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瓏臉上滿是絕望,當她的身手,容貌和智慧都失去了優勢的時候,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和無力,心中不由湧起一抹悔恨,後悔自己沒有聽龍九的話,不要陷入政治鬥爭之中。
看著吳嘉銘絕然而去的身影,水玲瓏的心中冰涼一片,不由擔心起龍九的安危,今晚街頭的騷亂雖然是她策劃的,但是一旦追究起責任,肯定會找龍九的,那麼唯一可以救龍九的就隻有黃天了,直到現在,她依然對黃天抱有期望,除此之外,她不敢再想其他了。
吳嘉銘邊走邊掏出手機,瞟了一眼便又放回褲袋了,夜店的信號被屏蔽了,其實他假裝給他爸爸打電話的時候就知道了,他沒有找他舅舅,而是直接找他爸爸,就是想試探黃天時是否將他舅舅也算死了,結果果然如他所猜,而水玲瓏之所以那時會神色大變,一是不太確定是否信號真的被屏蔽了,二是自己的話正中她的要害處。
見王後川一臉期待地看著自己,吳嘉銘知道王後川怕他們這群人待在這裏指不定等下又搞出什麼事來,所以眼巴巴地看著自己,希望自己離開。
吳嘉銘掃了一眼已經光線大亮的舞廳,心裏不由唏噓不已,他難得一次心血來潮想發泄一番,沒有想到會鬧出這樣一番事來,而且還差點連累兄弟。
吳嘉銘對著依靠著吧台邊喝酒的梁振等人說道:“走吧,我們也早些回去吧。”
秦明亮將酒杯往吧台上一丟,說道:“走吧,我早就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一行人走出酒吧,發現外邊停著十幾輛閃爍著警燈的警車,而地上則是有好幾灘鮮血,左手邊正有幾個特警照看著十幾個抱著頭蹲在地上的混混,而不遠處則是一堆管製刀具和鋼管,那些蹲在地上的人,見他們走了出來,都不由抬起頭好奇地看了過來,惹來特警的訓斥。
右手邊靠近停車場的附近則是停著三輛救護車,幾個人躺在擔架中呻吟,也有幾個身上帶傷站在一邊接受醫生的現場治療,吳嘉銘在人群中發現了幾個熟人。
王二正在接受護士擦拭手腕上的傷口,見吳嘉銘走了過來,便叫護士暫停治療,迎了過去,滿臉笑道:“嘉銘,你沒事就好。”
吳嘉銘問道:“怎麼回事啊,你們這是。”
他看向那幾個擔架,發現其中有兩個人的麵孔有些熟悉,應該也是他們家的保鏢,看這番模樣,應該是外邊也發生了一番械鬥。
王二有些慚愧地說道:“我們見外邊情況不對,就想往裏邊衝,但是卻衝不進去,幸虧蘇前輩過來了。”
蘇文廣住進龍潭後,偶爾會到山下的訓練基地溜達,有時會露幾手,教下麵訓練的人一些撒手之類,所以王二他們對蘇文廣這位身懷絕技的高人很是崇敬。
吳嘉銘關切地看向擔架上那位受了傷的保鏢,問道:“沒有什麼事吧?”
王二說道:“胸口上被砍了一刀,血是止住了,應該沒有什麼大問題。”
吳嘉銘遲疑了一下,本來想慰問一下這些保鏢,但是想到他在這邊反而會打擾治療,而且他爸還等著他呢,所以叮囑王二好好照顧這些人,便領著陳珂他們往停車場而去,而李鐵則是帶著蘇文廣去他聽著馬路邊的奔馳。
吳嘉銘對秦明亮說道:“怎麼樣,你現在是回家,還是去我那邊?”
秦明亮籲了一口氣,說道:“去你那邊幹嘛啊,今晚發生這樣的事,指不定我們家老頭還在家等我呢。”
梁振和向南對視一眼,說道:“我們也要回家,今晚折騰得夠嗆,你也早點休息,替我們想伯父問好。”
吳嘉銘將車鑰匙給陳珂,陳珂從舞廳出來後,變得有些沉默,吳嘉銘說道:“應該會開車吧,不然那輛保時捷可就沒有了哦。”