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也想讓冷水衝醒自己的頭腦,想一個好辦法說服雪靈打消她此刻心中的怪異念頭。
雪靈見自己如此直接的表達都讓冷昕一句話撂到了一邊,心裏感到說不出的羞憤,這強烈的羞憤如同渾身長滿了痱子,讓她熱熱的,癢癢的,十分難受。她心裏確信自己是愛她的,而且是很愛,她從來沒有如此在乎過一個人,她為她煩惱醉酒,她為她醋意滿天,她為她心神不寧,她為她丟魂落魄,她為她甚至去引誘了自己家的小保姆……在夢裏,多少次她將她擁在懷裏,親吻她的每一寸肌膚,看她在自己麵前“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看她在自己身體下“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開”,看她歡愛後楚楚動人的“嬌花照水,弱柳扶風”之態……
想到這些,雪靈再也無法抑製自己燃燒的激情,羞憤和激情激發了她內心強勢的攻擊性,她衝進了廚房……
正弓著身子邊衝洗手邊想招的冷昕突然被人從後麵緊緊地箍住了,箍她的手十指交叉,隔著衣衫緊緊貼在她平坦而毫無贅肉的小腹上。
冷昕無措地關了水龍頭,立起了身,有點像在哀求似的央告:
“雪,別這樣!好嗎?”
正被熱浪拍打、撞擊,被烈焰焚燒、炙烤,被羞憤纏繞、刺激的雪靈如何能停得住手?她的手臂越收越緊,把嬌小的冷昕嵌進了她的懷中。
“昕!別說話!讓我好好愛你!”
雪靈的聲音像夢一樣,通過柔軟的唇,滑過冷昕的耳廓,輕輕地鑽入冷昕的耳膜。
雪靈熱熱的氣息透過兩人薄薄的衣衫,襲擊著冷昕的光潔的背,冷昕很明顯地感覺得到雪靈的顫動……她想掙紮,但是她無力掙紮。她隻在口中“別、別”地輕叫,而這如同蜜蜂飛舞一樣的聲音反倒成了催情劑,讓雪靈更加欲罷不能!
雪靈身高一米七五,比冷昕足足高了十公分多,她從小酷愛運動,身體健美結實,冷昕一個從小就體弱多病的人在她手裏哪有招架之力?雪靈很霸道地把冷昕轉過來,向著自己。
雪靈騰出一隻溫暖的手,去撫摸冷昕烏黑的長長的發,撫摸她瘦削的肩頭,然後,她憐惜地摘下她的眼鏡,用食指和中指輕輕地畫過她的眉,她發現她眼角有一滴晶瑩的淚,就無限憐愛地俯下頭用柔情的舌沒收了,她一邊在她耳邊絮語:“寶貝,別這樣,我愛著你呢!”一邊接著又繼續用食指和中指去畫她的鼻尖和紅唇。
冷昕身體上沒有再掙紮,內心卻在翻騰:麵對雪靈如此的似水柔情,她既感動又難過。她感動她的用情之深,她難過的是自己無法愛上這個人。她不能拒絕眼前這個人此刻的愛,那會傷害她;但她不拒絕,她又背叛和傷害了心中的另一個人。兩難的冷昕還不敢任憑蓄積在眼裏的淚水肆意地流淌:雪會怎樣看她的淚?是虛偽?是矯情?還是在憑吊逝去的和菁菁的愛情?
雪靈開始用唇去輕觸冷昕的發、額、頰、唇。觸唇的時候,雪靈一點一點落下,仿佛怕驚飛了那柔軟唇上的潤紅,一旦觸上了,立即就貪婪無比,,輾轉,攫取……
冷昕感到有些呼吸困難了,她長長籲了口氣,雪靈的舌就像一條魚滑了進去。這是一條旱得奄奄一息的魚兒,忽然蹦入了一泓清澈的潭水裏,它頓時獲得了無比的活力,它調皮地在清水裏翻滾、跳躍……終於它找到了自己的夥伴,於是便開始和它纏繞、嬉戲在一起……
雪靈是第一次這樣吻一個人,但她好象做過千次、萬次一樣,她似乎在夢中得到過什麼神人的指點,以至於她能做得如此嫻熟,如此令人魂散!
冷昕喘熄著,她幾乎支持不住了,她從她懷裏掙脫了出來。她臉色潮紅,烏絲散亂……
雪靈溫柔地一點一點地用細長的手指一縷一縷地梳理冷昕的頭發,然後又情不自禁地把自己的麵頰貼在她的麵頰上,輕輕摩挲,然後,她捧起她的臉,對她柔聲請求,她的聲音充滿無限的深情而且有了一絲絲哽咽:
“寶貝!就愛我這一晚!就愛我這一回!讓我做一次你的‘情人’。吻吻我吧!”
雪靈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滾落出來,一滴一滴地掉在冷昕的臉上……
冷昕的心一陣刺疼,她反捧了雪靈的臉,用兩個拇指輕輕拭去她的淚,迎上唇去封住了她的口。她心疼地低語:
“雪!別這樣說!我也願意做你的‘情人’!”
雪靈第一次得到冷昕這麼肯定的回複,一種巨大的幸福和溫暖立即充盈在心間。她再次緊緊地摟住了她,她需要她,她需要她的愛,她覺得自己的愛原本是一片荒園,隻有稀稀疏疏的幾根雜草,是冷,讓她看到了她的愛的荒園也開滿了無數鮮豔美麗的花!她的欲望越來越深,她被烈焰焚燒、炙烤得渾身發軟,她越來越急促的熱氣將她內心深切的呼喚送進了冷昕的耳中:
“寶貝,我想要你了!”
雪靈把冷昕擁吻著帶到了冷昕的臥室,她把她放倒在床上。雪靈擰亮了床頭的那盞台燈,柔和的粉色的光立即灑滿了床。
“雪,關掉燈好嗎?有點刺眼!”
“這麼柔和的光,不刺眼呀!我想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