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肚子餓的咕咕叫,吳嘉銘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江邊站了這麼久,回神一看,暮色四合,江邊的風已經漸漸有了涼意,對麵江口城市的霓虹已經慢慢亮起,在暮色中感覺分外遙遠,連帶著講昏暗的大江也拉寬了很多。
吳嘉銘摸了摸口袋,沒有找到煙盒,低頭一看,地上散落著長短不一的煙嘴,還有特供黃鶴樓的煙盒,想回車上拿煙,才意識到今天開的是卡宴,上麵根本沒有想奧迪A6那樣有備份的煙酒。
他用力地在觀景平台的欄杆上拍了一下,人往往對未知的東西感到恐懼,但是當知道真實的結果後,卻又可以坦然地麵對,鍾大山說得沒有錯,他連人都殺過兩個,哪裏還不能麵對曾經車禍造成的死亡呢。
鍾大山以一種輕鬆的口吻將車禍的結果告訴了他,而他則比想象中平靜得多地傾聽完了所有的內容,情緒並沒有想象中的激動忐忑,反而最後比來的時候平靜多了,心裏反而有種近乎變態地鬆了口氣。
所以他才情不自禁地來到了江邊,可是蘇文廣已經不再這裏了,不過他以前遇到煩心不解的事習慣來這裏而已,其實他有時候覺得自己很矛盾的,如果真的已經可以坦然麵對那場車禍他就不會再江邊一站就站到天黑,他自嘲一笑,收拾好心情他就決定去填他的肚子了。
開著車往燈火闌珊的都市行去,他本來想打個電話將這件事告訴陳慧琳,但是想想還是算了,這件事的無非就是讓別人知道,死在他手中的人又多了兩個而已,而對於那個應該叫韓晶的女孩,他心裏已經有了補救的方法。
在一家以前來過的西餐廳解決了晚餐問題,他便開著車在霓虹閃爍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隨著車流行駛,他突然發現他沒有什麼地方想去,在一個紅綠燈等車的時候,發現路邊有個霓虹分外璀璨的場所,知道是一家酒吧,他就將車靠邊,信步走進了這家他連名字都沒有看清放入酒吧。
這家酒吧的格調不錯,應該是以都市精英為主要消費者,裝潢設計都市走的高檔成熟路線,吳嘉銘在幾雙熾熱的眼神中,走到一個比較靠裏的小隔間,點了一瓶軒尼斯,幾個佐酒的小菜,隨便買了一包黃鶴樓滿天星,這裏隻有這種煙還算過得去。
許是時間關係,此時的上座率才六層左右,吳嘉銘一邊小泯著就一邊打量了一下酒吧內的環境和顧客,隨意掃了一圈就收回了視線,能夠入他眼的女人不過三四個而已,不過以他此刻的心情卻是沒有主動搭訕的興趣,倒是有幾個男士皮相不錯,不過他心中臆測可能是鴨。
酒還不錯,沒有兌水,應該是原裝,他突然想起點單的時候服務員用過探究的眼神打量自己,想來那個眼力不凡的服務員看出自己身份不簡單,所以就不敢再酒上麵搞鬼了,不過煙確實差了些,他不是很習慣這種煙的口感。
優雅而含蓄地拒絕了幾個從身邊走過的女人目的明確的挑逗,吳嘉銘便決定低著頭喝酒,走進酒吧後,許是這裏的特定環境讓他的心神很是放鬆,心中的壓抑緩解了很多。
突然一股好聞的香水味充斥鼻間,他抬頭一看,隻見一個樣貌脫俗,氣質絕佳的女人坐在自己的對麵,這個女人正是酒吧中尚能入眼的三四人中的一個,而且是裏麵對妖嬈動人的一個。
一頭微卷的披肩長發,披散在如象牙般白皙光潤的香肩上,少婦的慵懶在顧盼間流瀉出來,女人保養得極佳,光從麵容來看應該是二十出頭,但是氣質卻很有成熟女人的韻味和風流,體態曼妙婀娜,一身絲質的無袖黑色短裙更是將她吸性感嫵媚的風姿彰顯得淋淋盡致,一舉一動都散發著異樣的風情,讓人眼睛不由被她吸引,這是個品味不俗的女人,吳嘉銘心裏評價道。
“不介意拚個桌吧,免得大家都煩。”
聲音柔膩,帶著磁性,但卻不沙啞,是很好聽的那種,吐詞悅耳動聽,像是播音員似的,讓人一聽就忘不了。
吳嘉銘不由將視線移向了這個女人的臉頰,雖然化了濃妝遮掩,但是這個女人絕對是和鹿靈犀一個級別的,眉毛細密纖長,那雙秋水眸子好像帶著水汽般,在燈光暗淡的環境中,依然波光流轉,勾魂奪魄地釋放著慵懶嫵媚的風情,鼻梁高挺纖柔,最讓人遐思的是那張小巧纖薄的嘴唇,上麵的唇彩紅得想火,吳嘉銘忽然發現這個女人有點麵熟,但是他一下想不起是誰。
“那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啊。”
吳嘉銘輕笑道,瞥了一眼女人半露的酥胸,白花花一片,看起來就是那種滑膩彈手的胸型。
就在吳嘉銘打量女人的時候,其實女人也在打量吳嘉銘,遠觀雖然已經看出了這個男人的不凡,但是現在近觀,更是讓她心動不已,心中便將麵前這個豐神俊逸的男人選做今晚的伴侶了。
“你好像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啊?”
女人輕聲地問道,小泯了一口酒,姿態性感撩人,透明的玻璃邊緣一個紅色的嘴唇印,讓人忍不住想在同一個地方印上一口,巧的是女人拿過來的酒居然和吳嘉銘的是同一款軒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