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限於實驗室這種特殊場景,閑的沒事送上門給別人當冤大頭宰這麼缺根筋的愛好大白表示他還是敬謝不敏了,“平子隊長……”

一隻腳已經跨進門內的平子真子不耐煩的回過頭,整齊的金發在耳邊揚起炫目的漣漪,傾斜著上挑的眼尾:“什麼事?”

“這裏……對於你是不是有什麼值得紀念或者回憶的事情呢?關於朽木清河。”

“白哉。”平子真子的轉過頭去,神采飛揚的聲音突兀的低沉下去,“你真是和那個家夥一樣的討厭。”

“這對我來說是溢美之詞,平子隊長。”大白微笑,優雅的欠身施禮。

☆、為什麼

大白隨著平子真子走進這家小飯館,隨意的在靠門的位置找了一張桌子坐下來。突然覺得或許被平子真子敲竹杠或許是更加明智的選擇,原因無他,僅僅是因為大白菜骨子裏根深蒂固的貴族氣質和周圍充斥著破敗廉價的草根氣息的陳設太過格格不入了。大白作為一個一天要強製洗十幾遍手的科學研究員雖然幸運的沒有患上潔癖,對於低矮潮濕甚至可以稱之為肮髒的就餐環境在無數次一手舉著解剖刀一手拎著午餐盒,麵對解剖台上四分五裂麵目全非血肉模糊的試驗品大快朵頤津津有味的進餐後也有了相當不俗的抵抗力,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能夠對於周圍仿佛他是不知道從哪個動物園跑出來的大型食肉貓科動物的視線無動於衷,於是乎幾乎是一坐下,大白就條件反射發放起久不練習,卻依然不顯生疏的白菜必殺技——超低溫氣場,很幹脆的將所有或明目張膽或鬼鬼祟祟的視線凍結冰封。

對麵的平子真子不知道是靈壓深厚已經達到寒暑不侵的神奇境界還是和某些大冬天也可以穿著超短裙頂著凜冽的寒風秀胳膊秀腿秀身材,將美麗凍人進行到底的雌性生物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神秘關係,總而言之他很坦然很瀟灑的無視了大白絕對零度南極冰原一般的強冷空氣,打了一個響指,衝徘徊在大白氣場範圍之外的老板揚聲道:“兩碗海鮮拉麵!”

感覺四周的視線已經被他們的主人以壯士斷腕之悲壯決絕強行折斷,大白收回繚繞周身的無形寒氣,慢悠悠在後麵添了一句:“不是兩碗,是二十碗。”

未幾,二十碗拉麵在麵前一溜排開,熱氣騰騰的散發出勾引唾液腺分泌口水的誘人氣息,平心而論,雖然這家店的門麵簡陋的實在不敢恭維,但是做出的食物卻出人意料的令人食指大動。所以說,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以貌取店也是行不通的?

雙肘搭上油膩的桌麵,毫不在意一件價值不菲純白真絲襯衫因為這個動作可能會徹底報銷,大白托著下巴微微歪著頭微笑:“平子真子,我有事求你。”

平子真子有節奏的敲擊著膝蓋的手指猛然一頓,來不及追究大白二十碗拉麵明顯拿他當豬喂的叵測居心,饒有興致的露出一排鯨魚牙:“真難得朽木家的大少爺竟然也有開口求人的時候,你不會覺得一頓飯就能收買我吧。”

“那麼兩頓如何?”大白豎起兩根手指討價還價。

“切,你怎麼說也是朽木家的現任家主,請人吃飯都這麼吝嗇的隻請我吃拉麵,竟然隻加一頓飯!”

大白嘴角一抽,強壓下向日世裏同學學習的衝動,讓一天到晚被他踐踏的鞋子換個地麵也嚐試一下將被人踩在腳下的拉風感覺,我說平子隊長,就算你是女王也不帶這麼顛倒黑白的吧,我承認一次隻加一頓飯以大白菜的身家確實小氣了點,但那不是討價還價層層加碼的必備過程麼,可是拉麵這種廉價食物是你自選的,就這麼上下嘴皮一碰栽贓到我這個買單的東道主身上那也太不厚道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