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行雲笑了,她仔細審視著眼前的這個小男孩,卻一言不發,手往後一伸,就有一黑衣打扮的二八妙齡女子遞上一個銀色酒壺。她打開酒塞然後就大口喝了一口。明明就是一副蘿莉的樣子,卻偏偏能做出這樣大氣的動作,也很幹脆利落。明明是一個女子,做這樣的動作,卻沒有絲毫沒有讓人覺得怪異的地方。駱衍索性往地上一坐。上次他和無涯子兩個人在外麵遊玩了那麼長的時間,和梟兒朝夕相處,自然知道這梟兒可以辨別出他們身上的味道,且他的貂兒也在家呢。
他不急了,而且現在自己可是師父的弟子,他相信巫行雲將他搶來也不過隻是想要將他師父引來而已。
“你小小年紀,倒也沉穩。”巫行雲見他這模樣,笑著稱讚了一聲。她一直都沒有收徒兒,雖然另有原因,但是今天看到她這位師侄卻還真有點動了收徒的心思。
駱衍也不想對她過分不敬,且在縱觀天龍一書中,他原本也一直都覺得巫行雲此人雖然有可恨可誅的地方,但是這個女人卻也真的可憐。情之一字,自古害了多少人?自己將來怕是下場也比她好不了多少,為何要做的這樣可悲呢?
巫行雲又遞了一個酒壺給他“今天是中秋,本來是你和家人團圓的日子,我將你擄來雖然有我的原因,但是我也不是不懂道理的人,這酒你就留著喝吧。”
駱衍把玩著這酒壺,比一般成年男人的拳頭要大一圈,模樣精致,純銀打造。打開酒塞輕輕一聞就聞到一股很熟悉酒香,“狀元紅?”他驚訝地問。
無涯子喜歡喝茶,但是偶爾也有把酒言歡的時候,每逢這種時候狀元紅就是他的首選,駱衍對這酒的香味自然很熟悉。
“這是我親自窖藏的酒,十一年了,你是除了我之外唯一一個能喝到的人。”巫行雲的心情或許真的不錯,她拍拍手,四周的黑衣女人先是有人在這林子的地上鋪上一層羊毛毯子,然後就見她們一個一個端著餐盤走過來,都是很豐盛的飯菜。
巫行雲往那毯子上一坐,個頭甚至比駱衍還要矮上許多,她看到駱衍的神情有些異樣不由哼了一聲“看什麼看?別以為我對你好就不會拿你怎麼樣,若非你我之間有些淵源,就因為你這眼神我就會挖出你的眼睛!”
駱衍聽到她這話,哼了一聲,這女人還真是粗暴,她和李秋水也沒什麼區別!
無涯子自然是要找來的,不過卻是等到趙德芳親自騎馬來告知他這個消息之後。他了解巫行雲,在他的印象中,這個曾經最溫柔的大師姐一直都待他極好,是他負了她,但是她也不會對他的弟子如何的。
“師父,我也去吧!”蘇星河一臉的急切,手持思魂劍,那架勢自然是想要在看到那群女人之後就將她們誅殺,這一刻,這個手上還未沾染任何鮮血的男人,顯然動了殺心。
白玉堂和展昭沒說話,但是那架勢顯然也是已經定下了主意!而楊文廣則已經在趙德芳剛說完消息之後就策馬回天波府,他們楊家在禁軍中調幾千人還是沒問題的。不過……卻還是要請示一下官家,和趙德芳走的很近倒也沒什麼,但是調動兵馬的事情,還是最好先讓家裏的太君請了聖旨。
梟兒不停的在丁府的上空盤旋,趙德芳一臉的擔心,他難道真的要再一次失去他的兒子嗎?為什麼,為什麼上天一定要讓他再一次嚐到這種痛苦!
“星河,你去南方,澤琰,你和熊飛兩個人負責北方,八王爺,東邊就是歸你了,我去西麵。”無涯子說完就吹了兩聲口哨,一長一短,隻見哨聲未完一隻白影就躍上了他的肩膀,然後無涯子就如同鬼魅般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看到這種情景,白玉堂和展昭兩個人就將心放下了肚中,既然那些女人沒有傷了八王府任何一人,而僅僅隻是將駱衍帶走,顯然就是不想傷害他的性命,或者這其中還有什麼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