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涯子一向淡出江湖,這也和逍遙派的門規有關,逍遙派門下,行走江湖,一般都不會說自己是逍遙弟子,甚至當知道有人知曉逍遙派的名號後,還要殺之,以絕後患。這種做法,自然讓逍遙派一向都隱匿很深,江湖中鮮少有人知曉。但是這卻不代表無涯子對江湖上的事情完全不了解,他這師兄妹四人,又有哪個是好相與的?蘇星河剛才跟他問安的時候,隻是提了一句,他就已經知道這白玉堂是何許人也了。

這江湖四大美男子的名號雖然俗套,但是他卻還是知道的。如今眼睛大體一掃,他就看出這白玉堂如此年紀輕輕就已經在江湖中創出了不小的名號,也並非僥幸。不過這無涯子的“嗅覺”之敏銳,絕非一門心思都撲在詩書上的蘇星河可比,幾乎就在一瞬間就想到了這些日子東京城炒得熱熱鬧鬧的“禦貓”展昭,這麼一想,他就已經將這隻錦毛鼠的來意摸得差不多了。不過他可和駱衍的想法不同,別說這白玉堂還沒招惹出什麼是非來,就算有又能如何?

江湖上的恩怨,自然要用江湖上的手段來解決,隻爭生死,不論是非,而且這白玉堂的行事準則,還真的有點對他的脾氣。

蘇星河本來還擔心貿然帶白玉堂回來,會讓無涯子不高興,可無涯子又豈會在自己的弟子帶回來的第一個朋友的麵前露出什麼不快?而且既然是他提出要見的人家,他也沒拿出什麼長輩的架子,隻是微微一笑,指了指對麵的石凳道:“白島主請坐,在下丁無涯,就是星河和春秋的師父,星河這也算是第一次在江湖上闖蕩,可有給你添什麼麻煩?”

駱衍衝蘇星河偷偷吐吐舌頭,看吧,師父都對你不放心吧,丟人了吧?不過他倒是對無涯子自稱丁無涯心裏很是……呃,怎麼說呢,反正怪怪的,但是又非常的舒服。

蘇星河卻沒想那麼多,這宅子上都掛著丁府的招牌了,難道師父還要自稱姓蘇不成?隻是看到駱衍的表情後一臉的黑線,鬱悶的都想去一邊畫圈圈去了,師父對自己也太不放心了吧?

白玉堂可沒看見他們師兄弟兩個人的在那裏“眉來眼去”,隻是嗬嗬一笑,先是執了一個晚輩禮,然後也不客氣的坐下說道:“晚輩雖然與蘇兄隻是在路上偶然結交,但是卻相談甚歡,對蘇兄的學時和人品乃至武功都是非常的欽佩,對您也是非常的仰慕,所以才失禮的貿然前來拜訪前輩,還望前輩見諒。”

無涯子微微一笑,“我自己的徒弟自己還是清楚的,星河從來都無甚江湖經驗,這一路上一定給你添了不少麻煩。”不過話到此處,無涯子指了指兩人麵前的棋盤“白島主可懂棋?”

白玉堂雙手一拱,苦笑:“前輩可別再如此稱呼,我也蘇兄乃是同輩而交,前輩盡管稱呼玉堂的名字即可。”

當然,他苦笑的是麵前這個男人看上去,似乎也比他大不了幾歲,他的年紀有多大?難道他的武功已經高深到了……嗯,很有可能!

無涯子一道指風瞧在駱衍的腦袋上:“上茶。”

駱衍可憐巴巴的揉揉腦袋,知道剛才他們兩個人在那裏“眉來眼去”一定讓他老人家看到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這邊剛想動身,那邊折扇就走了過來,在他耳邊低估了一句:“少爺,仲容公子來了,還帶了一位公子,您要不要見?

呃,見還是不見?而且無涯子剛剛交給了他一個任務?眼神眨眨,再眨眨……給蘇星河發去,蘇星河走過去。駱衍對他指了指耳朵,他了解的低頭,附耳。看看,師兄當成他這樣,還有誰能跟他競爭天下最好的師兄這個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