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想了一下,展昭低頭瞅了瞅那個嘴巴撅的高高的小子,等出了門口,展昭就笑咪咪的對他說了一句:“丁師父也是多慮了,這12歲了,也不小了,喝點酒也是無妨的,不過你還是隻喝點米酒就罷了。”

蘇星河聞言剛想反駁,如果展昭這麼做,或許以後他就會被無涯子給直接列入黑名單,拒絕他和丁丁來往了。不過白玉堂卻拍拍他的肩膀,“應該是無礙的,不過是喝點米酒而已。”他今天心情很不錯,用這樣的方法輕鬆的挽回了自己兄弟五人在江湖上的顏麵,且這個展昭還是如此上道……總之這個結果,他還是十分滿意的。不過他也並非蠢人,這次的比武之事確實有所蹊蹺,但是這又如何?他展昭如果想要重新比一次,他奉陪就是了!

“仲容,現在可是正好入夜,哪家酒樓都是人山人海,你可訂好了地方?”這些日子已經領教過了東京城“夜生活”的駱衍,看著楊文廣,這個大少爺找好地方了沒?要不然他們今天可就要餓著肚子等了。這位金菩薩,嘴巴可不是一般的挑,一般的小店他可瞅不上眼。

“還是會仙樓,不過這次我定的早,跟掌櫃的說好了在頂樓要了一個包間,嘿嘿,今天會仙樓對麵的‘歌院’正好進行花魁和青衣大比,這可是最好的位置!”說著,這小子就得意了起來,不過駱衍卻稀裏糊塗的,這花魁大比他還是知道是什麼意思的,可這青衣是什麼意思?

大宋缺馬,馬匹價格非常昂貴,但是這四人卻幾乎都騎馬而來——蘇星河和白玉堂這兩個人可是一路快馬加鞭來的東京,當然,如果他們兩人也走水路的話,雖然會舒服很多,但是這到東京的時間卻要晚上幾日。而展昭則是趁著這幾天請假的時候,去了一趟金陵城,也是今日剛回來,就被剛好今天開始休班的楊文廣給帶了過來。幾個人都騎著馬兒,然後都在馬兒上一臉笑意的看著他。“春秋小哥兒,你要不要跟我共乘一騎?”

這是展昭,他對駱衍也是極有好感,越看越覺得這孩子跟自己小時候很像,都像是粉團捏出來的,特別的粉嫩,且聰明乖巧,很自然的就想要逗逗他。

白玉堂本來在那兒笑眯眯的看著,想看駱衍最後是上他師兄的馬,還是想跟楊文廣那小子騎一匹?結果展昭一插嘴,他居然看到這小子還真笑眯眯的伸過去手,然後展昭就笑嘻嘻的把他拉上馬兒……然後這一幕定格,放大……

其實見展昭之前,他雖然知道這隻禦貓長的不錯,但是他還是有點不屑的。但是自從見到蘇星河開始,他的觀念就開始發生了轉變,這等俊傑如今依舊無名於江湖,自己是不是以前太自傲了?而今日見了展昭,雖然心裏對他確實有點芥蒂,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小子長的確實不俗,身手也與自己相仿,雖然兩人都沒動刀兵,但是今天這樣的結果也未嚐不好。心中對這個拿得起放得下,還頗有點男兒氣概的人,還真的足以當得起曾經的南俠這個稱號。而他,還真的沒發現,原來這個人笑的時候……這麼燦爛?也這麼粉嫩?

趕緊收回視線,當然,也沒有忘記剛才看到的駱衍臉上大大的笑容,這兩個人一起笑的時候,還真的讓人有點覺得黯然失色的感覺。

蘇星河看到駱衍真的跟展昭共乘一騎,頓時一臉的鬱悶,被自來熟的楊文廣拿來笑話:“蘇兄,是不是覺得傷心了啊?哈哈,我也傷心了。”

“展大哥,這青衣是什麼?”駱衍好奇的小聲問,其實他就是想知道這個問題,才跟展昭共乘一騎的。如果問他家師兄,和不問好像沒什麼區別吧。而如果是楊文廣那個大嘴巴……天,打死不能問他。那剩下來的就隻能是展昭了,難道他還能問那隻一向清高自傲的老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