的寶寶已經忍不住了。

“你們、不要說人聽不懂的話!”寶寶大聲道。

討厭,感覺好像這倆人心有靈犀──寶寶也會成語嘛──而寶寶就被排擠到外麵一樣。雖然看起來兩人好像是在作對,但是那樣很有默契很專注的樣子,還是讓寶寶很不舒服。

朱覺年笑笑,比了個手勢:“曾姑娘,你一個姑娘不適合在單身男人家裏停留太長時間,還請回。我確實是拿你家沒什麽辦法,但也請你注意,這天下,畢竟還是大韋的。”

把人趕走,拉著寶寶回房間,朱覺年讓寶寶坐在床上,他半低下`身,抬頭看寶寶:“寶寶,你說,我是不是太固執了呢?”

寶寶知道固執是什麽,想了想,搖頭:“年年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