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衍一進門就聽到了這句話,重重的哼了一聲,然後繼續撅嘴巴,他好像今天走到哪裏都多餘啊。他可憐巴巴的想,兩眼就差沒有淚汪汪了。
蘇星河不用抬頭,一聽腳步聲就知道是他,對他招招手“過來,柴郡主他們走了?跟師父說的什麼?”
“是阿蘿的婚事,你也知道仲容的年紀也不小了,說不定什麼時候不太平,就要見他調到前線,當然想要提前留下骨血……說起來,我還真的有點後悔了。”這戰場之上豈是兒戲?看楊家如今這滿門寡婦,他說不擔心,那還真是吹的。
阿蘿,苦命的阿蘿……⊥思⊥兔⊥在⊥線⊥閱⊥讀⊥
蘇星河憐惜的摸摸他的小臉兒“你也別想那麼多了,師父就阿蘿一個孩子,如果仲容真的是短命相,師父又怎麼會答應這門婚事?而且師伯不是也說他們兩個的因緣不錯嗎?”
李紅晨輕聲咳了一聲,他一看著他的那雙手就有點不順眼,太粘乎了吧?
蘇星河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靜如水,後者立即消停,不再敢有絲毫不滿。
駱衍看到這架勢滿意的拍拍他師兄的肩膀,嗯,好樣的,咱就算是喜歡男人,也隻能是在上麵的那一個啊。當然,這不是說喜歡的不夠深,他隻是不想看到自己家的人在下麵而已……
李紅晨眼神極不友善的看了一眼他,翻了一個白眼,小東西,我早晚要將你擠出去!
日子一天一天的在忙碌中過去,新年即將到來。
“八賢王府去過了,楊家去過了,包家和公孫先生家也去過了……”駱衍在那兒盤算過來一遍後,終於鬆了一口氣,躺在他家師父的腿上伸了一個懶腰,然後他道“師父,你發現了沒,我怎麼覺得師伯最近沒怎麼喝酒啊?”
每次見到巫行雲,他都能發現對方手上的酒壺,然後就是她喝酒時的豪邁,記憶深刻啊,可是如今這招牌突然換了,能不讓他驚訝嗎?
無涯子這幾天也忙的很,每天有數不清的賬冊要讓他過目,不管怎麼說,這年前最後一關是一定要看的死的。而且趙禎隔三差五的就要在朝會上提一下他的名字,丁無涯這三個字,滿朝文武沒有不知道的,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今年上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
當然,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將自己的子孫派了過來,反正誰都知道駱衍交遊廣闊,這清流也好,濁流也罷,兩派都和他關係甚好。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龐昱。這小子自從放了年假之後,這丁府又多了一個外姓蹭飯人員。不過這小子就沒楊文廣的好人緣了……人家那可是內定的姑爺,來蹭飯是天經地義,他也就是一個客人。於是就為了這一點,每天龐昱都能看到楊文廣得意的嘴臉,讓他不由懷疑,自己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了?
無涯子搖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你師伯最近是有了不少變化,具體我也說不出來。”
他隻是覺得怪,這麼多年的師姐弟,他當然對巫行雲什麼脾性了如指掌,但是如今卻不一樣了,不喝酒的師姐……他也有點難以接受。
兩個人一起沉默,然後一起走向臥室,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了,還不如靜觀其變。
“丁丁?”
“嗯?”
“這是新的肚兜,從今天穿到過年一定不帶重樣的。”
“……”
丁丁,穿著新肚兜過年啊。
戒了酒的巫行雲每天晚上多了一個新的愛好,仰望天空,因為敬畏。
文與非聽到下人喊他們吃飯了,看她還在那兒出神,皺起小柳葉眉“雲姐姐,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