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介最近的位置,不過是因為某些時候,我會呆在離他更近的地方罷了。”——其實,我更想說做男人當如天朝一元硬幣,前麵是一,後麵是菊花。被你崇敬畏懼的頂頭上司偶爾壓一回真的不用這麼反應過激啊!~~~~
——你不要嘴裏說著這麼嚴肅的歪理,腦袋裏轉著這麼脫線的念頭啊,清河!你不是奇白亦那個囧人,不是啊~~~~
“朽木清河,朽木清河……”顯然變身紅番茄一號的一刃被某人的理所當然厚顏無恥SHOCK的風中淩亂言語失調了。
“……雖然我並沒有所謂男人的尊嚴這樣可笑又無聊的概念,”王座之側,包裹在夜色的羽翼之下的男人緩緩抬起左手,修長白皙的手指在虛空畫出曼妙的軌跡,環繞在銀色流光中造型高樸的斬魄刀在指尖下慢慢凝聚成形,男人俊美的容顏在氤氳的月色後有妖異得近乎冶豔的笑容綻放開來,動魄驚心,“為了你——惣右介……”
“我同意挑戰!”
銀色的閃電劈開靜寂的空間,黑色的衣袂在居高臨下的墜落中張開死亡的陰影,唯有耳邊半透明的鏡架在呼嘯的墮落中亮起耀眼的流光。當一刃舉起腰間來不及出鞘的斬魄刀堪堪擋在致命的刀尖之前,卻因為巨大的衝擊幾乎是瞬間被擊出平台,在整條手臂隱隱作痛的麻痹中,在視線裏鋪天蓋地的黑暗中,在那個一直被他蔑視鄙夷的男人遊龍夭矯,致命而唯美的刀光中,被連綿不絕的金鐵交鳴充斥的耳鼓中才倏然響起這宛如鷹隼般在王座之間空曠的穹頂下盤旋俯衝的宣言。
落地的瞬間,還在空中飛揚的衣擺犀利的劃破火焰瞳孔的刹那,昭示著噩夢的黑暗最終君臨。
月下影飄渺的身姿在空間中最深沉的寂暗悄無聲息的穿梭,仿佛來自幽冥地獄的幻影每一次落點都踏足在視野轉動的盲點之上,輕盈靈動的輾轉騰挪如同煉獄大氣中浮遊霧靄在一刃猩紅的瞳孔中逶迤下如真似幻的殘像,眼中看到的一切再分不清現實與虛幻的邊界,耳中聽到的一切再不能作為揮舞利刃的依仗,唯有刀尖劃破空氣的龍吟震蕩中肌膚上寒徹骨髓的殺機證明著無聲而致命的殺戮正在身側起舞,唯有一次又一次刀劍交擊的縱橫離合中手臂越來越無力的顫唞證明著那冰冷而無情的兵刃正在發出嘲弄的尖嘯,不徐不疾的逼近自己的頸項!
兵鋒鳴響,金屬銳利的震顫是在死亡到來前細數心跳的餘音,還是亡者收割生命的跫音?
是下一次,還是下下一次?攔截下從肩後斜挑頸部動脈的刀尖,在感受到碰撞的瞬間肌肉下臂骨無力的呻[yín],驕傲的一刃舔了舔幹澀的唇角,在連綿不絕無有盡頭的攻擊中絕望的微笑。看不見的敵人,不知來自何處將往何歸的流光,有眼而不能看,有耳卻不能聞,隻能在敵人一次又一次防不勝防的進攻中被玩弄在股掌之上。
讓敵人在絕望中顫唞,在恐懼中戰栗,在晦暗不明的未知中瓦解崩潰,以最優雅的姿態最舒緩的方式鯨吞蠶食掉所有生與勝得希望,伸出籠罩在死亡陰雲的手掌一點一點掐滅名為希冀的輝光。這就是朽木清河的戰鬥,計算精確,殘酷冷血,身處局中卻出離出置身事外冰冷無情,一步一步將對手逼上山窮水盡的末路窮途!
麻痹的大腦指揮著酸痛的手掌揮動沉重的刀鋒迎擊又一次直逼咽喉的刀光,利刃戛擊的刹那,蕩開的刀身帶著虛軟的手指狠狠撞上脆弱的喉嚨,氣管中急促的氣流在短暫的停滯後讓整個胸腔天翻地覆,斬魄刀從無力的指間滑落,顫唞的雙手抓住喉嚨中紊亂的氣流,一刃在劇烈的咳喘中低下頭蜷縮成一團,放棄所有抵抗的頹然跪倒在王座之間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