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他的是蒼津終於來勢洶洶破門而出飛流直下氣吞山河的早中午餐加夜宵的熱情問候。

注意著思維連線彼端蒼津大江東去洶湧澎湃一發不可收拾的反芻行動告一段落,朽木清河直起身體,臉上嬉皮笑臉的戲謔神情收斂的一幹二淨,【說起來,這幾天桐非應該忙得沒工夫尋歡作樂了吧。】

【他確實很忙。】蒼津單手掩口,斷斷續續的喘著粗氣回答道,【他也算有心,從你出事起就開始準備一切,所以當你提出要求才能馬上著手製造。】

【桐非在這方麵一直很讓人放心,現在地獄裏很太平,不妨先把惡眼和無歸起先封印起來,你們的力量與它們糾結太深,今後恐怕要付出非常高昂的代價。】玩笑完畢,朽木清河屈起食指敲了敲額角,神情凝定的肅然道,【今天就到這裏吧,我還要為虛圈的帝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呢。】

蒼津雖然被朽木清河的惡趣味折騰的麵色蒼白,連及腰的橘紅發絲仿佛都黯然失色了不少,但是常年在言語上針鋒相對的強大慣性依然促使他非常不怕死的屢敗屢戰越挫越勇——所以說人站得太高活得太久就容易精神變異轉職抖M麼?——【床上還是床下?】

然而對麵是麵部真皮細胞增值速率遠超常人,更兼經過漂白轉生洗禮更上層樓普天之家無人能出其右的朽木清河,所以他理所當然的得到了剽悍到令人瞠目結舌,目瞪口呆的回答,【你應該問王座之上還是王座之外?】

【我我我我我我我了個去!】蒼津非常違背地獄執政官職業修養的發出一聲混合著驚訝與讚歎意味不明的感歎,突然感慨萬千的搖頭歎息,【經過這麼多年,哪怕你本身就代表了登峰造極的地位權勢,你這種桀驁不馴褻瀆權威的惡趣味真是根深蒂固啊。】

【隻是曾經,曾經而已。】朽木清河雙手交疊,淡然微笑,【我現在已經不是了。】

似乎因為朽木清河的話語觸景生情回想起了遙遠過去模糊泛黃的記憶片段,蒼津眼中閃爍著深切的懷念,【我們已經很多年沒有一起出現在屍魂界了,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再在流魂街安安靜靜的一起喝杯酒,笑眯眯的看那些小家夥撒酒瘋打群架。】

【我覺得一份絕對伏特加,一份朗姆酒,一份龍舌蘭酒,一份白蘭地,一份金酒,一份威士忌,混合均勻,一口幹掉,對別人而言是明日黃昏。對你而言根本就是世界末日的極品酒量還是不要談論任何酒精飲料的好。】朽木清河同樣一本正經的配合懷舊,積極吐槽。

【……朽木清河你給我馬不停蹄的滾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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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場。

靠在牆邊站沒站相把手中的竹刀拋上又拋下的銀毛狐狸拖曳著慵懶的關西腔,口吻依然是挑釁人類理智底線的事不關己:“哦呀哦呀,清河桑來得好慢呐~~~~”

“離約定時間還有五分鍾,是你來早了。市丸君。”朽木清河脫下礙事的黑色長風衣隨意的搭在陳列兵器的橫架上,翻腕勾了勾食指,風衣旁陳列的竹刀仿佛被無形的絲線牽引著騰空而起緩緩落進朽木清河戴著手套更顯修長的手掌,“當然,如果市丸君覺得在下失禮,我並不介意請您品嚐一下我特製的柿餅。”

市丸狐狸上翹的嘴角微微一僵,油滑柔軟的關西腔顫唞出略顯奇異的尾音:“呀嘞呀嘞,沒想到清河桑是這麼惡趣味的人呢。”

朽木清河走到場地中央,聞言揚了揚短促的眉梢:“市丸君這種推卸責任的話可不能亂說呢。畢竟對……念念不忘的人可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