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暴自棄,自我放逐與墮落,因為他若倒下,潰散的並不僅僅隻有他自己的靈魂。

而更加諷刺的是,這些約束了他的理智不曾讓他崩潰的東西恰恰又都是那個人賦予他的。

“你對於背叛有什麼看法?小獅郎。”藍染叛變的前夕,他與他最後一次麵對麵的談話,男人閑適的斜倚在欄杆上,鬢邊散亂的黑發在風中翻飛成一片迷離的霧靄,模糊了優美的側臉。

當時一切還未發生,事實也沒有張開他鋒利的獠牙,他隻是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帶些憤憤的噴了一下鼻息:“請叫我日番穀隊長。”

男人轉過頭,唇角帶著無法名之為笑的弧度,一刹那日番穀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那雙隱藏在斜飛的黑發後的眼眸深處好像有一閃即逝的哀戚,深沉的刻骨銘心。

“那麼,如果你以為的一切從一開始就隻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你認為的背叛根本不能稱之為背叛呢?”

“你很無聊。”

“但是比不上你無聊哦,也不知道是誰為了討好自己的青梅竹馬纏著我陪他逛遍整個靜靈庭的商業區……就為了一件小小的生日禮物。”

“朽木白哉!”

“哈哈,小獅郎你惱羞成怒了喲~~~~”

“端坐於霜天吧,冰輪丸。”

“哇哦,小獅郎你這麼氣勢洶洶的殺人滅口隻會弄的天下皆知啊~~~”

“你給我閉嘴,千年冰牢!”

……

“隊長。”鬆本亂菊推門而入,印象裏豪爽大方到經常讓他忍無可忍美麗女性死神雖然極力掩飾,依然能夠嗅到一絲混合著酒精的黯然神傷。

“鬆本,通知卯之花隊長我要離開四番隊。”

“可是卯之花隊長說你……”

“現在靜靈庭被藍染的背叛搞得焦頭爛額,身為隊長我沒有理由繼續待在病房裏無所事事的資格。”

“可是……”

“這是命令。”

“……好吧,可是卯之花隊長那裏……”

少年沉默的起身,脫下代表病人的白衣換上漆黑的死霸裝。

“哦,隊長差一點忘記了。”鬆本亂菊盯著少年明顯消瘦的背影,“雛森副隊長突然有反應了,你要不要去看一看她?”

雪白的羽織在陽光下招展:“好。”

“鬆本,我們走。”

“是,隊長。”

光陰流轉,這個世界瞬息萬變,芳華刹那,昨是今非,但是總有一些人在原地堅守,總有一些東西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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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看起來你把那孩子教導的很不錯嘛。隻是手段難道不覺得太過殘忍了嗎?】

【殘忍嗎?確實如此。】大白微微一笑,【但是殘酷的真相並不會因為溫柔的手段而變得溫和美好。】

【實際上真實一直矗立在謊言背後,而我所做的不過是輕輕拂去那一層名為謊言的塵埃罷了。】

☆、夥伴

抱著懷裏的超迷你西瓜刀,站在崩玉存放室大廳的正中央,市丸狐狸依舊掛著不見牙也不見的眼眯眯眼三道彎製式笑容:“呀累呀累,藍染隊長最近的心情好像一直很好呢~~~~”

收回一直注視著被關在玻璃罩子裏充當唯一光源的電燈泡,BLEACH的動亂根源,藍染唇角的笑容一如既往的不置可否道令人無從揣摩:“哦,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