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戶吱呀的響了一聲,駱衍探出腦袋瞅瞅,再瞅瞅,然後搖著那個小腦袋對蘇星河道:“師兄,那個耗子幹啥去了?”

蘇星河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既然叫他耗子,你說他又能去做什麼?他可都是忍了一路了!”

偷人?

兩個碩大的字出現在駱衍的腦袋裏,不過末了就反應了過來,不對啊,這偷人的那個不就在他們隔壁乖乖的嘛,白耗子是個江洋大盜來著。他眼睛一眯,貌似智者沉思。

這神態,如果被別人看到,或許還真的會覺得眼前這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或許還是什麼神童來著,但是他眼前的人可是蘇星河。大手一攬,直接將他抱在懷裏,聞著他身上熟悉的香味,他嘴角的笑容從深深變成了淺淺,眼中都是憐惜的捏捏他的小臉兒:“你還不睡?明天可是要起大早的。”

駱衍撓撓頭發,然後好像有點不好意思一樣對他道:“師兄,我想去貓兒那兒溜達一下。”

挑眉,眼帶玩味,蘇星河的音調有點高:“哦??隻是去玩玩?”

駱衍很無奈的看了他一眼,輕哼一聲:“反正什麼都瞞不過你就是了,我就是想去知道那隻耗子去幹什麼去了嘛!”

蘇星河也不再逗他,給他披上了一件大氅就讓他出去了,關門的時候,或許是屋外的寒氣太重,他打了一個哆嗦,卻沒關上門,就站在門口靜靜的看著院中黑黑的一片。

這一刻,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駱衍走到展昭和白玉堂兩個人的房門口,叩門,嘴裏也喊著展大哥。

展昭給他開了門,先把他趕緊拉到屋裏,這大遼的冬天凍人的厲害,他可不想讓他染上風寒。然後細心的摸摸他的小手和小臉兒,發覺沒凍著他,才問道:“你小子不跟著你師兄一起睡,跑到我這裏做什麼?”

駱衍嘴角的笑意大大的,眼睛亮亮的,“嘿嘿,展大哥,耗子去做什麼了?”

展昭好笑的看了他一眼,明了了他的小算盤,“你還惦記上他了?今日乃是當朝太子耶律寧的生辰,一定有很多人去慶賀,等他回來你看看有沒有你喜歡的東西。”

駱衍聽到這話眼睛比剛才的還要大,呃,他可沒想到這個一向有些“古板”的貓兒如今說起白玉堂去偷東西,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不管是話語,還是眼神兒,都是凜然大氣。

然後腦袋裏就蹦出了大宋和大遼之間的那點事兒,搖頭,果然是忠義之臣。

目的達到,他剛剛出了門,打算趕緊跑回他師兄的懷抱裏好好睡上一覺,就看到一個人影兒突然落到他們家的院子裏,然後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嚇了一跳。聽到風聲的展昭立即將他拉到身後,然後開始喊了蘇星河和李紅晨。蘇星河對駱衍招招手,駱衍立即躲在他的身後。

不要說他膽子小,在他看來,這大遼可不是大宋,危險重重,啥事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出門前無涯子的耳提麵命還猶在耳中——他當然不是那種乖孩子,但是一想到他壞笑著說出的懲罰,他就隻能乖乖的,他絕對不要他有機會罰他!

那人好像還沒有死,發覺了他們靠近之後,剛要有所行動,可惜李紅晨這個偷人的耗子還真不是吃幹飯的,一道指風下去,完事兒……

蘇神醫親自把脈,然後過了幾分鍾之後,對幹巴巴的看著他的三雙眼睛道:“中的是大力金剛掌……不過奇怪的是,這個人貌似練得是鐵砂掌,功力還真不俗。”

鐵砂掌?這門外功在江湖人士的眼中看來,幾乎都和金鍾罩,沾衣十八跌這種簡單的橫練功夫劃等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