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很害怕,真的怕,他怕這個男人一走不回頭。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已經如此之重,更不知道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習慣了他的身邊有了這樣一個人。

有一句話,就夠了,他要的不多。手伸過去,在他的臉上摩挲一下,很快就找到了那個小酒窩的位置,白玉堂道:“乖,貓兒,笑一個。”

展昭輕笑,然後拍了一下那個手指“為什麼總喜歡戳我酒窩?”

白玉堂一愣,然後突然想到一個念頭,壞笑:“因為你不讓我戳那兒啊……很難受的。”

展昭一聽,頓時想將這混蛋給拍死算了,然後就聽到他的聲音繼續傳來,“貓兒,我們來一次好不好?就一次……”

86 擦槍走火……

擦汗,貌似這火沒走完

窗外有人,他不用睜開眼睛也知道是誰,隻是稍稍挪動了一下`身子,給他讓出來不少空隙。

那人在窗外脫掉靴子,然後皮輕輕一躍,就跳到了他床上。

他睜開眼睛,因為他聞到了淡淡的酒味,皺眉。

“你今天怎麼喝酒了?”蘇星河的聲音很平靜,雖然心裏有點不悅,但是那更多的還是因為討厭酒氣而已,對他喝酒,他並沒有什麼意見。

李紅晨點點頭,盤坐在床上看著他,在月光下他能看到他的每一絲表情。

蘇星河沒心思給他猜謎,見他不答話,也懶得再理他。無涯子如今雖然對他的武藝稍稍放鬆了些,但是卻不代表可以縱容他偷懶,所以他每天依舊需要早起。

“我今天早晨來看你。”有些壓抑的聲音在他身後傳來。

不需要回頭,他也能想象出他的表情,於是他睜開眼睛,皺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和丁丁玩的很開心。”李紅晨繼續說,他嘴角揚起一絲淺笑,這孩子其實笑起來很有味道,眼睛眯的有點像月牙,但是卻有一種壞壞的味道,或許是因為是摩尼教出身吧,他身上還真的給人一種神秘兮兮的感覺。

蘇星河點點頭,或許明白了這人今天究竟是怎麼了,但是他又能說什麼?

他是懂醫術的,那天,將手遞給他,兩個人的手相握的時候,他就發現了對方的脈搏極快。他這人,或許在駱衍和無涯子的麵前,一直都是溫和的師兄,弟子,但是這也僅僅是對他們而言,然後,他就拋出了誘餌,很快他就釣到了這一條大魚。

李紅晨最看不得他這模樣,為什麼連一句解釋都沒有?為什麼連一句“他隻是我的師弟”也懶得說?他清咳一聲,頓時蘇星河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蘇星河皺眉,支起上身就伸出手“手。”

李紅晨其實是一個很有骨氣的人,你說遞就遞?但是這人是蘇星河呢,是他愛慘了的那個蘇星河呢,乖乖的遞過去,然後看他皺眉,心裏還是漸漸多了一抹暖意。

“大理段氏?”蘇星河饒有興致的問,然後就聯想到了最近來東京城的那些附屬國的使節,笑容勾起,但是泛著冷意。“在那煙花場所還能和大理人交上手,也難怪你會受傷。”

大理段氏從來都不在江湖中行走,但是卻從來都是江湖人不敢小窺的力量。即使是他們逍遙派,也一直都對大理段氏的一陽指和六脈神劍向往不已。

李紅晨立刻就急了“我沒去那等地方,隻不過是在八景樓和他們因棋起了爭議而已,這次大理段氏來的段正淳,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少年我與他本來隻是下了一盤棋而已……”本來他還很理直氣壯,不過接下來的話他卻有點支支唔唔的不想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