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德底線又與你眼中的我有什麼區別?憑心而論,身為刑訊官,這三天來我一沒對你大刑伺候,二沒讓你缺水少食,除了限製了你的人身自由……但是這和你身在無間地獄又有什麼區別,我可曾對你有一指加身?”

阿加在男子聲色俱厲的質問聲中死死咬緊牙根,頰邊肌肉蹦跳,欲辯無言,眥目欲裂。

男子毫無所覺的再度垂下眼角,纖長的手指再度在光學鍵盤上眼花繚亂的飛舞。

良久,阿加才澀聲問道:“那麼你跟我對峙的這三天三夜又是為了什麼?”

“觀察。”男子幹淨利落的給出一個令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答案,停頓片刻,再度開口,“你不是那種通過傷害折磨感官神經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信息的男人,雖然性格暴躁易怒還非常衝動,但是毫無疑問意誌堅定倔強難屈。不是撬不開你的嘴,但是我沒興趣從一個精神失常的瘋子的腦子裏挖出一切。想想從一座雜亂無章還好像荒廢了幾百年的國立圖書館中搜尋需要的一小撮資料的浩大工程,還是直接詢問管理員更加方便省時,不是嗎?”

“做你的春秋大夢,朽木清河你要是能從老子嘴裏撬出半個字,老子從今往後跟你姓!”追隨在語音尖銳的叫罵聲後是一口包含著不屑的口水。

男子看著明亮瓷磚上醒目的水漬不易察覺的微微皺了皺眉,再一次停下手中的工作,下一刻麵無表情的臉上換上了涼薄淡漠的微笑:“真沒想到親愛的阿加比我還要心急,這麼快就做好了談婚論嫁的準備了?”

再一次被對方調♪戲成功,縱使暴躁如阿加·斯蒂斯也明白在口齒之上討不到任何便宜,隻是微微動了動嘴角就垂下視線避開朽木清河逼視的目光。

見到股掌之間的獵物突然智商情商直線飆升的現象,朽木清河深藏在劉海中的半隻右眼亮起興味盎然的光芒,他抬起手臂按下桌邊的一個紅色按鈕。

少頃,一個身材高挑纖瘦披垂著一頭黑色長發麵容秀麗的少年端著托盤從緊閉的刑訊室大門外走進,托盤上隻有兩個茶杯,一杯清水一杯烈酒。

“迦南……”阿加·斯蒂爾目瞪口呆的看著出現在刑訊室中的故友兼下屬,微微的張開的飽滿唇瓣間可以看見色澤豔麗的舌尖不受主人控製的抖動,“……這是,這是怎麼回事!”短暫的驚愕過後是情緒極度混亂情不自禁的怒吼。

托盤被昔日的故人規規矩矩的擺放在清漆原木的桌案上,白皙纖美的手掌在即將抽離的瞬間落入另一雙更加有力的修長手掌的掌控。黑發少年很明顯隸屬於非戰鬥職業者的孱弱雙肩微微顫唞,仿佛強自忍耐著什麼沒有抽回被反複碾轉勾勒的手掌。

阿加·斯蒂爾的情緒被眼前的景象刺激更加狂暴,朽木清河斜睨著逗留在臉頰上的餘光甚至能夠清晰的察覺到那在緊繃的皮膚下盤踞跳動的脈絡:“朽木清河拿開你的髒手!”

藍寶石璀璨而耀眼的瞳孔因為灼熱的怒火跳動著驚心動魄的光彩:“迦南,不要忍耐,不要為了任何事情忍耐這一切!甩開他!甩開他!”

借著寬大桌案的遮掩,朽木清河的拇指再度漫不經心的從少年紋理細膩的掌心滑向虎口,微微停頓又再度撩撥過微微潮濕卻更顯細膩的肌膚,對少年展露出一個溫潤如玉的微笑:“迦南,你的朋友對你的品格給予了很高的期待嘛。”

“那麼,讓我來告訴你一個事實,阿加。”突然發力將身邊的少年拽入懷中的朽木清河伸出一隻手輕輕扶住手中纖細柔韌的腰肢,腳尖輕點,辦公椅下的滾輪與光滑的地麵無聲的摩攃,將被寬大桌案掩蓋的一切真實毫無保留的坦誠在阿加驚詫的藍色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