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芳頓時覺得不妙,還沒來及睜開眼睛就覺得腰間的軟肋上的軟肉被人扭起來,然後手上一使勁兒,他一下子就睜開了眼睛,怒道:“你幹什麼呢你!”

丁王妃看到他這麼凶之後,當下眼淚啪的一下子掉了下來“有你這麼當爹的嘛,也不去看看兒子,兒子又病了!”然後那眼淚就流啊流啊,好像怎麼也流不完。

今日一大早的,她先去丁府,想帶兒子去東京城各個王公大臣府裏轉悠轉悠,總要讓他適應一下新身份,以後也好娶個門當戶對的好姑娘。可是一到了丁府就聽人說她的寶貝兒子又生病了,她急急忙忙的進屋一看,就看到他寶貝兒子躺在床上,還有點發熱。

趙德芳一聽這話也急了,立馬支起身子,“啥,卿哥兒又病了?”

丁王妃繼續抹淚,她一回來本來想告訴他這個消息,可一看他這死樣,她就怒了。

趙德芳被她這淚流的真的坐不住了,“那個丁無涯不是神醫?他怎麼說的?”

丁王妃繼續低頭拿著手絹擦眼淚,“說是昨天晚上蹬被子了,一不小心就感染了風寒。”

聽了這病因,趙德芳很想扶額,跟丁王妃商量道:“要不,我們給卿哥兒找個暖床丫頭?”在他這個大男人的心目中,像丁丁這個時候應該也該找兩個年紀適中的丫頭給他暖床了,像別人家的少爺,有幾個因為踢被子得風寒的?說出去還不讓人家笑話?

一定是丁無涯那廝沒看好他兒子!不行,他要去看看。

丁王妃覺得不妥“聽丁先生說,他隻是昨晚睡不著,靈感一來就起來畫了一晚上的畫,結果才發生了這個意外。我還是第一次見丁先生說軟話呢,也沒好多說什麼。不過你現在要給卿兒弄個丫頭是不是也早了點兒,他畢竟才十二歲。還是先放兩年吧。而且就算要提,也不能在這個當口上,不然丁先生一定會以為我們是在責怪他呢!”

趙德芳拉攏著腦袋吧嗒吧嗒抽了幾口煙,突然覺得媳婦說的也對,這丁無涯對他兒子還真是沒的說,有他的救命之恩,養育之恩在前,再加上他兒子也失去了記憶和他們不親也在情理之中……罷了!這樣想還真是他們家虧欠了人家。

“走,今天去丁家吃晚飯,順便帶點好東西過去,那蘇星河也是大小子了,聽說身邊也就隻有個小廝伺候,帶幾個順眼的丫頭過去吧。”

丁王妃對蘇星河印象不錯,笑著應下,然後吩咐人去準備……

可以預想一下,丁府今天熱鬧了。

無涯子不在,他去藥室給駱衍配藥去了。而蘇星河也趁著這個時候走了進來,這孩子現在的心情那是一個複雜。

“師兄,嘿嘿,你怎麼來了?”駱衍的臉蛋紅撲撲的,對蘇星河他真的很感激。

蘇星河摸摸裏駱衍的腦袋,心裏那是一個酸楚啊酸楚。他今天聽無涯子說這小東西染上了風寒的時候,就猜到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但是又能怎麼說呢,看著這兩個最親近的人走到了一起,其實他難過之餘也有點欣慰。

“沒事,師兄就是擔心你。”雖然想通了,但是難受還是難受,這是他唯一喜歡過的人,唯一喜歡過的啊。

“師兄,你怎麼了?”駱衍擔心的看有眼眶紅紅的蘇星河,不由問道,卻見蘇星河隻是笑著搖頭。

他不由氣悶,然後皺眉,師兄這到底是怎麼了?突然想到一個念頭——難道他家師兄被李紅晨那個混蛋怎麼了?他的眼神頓時多出了一股殺氣,如果真的是這樣他一定要讓那個王八蛋變成太監!

點了一下他的眉心,蘇星河苦笑:“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你看上去比在星宿海的時候身體差多了,等病好了,我就帶著你天天練功。”

練外功的時候從來沒少過渾水摸魚的駱衍捂臉,開始撒嬌:“不要不要,人家才不要,那多累啊,我隻要內功夠強就夠了,反正到時候我要變得強強的!”然後……反擊……他還沒有忘記心裏的那點小奢望,師父啊師父,你欺負人!

“就你這麼懶還變強?嗯?”捏包子臉,兩個人還沒鬧完就聽到兩聲清咳。蘇星河扭頭,原來是展小貓和白耗子。兩個人笑嘻嘻的看著他們,眼神壞壞的,顯然在挪揄他們師兄弟兩個人之間的那種親昵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