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還真巧了,兩個人一個剛來東京,一個剛回東京,就這麼在丁府碰上了……這是老天爺都想讓他們兩個人來上一場貓鼠鬥啊!

展昭雙手一拱,“展某還以為是誰,原來是白兄,敬仰了!”這隻貓兒還順便笑了笑,一臉的和善,想來他也不想真的和這隻耗子真的在丁家後院就鬥上一場。

白玉堂哼了一聲,但是也不想這麼多人麵前失了風度,這可不是他的作風。也是雙手一拱,隻是臉上的笑容怎麼看怎麼都帶著一股嘲諷的味道,“白某可不敢讓禦貓大人敬仰!”

展昭頓時臉色微苦,他難道能說,老子一個爺們,誰想被冠上這麼一個軟綿綿的外號?但是這等“大不敬”的話,他是不敢說的。大宋朝開國皇帝宋太祖曾經說過要與士大夫共治天下,不以言獲罪。雖然他死的稀裏糊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是“燭影斧聲”還猶不可知,但是這政策卻和禁軍的管理政策一樣被延續了下來。但是這卻也僅僅是對士大夫,仁宗雖然是個好脾氣的皇帝,被包拯的唾沫噴到了臉上,也隻能擦掉,任由他接著說,但是也不代表一個小小的開封府的官員也能如此對他不敬!

可憐的貓兒,他隻能苦笑“白兄可是有何話想對展某說?”該來的總是跑不了,他也是個大男人,呃,雖然長相有幾分女氣,但是這擔當和男兒氣概是絕對沒的說的。

駱衍壯著膽子趁著現在他站在無涯子身邊,用手指捅捅,再捅捅。突然,手被握住,然後就是一種溫熱的感覺——是無涯子的手?!當然是他的手。駱衍很快就覺得自己有點暈暈乎乎,自己的手被他的握著,這種感覺究竟要怎麼形容?前世的時候,跟那個醫生也不是沒有肢體接觸,但是感覺,卻絕對沒有如此誇張!他能感覺到自己“呯呯呯”直響的心,心跳速度有多快!

無涯子這時候輕輕一咳,不過這次卻僅僅隻是清咳一聲而已,可沒有加任何內力。但是對展昭和白玉堂兩個人來說,卻如同天雷,兩個人幾乎是同時看過去。剛剛他們已經領教過了這位前輩的“實力”,可不想再來一次,他們的耳朵現在還有點不舒服呢!

然後還有點莫不清楚狀況的蘇星河和楊文廣兩個人也都看了過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兩人好像從來都沒見過麵吧,為什麼這頭一次見麵,就跟見到情敵一樣,兩眼分外眼紅?

“這貓鼠之名,我最近也曾聽聞。如今你們兩個人在我這兒見了麵,也算巧合。玉堂,你想怎麼解決?”無涯子這聲“玉堂”喊的好生親密,一副好好師長的模樣,加上他的長相……嗯,還真的是一位值得信任的前輩模樣,雖然這前輩看上去年輕了點。

“無他,自然是鬥上有鬥。貓鼠之名其實也沒什麼,但是玉堂隻是想讓天下人看看究竟是這貓捉老鼠,還是老鼠戲貓!”白玉堂說的斬釘截鐵,很是幹脆,這等男兒之氣,當氣傲蒼天的神氣,還真讓駱衍有點欽羨。

“展護衛,你呢?”還是那副表情看向展昭,展昭怎能在此時低頭?“白兄有什麼手段盡管用,展某接著就是!”也是一個器宇軒昂。

無涯子點點頭“你們兩個人皆是俊傑,若是因為這一個稱號的關係就生死相爭反而不美,依我看,你們兩人就鬥上一鬥,不過也僅此而已,分出一個勝負也就罷了。而且,這展護衛也不見得有多想要這樣一個‘禦貓’的名頭。”

這話的後半截自然是說給白玉堂聽的,他聽後不語,禦貓,禦貓,其實也隻是皇帝的一隻家貓而已。自然,一個男兒家家的,誰願意被當成一隻家貓?不過雖然理解,但是兩個人還是要鬥上一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