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段(1 / 3)

陳越聽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重重點頭,我覺得也是。這一點頭,平安便覺得憑空地落了一陣雨。他皺眉道,怎麽頭發都沒擦幹?

陳越當然不會說自己懶得擦,隻答來不及。平安果然奇怪地問,怎麽會?陳越就似笑非笑地答,想早點看見你。

平安這輩子哪裏見識過這樣的陣仗,早羞得不知所措,手腳都沒有地方擺了。偏偏又被陳越壓住無法動彈,隻得強作鎮定地說又瞎說!

陳越斂了麵上的笑容,一邊撥弄著平安的頭發一邊說:我是說真的。我已經34了,青春隻剩下一個模糊的影子。我時常想,怎麽沒能在自己最好的歲月裏遇見你。不過想想自己早幾年的模樣,隻怕更是不堪。

平安聽他說得淒涼,心中自也難受,隻說去把頭發擦幹吧,枕頭都濕了。陳越一摸,果然觸手處冰涼一片,強笑道我還以為你想我想得淚濕枕頭呢。

平安用力推開陳越坐起來,見他穿著件毛巾浴袍,便順手扯起下擺想給他擦頭發。那浴袍隻在腰間鬆鬆地一係,這一扯衣襟便完全敞開來,倒讓陳越楞了一楞。

平安假裝沒看見陳越有幾分吃驚的眼神,一把按下他的頭,拽了袍子擦上去。陳越也老實地一聲不響。待擦完,平安看見潔白的衣服上有兩根黑發,故意驚呼哎呀,你怎麽掉頭發了!

陳越伸手拈起看,也故意喟歎唉,樹老了就要掉葉子,人老了就要掉頭發啊。平安聽著他那做作的語氣,樂不可支。

陳越突然對平安道:你也拔根頭發下來吧。

平安條件反射地護著頭,幹嘛?

咱們把它們打個結。人家不是說了嘛,結發就是一輩子。

平安搖頭,不要。

陳越沒料到會自己這浪漫的提議會遭到拒絕,給噎了一下。為什麽?

你的是掉下來的,我的就要拔下來。不公平。

那我也拔一根。陳越暗歎自己以前怎麽沒發現平安這麽斤斤計較的。

好。話音剛落,平安已經手起發落。

陳越猝不及防,哎喲一聲。揉揉頭皮,還真有些痛。再伸手從平安頭上輕輕拔下一根。

平安的頭發短,不太好操作。陳越的略長些,於是緊緊在平安的發上繞了幾圈後再打個結,拉拉牢。

將珍貴的結發放到枕頭下麵,關掉燈,兩人重新相擁著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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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多日的耳鬢廝磨之後,有一日陳越發現平安竟然可以搏起了。他發出狂喜的呼喊,不停追問平安剛才碰到哪兒了?想確定到底哪裏是平安最敏[gǎn]的地帶。平安早羞得將頭埋在枕頭裏不肯抬起,哪裏還顧得上搭理。

陳越最喜歡看平安這種羞澀困窘的樣子。那樣一個清雅溫和的平安,在性事上卻完全如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年。

這令陳越想起日本動畫中常見的一個詞──封印。是的,平安便如同被誰封印停留於青澀少年時節,再在陳越的愛撫中一寸一寸地蘇醒過來。

每每想到此處,陳越便忍不住溫情滿臆。偶爾也會有個念頭冒出來。那個人,是怎樣的呢?這樣強的力量。陳越把它趕出腦海。說好的,不活在過去。

自從平安身體可以有反應之後,陳越更是使出渾身解數取悅。平安本就生澀,性子也淡,倒被他弄得有些承受不住,往往驚呼著討饒。

某次平安喘熄著說好了好了不要了的時候,陳越便作怨婦狀,你好了我還沒好呢。平安跟著他的眼光瞄到陳越胯下,觸電般避開。

陳越不依不饒地抓起平安的手放到自己的欲望上。平安拚命地往回縮。陳越見他躲得實在是厲害,隻好放手。嘴裏嘟嚷著:光顧著自己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