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呐。
哆嗦,再哆嗦。
巫行雲剛想暴怒宰了這娘娘腔算了,但是一看到他眼淚啪嗒一下掉下來,她還真的有點傻眼了。不是沒人在她麵前哭過,中了她的生死符後,她還沒見過一個不求饒的。但是還真沒一個人能哭的這麼漂亮,所謂梨花帶雨,說的就是這種吧?
她心裏一歎,將酒壺中的酒一飲而盡,她心裏也算明白為什麼自己一直都沒有殺掉這個看著讓她心煩的家夥了。因為她身上的——
女人味!
這或許也是她最缺少的東西吧,偏偏如今在一個男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真的讓她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有些羨慕,有些嫉妒,如果當年她也像這般,師弟是不是就會改變主意?
文與非看她咕嚕咕嚕的大口喝酒,翹著蘭花指擦眼淚,可那動作卻是異常的嬌柔,可是還是壯著膽子開口:“那啥,女人家家的喝酒不好……”
巫行雲一愣,然後再也沒說話,看了他一眼轉身道“你給我回你房間去,等過了年,我帶你回天山。”
文與非一愣,聽了前半句挺高興,還以為沒事了,結果一聽到後半句,得了,死了算了,跟她回天山,還不知道到時候他怎麼死呢。嗚嗚嗚,師父,人家怎麼這麼命苦啊……
想著想著,他剛剛才稍稍停歇的眼淚又跟不要錢一樣往下流個沒完沒了了。
他那位師父在天上煩了一個白眼,她當初也以為他是一個大姑娘呢!
柴郡主這次親自來名義上是看來親家,其實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商量楊文廣和阿蘿的婚事,楊文廣過了年就十七了,楊家也開始有點著急了,想要早早娶阿蘿過門,然後早早留下骨血。
無涯子皺眉,然後想到了阿蘿過了年就十五歲了,是大姑娘了,這時候他的心啊,有點抽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趙德芳,這潑皮如今正在那兒圍著他兒子吞雲吐霧,說說笑笑的好不開心。他歎了一口氣,點頭。
柴郡主笑得很開心,包拯笑得也開心,趙德芳沒心沒肺的還沒發現這邊已經把事情談成了。包拯歎口氣去告訴他,然後兩個人和無涯子就商量起了婚期。
不過無涯子卻搖搖頭:“這事兒還是過了年再說吧,年前我不想談。”柴郡主雖然有點失望,但是也沒多說什麼,畢竟她已經聽了不止一個人說過這丁無涯如何如何……
今日她一見,心中覺得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麵,那阿蘿雖然她一直沒有機會親眼見一見,但是連包拯和八賢王兩個人都說好,能差嗎?所以她還是很放心的。等吃過午飯之後,她就急匆匆的回家跟老太君報喜去了。
等人都走了,駱衍看著無涯子在那兒惆悵,心裏吃醋,但是卻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阿蘿那才是親生的骨血。
不過該撅嘴巴的時候還是要撅嘴巴,他找他家師兄去!
“過年的時候,你也在這裏過吧,一個人住在客棧裏多沒意思?”蘇星河正在書房裏對李紅晨道,年關越來越近,他忙的焦頭爛額的同時,也好不容易想起了最近被他冷落的李紅晨。
說實話,如今他對這人還真的有了點感覺,雖然依舊溫吞似水,就算有感覺也沒太強烈,但是也卻讓貌似溫和實則寡情的蘇星河將他放在心上了。當然,位置有點靠後……
李紅晨欣喜的點點頭“好,當然好,我也覺得一個人過年沒意思呢。”過年這東西對他來說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他家沒這習慣,即使是回家,一大家子人也團圓不到一起。回去又有什麼意思?如今能在這裏守著他,他還是很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