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段(1 / 3)

您家,我希望我已考上研,學業優異。”學業優異,前途有著,做自己喜歡的事,靠一己之力也不必怕凍餓。這樣做著夢,唇際隱隱就有笑意,淒惻笑意。

她所能想到的就是他們豪門富戶多爭鬥,他秘密地娶她,大概是為出其不意贏了對手。至於他們爭鬥些什麼,她究竟起什麼作用,這正是她所好奇的。

“昭!”男人沉聲低喝。他不知道她一直想著的是這些。

“先生,我很現實的。是個俗女子。借您家有了安逸的幾年,並且考上研的話,我不吃虧。”

男人終於無可忍,將人箍入懷。“你在瞎想些什麼!你記著,我怕的是你自己跑掉,你不走,我永不會趕你走!你到現在都不信我愛你……”

她現在,有一點恍惚了。愛,愛到多深啊?能愛到什麼時候啊?

“我說過我也有秘密吧,不是不能說,是不願說——”

“不要說!你以後的人生,絕沒有人可以那樣傷害你!”

“您知道?”沒想到他連這個都能猜到。

“是那家的男人吧。他既然沒有碰過你,把他忘掉,不要再回憶。那種人不值得。”

他這會兒,頻頻說話後,終於有了平常的樣子。女孩子繃著的神經才鬆了些許。李家那個男人,養父,是很久沒有想了,剛剛想起,還是覺得羞恥。意圖不軌的男人,若不是那人還顧念父女一場不敢強來,若不是她謹慎防範,隻怕一輩子要生生被毀。她知道是自己太驕傲太沉默,不敢對任何人說,那人熟悉她的性子,所以許多年都蠢蠢欲動。還好,髒的醜的都成過去。池門城,他果然什麼都猜到。不是那男人,不會討他的五十萬,用自己的一生換,不會有今天。人生總是陰差陽錯的。

而眼下,男人大概猜不出來,女孩子定定看他的臉,抓著他的手。她想用他的模樣衝淡記憶裏肮髒男人的模樣。眼前這個是她的男人,第一個,她也希望是最後一個。將來如果離開池家,除非愛,不接納任何男人。

“先……你現在好些了嗎?”

她也知道自己問得幼稚了,可是不問不安心——他的目光好像在躲避她,以前從來都是她躲的,他又這麼反常。他那身子翻過去,翻過去又翻過來,看了她一眼,翻過去一點,終於翻回來,把人圈於懷,吻下去。原來就為了這個,他竟有克製自己的時候,又多麼反常。

他隻是想吻吻她。剛剛,終於想好如何替自己贖罪,保她安寧。遲一個月是失去,馬上放手是失

去,與其被揭穿被恨,不如自己放手,讓喬伊幫著,給她一生如從前一樣的簡單。什麼都不要知道,她就能活得和以前一樣簡單。

但在放手之前,想再吻吻她,自私自利也罷,最後縱容自己一次。

但她自抱過他一次,仍舊是抱他。她以為他要怎樣?一隻手隔他睡衣環過他的背,這便罷了;另一隻手卻攀過他的頸,他忙伸手去攔,奈何已經遲了,她一點小小動作已經撩撥得人難以自己,不由低斥:“你瘋了!”

多麼難捉摸,對他好也是錯。女孩子都來不及尷尬委屈,男人的唇與手已如強盜,瘋狂擄掠。他想,最後一次,自私自利也罷,最後縱容自己一次。那陣勢,如同要把人拆了,或者燒為灰燼。女孩子喉頭每每有自然生成的細細驚呼,無法阻擋。三年裏從不曾這樣,三年裏彼此都做得那麼好,他不欺小不恣肆,她噤聲不響,死死守住自己那點驕傲。

而今一敗塗地。

……

燦暖日光仍是被厚重窗簾擋住,進不來房間。昭月醒時池門城已不在。他今晨沒有跑步,在海邊坐了很久,回來後親自熬粥做她的早餐。她下樓時,廚房裏一片南瓜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